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趕快撿起外衫穿好,過了許久,内心才平靜下來。
就在這時,院門口傳來一些嘈雜的人聲,伴随着一些密密的腳步聲直奔房間而來。
“不好!”宋硯書心中一緊,對謝時安說道:“我們速速跳窗離開,決不能讓他們看到我們二人。”
說罷,宋硯書便一閃身,跳窗而出。謝時安雖是一個讀書人,身手卻較為敏捷,也迅速跟上。
待二人将窗戶關好,離開不久之後,房門突然被大力推開。一群人中,有些年長的人聞到屋裡的香氣便知發生了什麼,趕緊捂鼻。而更多不明所以的人,則是懷着好奇的心态跟來的,畢竟八卦之心曆來皆有。
可是,大家氣勢洶洶地來了,卻并未看到什麼好戲,隻能敗興而歸。
而躲在人群中的衛靖和盧景明,不禁惱怒讓謝時安跑了,沒有期待中看到他身敗名裂的場景,兩人的一切算計皆成泡影。
“可惡!”盧景明握緊了拳頭看向衛靖。
衛靖嘴角微微一笑,說道:“景明,要有耐心,下次還有機會。”
衆人見沒熱鬧可看,很快就散開了。
而衛靖和盧景明則留在房間探查,盧景明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謝時安能躲過南疆秘藥媚春煙。
當他看到在香熏爐裡被澆滅的煙塊時,一切都明白了,隻恨自己沒有将水全部倒掉。
“倒是小瞧了他們二人。”衛靖面無表情說道,“景明,你派人速去查查那個被我們打暈送來的人。”
說完,衛靖便拂袖而出。
宋硯書和謝時安一從窗戶逃出後,便離開了靜安寺。
在人來人往的寺門口,宋硯書向謝時安告辭,謝時安不舍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一面之緣,謝公子無需放在心上。”宋硯書并未告知名姓。
“姑娘怎知在下姓氏?”謝時安奇道。
“有幸在山上小亭中聽到謝公子的佳作。”
是了,謝時安想起自己之前在亭中和其他人切磋詩詞,沒想到那個時候這位姑娘也在,他不禁有些臉紅道:“在下不才,讓姑娘見笑了。”
“謝公子不必自謙,你卓爾不群,将來必能攀蟾折桂。”宋硯書真心實意道,“我們就此别過吧。”
“姑娘,将來在晉陽城何處能找到你?”謝時安急急道,生怕再也見不到她。
“謝公子,我并非晉陽人,隻是在這裡短暫停留,平日裡四海為家。”
“可是······”謝時安還要再說些什麼,便被宋硯書打斷,“謝公子,有緣自會相見。”
說完,宋硯書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時安伸出手,想拉住宋硯書,卻又覺得不妥,恐有損她的名節。
在紛繁的人群中,謝時安望着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