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望宣别扭地扭着腰,試圖将尾巴塞進褲腰後面預留的空間裡。運動褲的松緊腰對她來說本就偏大,尾巴的根部剛好需要足夠的活動空間。
她笨拙地嘗試着,手指揪着褲腰,身體扭成奇怪的姿勢,尾巴卻總是不聽話地滑出來,或者尾巴将褲子彈飛。每一次嘗試的失敗都讓她更加煩躁,眼睛像塗上了一層胭脂荭,帶着股易碎倔強感。
林知懸看着花望宣徒勞的努力和越來越紅的眼眶,無聲地歎了口氣。
“等一下,我去找把剪刀。”
“啊?林醫生……不要……剪掉…尾巴!”聽到這話,花望宣吓得一把捂住自己的屁股,臉上驚恐,連忙後退,喉嚨裡的嗚咽聲也帶上了一絲哭腔。
林知懸哭笑不得,立刻解釋清楚:“我不會剪掉你的尾巴,隻是在你的褲子後面開個口子,把尾巴放出來。”
“可是……林醫生……不讓……尾巴?”花望宣眼眶濕潤,吊着小珍珠,鼻子一抽一抽的,露出懷疑的神情,雙手依舊将尾巴護得嚴嚴實實,生怕林知懸改變了想法。
“就在家裡可以露出尾巴。”林知懸捂住額頭,輕歎了一口氣,應該是之前恐吓的話太過了,讓花望宣對她有些戰戰兢兢的。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花望宣眼珠子在林知懸臉上打轉,思索了幾秒,乖巧地應了聲,“我聽……你的。”
林知懸翻箱倒櫃找到了剪刀,讓花望宣背朝着她,看着她尾巴在褲子裡頂出的那個可笑的鼓包,她微微抿嘴,伸出手揪着尾巴骨的地方剪了一條縫。指尖透過縫再次觸碰到花望宣腰側柔軟而溫熱細膩的皮膚。
這一次,花望宣沒有像之前那樣劇烈躲閃,隻是身體瞬間繃緊,像一塊僵硬的石頭,尾巴卻控制不住地搖擺。
“乖乖的,不要亂動。”林知懸低聲道,聲音裡帶着一絲自己也未察覺的緊繃。她指尖或許是緊張的緣故,稍顯冰涼,輕輕地按住花望宣扭動的腰側,固定住她的身體。另一隻手則小心翼翼地探向少女身後,試圖引導那條不安分的尾巴。
林知懸的指尖下一秒真正觸碰到了尾巴根部覆蓋着的、柔軟而散發熱氣的絨毛,兩人都像是被燙到般,同時一顫。
林知懸的指尖僵在縫裡,指腹還殘留着那奇異絨毛的觸感。她在心中勸慰自己速戰速決就不會有奇怪的感覺了,于是強忍着羞澀抓住了那個不安分的尾巴,她甚至能感覺少女的臀部在那瞬間肌肉繃緊了。
花望宣猛地倒吸一口冷氣,身體劇烈地一抖,尾巴像觸電般被林知懸的手指捏在掌心,清純的眼睛裡湧上了生理性的淚水,臉頰紅得幾乎要滴血。
不僅僅是羞恥的感覺,更是一種被觸及最私祕部位的巨大沖擊感,一股強烈的不合時宜的熱泉猛地竄上她的下體,讓她夾緊了雙蹆。花望宣顫顫巍巍小聲催促:“林……林醫生,快一點。”
林知懸聽到花望宣的聲音,心有些發顫,猛地收回手,指尖蜷縮起來,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你自己弄!”林知懸幾乎是有些狼狽地丢下這句話,猛地站起身,動作幅度之大帶起一了陣風。林知懸背對着花望宣,快步走向廚房,擰開水龍頭,任由冰冷的水流嘩嘩沖擊着水池。她需要冷水,需要清醒,需要驅散指尖那揮之不去的軟緞般的觸感和臉頰上滾燙的尴尬。
她雙手撐在冰冷的水池邊緣,水珠順着低頭的姿勢滑落,她眼睫遮住複雜的情緒,急促地憊喘。
水流聲掩蓋了客廳裡細微的動靜。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隐隐約約聽到客廳那邊傳來的聲音,伴随着少女壓抑的、帶着挫敗和委屈的細微抽噎。
林知懸關掉水龍頭,用冰冷的濕毛巾用力擦了擦臉和脖頸,試圖壓下那股燥熱。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表情,才重新走回客廳。
花望宣已經勉強穿好了褲子。
那條尾巴以一種極其别扭的姿勢,從褲腰後面特意剪開的一點縫隙裡硬扒了出來,蓬松的毛發此刻有些萎靡,原本柔順的毛也被蹂躪得皺巴巴的,宛若一團破抹布。褲腰歪歪扭扭地挂在她的胯骨上,T恤也皺巴巴的,領口斜向一邊,露出一小截纖細蒼白的鎖骨。
花望宣站在那裡,低着頭,雙手無措地揪着過長的T恤下擺,肩膀微微聳動着,像一株被風雨摧折的幼苗。頭頂的貓耳無力地耷拉着,緊貼着頭皮,耳尖微微顫抖。
狼狽,笨拙,卻又帶着一種少女還沒長開的易碎潔淨感,讓人忍不住憐惜她。
林知懸看着她這副做錯事的羞窘模樣,眼眸裡混雜着無奈、憐惜,跟一絲責任感。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就這樣吧。”林知懸最終開口,聲音恢複了平日的冷清,但也帶着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意識到的溫情。
她走了過去,動作溫柔地替花望宣将歪斜的T恤領口拉正,又把過長的袖口向上挽了兩圈,露出對方纖細的手腕。
“記住,不要被别人發現你的尾巴。”林知懸的手指在整理好的衣領上停頓了一下,指尖隔着衣服,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脖頸處急促的脈搏。
花望宣擡起頭,眼睛裡還殘留着水光,臉頰上的紅暈尚未完全褪去。她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恢複了冷靜自持的臉,委屈地點了點頭,身後的尾巴也跟着擺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