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嬸後退了幾步,似是不可思議,指着宋硯書:“你,你,你買下了這處房子。”
“正是。”宋硯書點頭。
李二嬸觀察了周圍好幾眼,待發現四下無人後,大着膽子說道:“小夥子,此處宅子已經空了十多年,無人敢買,你怎敢買下?”
“嬸子,此話怎講?”
“我是住在隔壁的李二嬸。”李二嬸自我介紹,“嬸子從未在村中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外地人吧!”
“沒錯。在下硯書,初來乍到,以後還望嬸子多關照。”宋硯書拱手。
“哎呦!”李二嬸氣憤道,“你被人騙了,這處宅子是個兇宅,經常鬧鬼!以前幾任買主都死于非命,後來便無人敢買。不然,這個宅子在村裡不會空這麼久。”
宋硯書頓時感覺後背一陣發涼,李二嬸接着說道:“平時都沒人敢踏進這個宅子。”
難怪!送她來的小哥把她扔在門口便飛快地離開了。
李二嬸低頭對坐在輪椅上的宋硯書偷偷說道:“小夥子,嬸子跟你說,多年前這處宅子還很正常,自從十多年前一位房主突然在宅子裡消失,官府遍尋不見,此後宅子便開始邪乎起來了,衆人都說是鬧鬼。”
李二嬸頓了一下,環顧四周,接着說道:“而之後接手的那個房主忽然在一天夜裡上吊自殺了!詭異的是,官府驗屍後得出的結論卻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殺害後吊在房梁上僞造出的假象,但官府并未找到殺人兇手,你說說,誰會跑到窮鄉僻壤殺害一個村民?不是鬧鬼還能是什麼?”
宋硯書聽着李二嬸的講述,感覺渾身毛毛的,鬧鬼應該不至于,但顯而易見,上面兩人應是被人害了。
又聽李二嬸說:“接下來這個房主的死相更為可怕,好好的一個人陡然開始發狂,極度怕水,神志不清,最後不治身亡,大家都說是鬼魂索命。”
宋硯書想,聽李二嬸描述的情境,竟有點像狂犬病的症狀。
“後來呢?”宋硯書問道。
“後來,再也沒人敢住這個宅子,它就一直荒廢至今。小夥子,嬸子是不忍心才跟你說的,我勸你還是趕快搬離此處吧!”李二嬸苦口婆心地說道。
“嬸子,多謝你,我曉得了。”宋硯書真心謝道。
李二嬸點點頭:“那好,小夥子,嬸子就先去忙了。”
若不是李二嬸告訴宋硯書這些,她仍被蒙在鼓裡,本以為柳塵隻是把她扔在這裡自生自滅,沒想到他竟費勁心機找到此處“兇宅”,她與柳塵無冤無仇,柳塵竟恨自己至此嗎?他到底存着怎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