白術對眼前這個浪蕩子真是無言已對。她轉身便要走,迎面正撞上了剛剛回來的漣漪。漣漪見白術的衣服濕了,便示意邊上婢女帶她去隔壁換件衣服。
漣漪看着屋中的兩個男人十分費解,她也猜不透這兩個人到底是幹什麼。她倒也是故意做起一副妩媚造作的樣子,往下拉了拉自己衣服,笑着說道:“爺兒,您這是又來聽小曲兒啦?今日想聽些什麼啊?”
穆良延頭也沒擡,喝了口酒,什麼話也沒說。旁邊的侍從姜辰從懷裡掏出一塊麒麟紋令牌。
漣漪見了令牌心中一驚,随後轉身遣散了下人,關上了房門。隻見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作揖,說道:“七紙漣漪見過主上,不知主上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西涼人最近又蠢蠢欲動,不日将會有一些外邦商人抵達京城。有線人得到消息說會有軍火趁機進城,我希望你們七紙能找到軍火的線索。”
“七紙定會全力以赴,主上放心。”
接着漣漪一轉身又變成了剛才歌姬的樣子,笑臉盈盈,千姿百媚地給穆良延倒酒。
随後,穆良延便離開了如月樓。換上女裝的白術遠遠看着下樓的兩個人離開,隻感覺有些莫名的熟悉。
這一夜白術和漣漪睡在如月樓。以前在侯府的時候,小白術就喜歡摟着漣漪姑姑睡覺,如今闊别多年,已物是人非。
次日,耀眼的陽光照在白術臉上,她緩緩睜開眼。眼前先是一片模糊,借着便是漣漪姑姑的屋子。窗子開是開着的,她側躺着剛好能看見窗外的那株桂花樹。如今深秋,桂花也開了,這會兒倒是一片祥和。
漣漪一大早醒來便出去了,倒也沒人知道她去了哪。白術便隻一個人坐在她房中彈琴,譜曲。回想起兒時,母親總會親手撫琴,漣漪姑姑也聽着曲子翩翩起舞。她和秋姨坐在旁邊吃着點心,那便是人間幸事。
“啊~”隻聽樓下傳來一聲尖叫。白術剛忙跑去樓下,想要看看出了什麼事情。隻見如月樓的主事嬷嬷和那個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護院抱在一起打顫。
她匆匆下了樓梯,隻見自己的小姑姑漣漪渾身是血地趴在地上。她抱起漣漪,摸了摸她的脈象。白術叫那護院将漣漪抱到了樓上房間裡。她胡亂地在漣漪的房間裡翻找着藥箱,嘴裡叨叨着“明明昨日我還看到,今日怎麼就找不見了?” “小姑姑一定會沒事,小姑姑一定要堅持住啊,我就剩你一個親人了”
她脫了漣漪的衣服,準備給她上藥。但是漣漪後背上的刀傷縱橫,看得她都迷糊了。她一點點的沾着金瘡藥給漣漪塗上,她手卻不受控制般的抖了起來。她小心翼翼的用紗布将她傷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