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此馬是公子的外祖父花重金從塞外購入,從小時起便由公子撫養,它的喂養和刷毛,公子從不假手于人,因此,墨白平日裡隻認公子,其餘人一概不理。”陳東也在一旁說道。
宋硯書心道:原來有這樣的緣故,這下她便能理解墨白為何這樣了。
待李琅安置好墨白,便和陳東一起出發去馮掌櫃家中。
李琅并不知馮掌櫃家在何處,他站在錦繡閣門前望着宋硯書:“硯書,馮伯家住在何處?煩請你帶路。”
“馮掌櫃就住在離這不遠處,李兄和陳侍衛這邊請。”宋硯書說道。
畢竟她對如何去馮掌櫃家已經熟門熟路了,但李琅和陳東是第一次去,因此,兩人全靠宋硯書在前帶路。
三人走了不到一刻,便到了馮掌櫃的家門前。
早有小厮站在門前等候,看到他們三人,立刻上前迎接,熱情說道:“公子好,掌櫃估摸着大家快到了,特命小的前來迎接,這不巧了,小的剛站在門前,三位便到了,掌櫃已在院中恭候三位了。”
小厮說罷,便領着三人走入了院中,馮掌櫃依然在上次宴請宋硯書的地方布下了酒席。
之前宋硯書來時,院中樹木的葉子還有些稀疏,現下已經長的甚是茂盛了。三人随馮掌櫃坐在樹下,真是涼意陣陣,惬意非常。
馮掌櫃為了款待李琅,更是拿出了珍藏已久的酒。
此時,院中酒香撲鼻,間或夾雜着淺淡的花香,不禁讓三人感到如癡如醉。
李琅以前畢竟流連過衆多酒樓,平日裡對酒也多有研究,但他還從未聞過這等既有花又有酒的奇特酒香。
李琅心下有些好奇,便問道:“馮伯,此酒為何名?”
“公子,此酒名桃花釀。”馮掌櫃答道。
宋硯書暗暗點頭,此名也确實符合此酒的味道。
“桃花釀?為何我從未聽聞?”李琅覺得不可思議,想他在揚州見過的酒數不勝數,沒想到馮掌櫃處竟有如此佳釀。
“馮伯,你從何處得來的桃花釀?”李琅産生了極大的好奇。
馮掌櫃笑道:“讓公子見笑了,此酒并非買來,乃是夫人親手所釀。”
原來是馮夫人!李琅這下對馮夫人更好奇了,先前馮夫人做的青團比揚州數一數二的廚娘做的還好。
現下,馮夫人竟然還會釀造如此香的酒。李琅覺得若是一直生活在錦川鎮的女子,怎會有如此見識?
“馮伯,夫人以前一直生活在錦川鎮嗎?”李琅試探道。
李琅這一提問,不禁讓宋硯書奇怪地看着他,他為何有此一問,莫非他在懷疑什麼,可馮夫人一向待人和善,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陳氏尚且不知,因為李琅平日對吃食和美酒頗有研究,所以敏銳地發現了她的不同之處。
馮掌櫃聽李琅如此說,雖不明白公子為何這樣問,還是如實答道:“公子,我遇見内子時,她便生活在錦川鎮。”
馮掌櫃答得謹慎,他話中之意也很明顯,那就是他未認識馮夫人之前,并不知她是否生活在錦川鎮。
李琅聽得此言,也知問不出什麼。
正在這時,穿着素雅的馮夫人帶着丫鬟将菜一一端上,并落落大方對着李琅說道:“這位便是李公子吧!時常聽夫君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妾身在此謝過公子對夫君的照顧。”
李琅起身見禮:“夫人太客氣了,今日還要多謝夫人款待。”
“李公子快坐下,妾身當不得公子的禮。”
李琅坐下後,問道:“夫人,剛聽馮伯說,我們今日所飲的桃花釀是你親手所釀,此酒如此獨特,我竟從未聽過,不知夫人從何處習來?”
陳氏聽完後,心下一驚,但她面上掩飾地很好:“沒想到妾身的粗陋手藝竟讓公子如此誇贊,此酒是妾身平日裡沒事時,照着以往的釀酒方法摸索出來的。”
“夫人真是有天賦。”李琅心中還是有些驚訝,他指着桌上豐富多樣的菜品,“夫人不僅釀酒好,連廚藝也是一絕。”
陳氏定了定心神:“公子缪贊了,妾身從小便對廚藝感興趣,平日裡也酷愛收集菜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