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巷子裡走出來,遇到了那位給我面的姐姐。她仍舊在分傳單招攬客人,她看到我時一臉意外,笑道:“喲,被放鴿子了?”
“你怎麼知道的?”我看着她。
“穿的這麼好,眼睛還那麼紅,妥妥情傷啊。誰啊,哪個那麼大膽地放你這個小帥哥鴿子?”她樂呵呵地說。
我沒有作答,瞥了眼招牌,她看懂我的意思,帶着我進了店裡。這家店很空,全場就兩位客人。晚飯沒有吃飽,我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了一碗面。
我後來了解到,這位發傳單的姐姐就是這家店的店長,她讓我叫她倩子姐。倩子姐會格外關注我是因為梁赢是她的表弟。世界之大,人們卻總能在偶然中相遇。
像這樣極小的概率都能碰到,我為什麼碰不到我哥呢?
我吃完那碗面,心情依舊沒有好起來。倩子姐見我一直精神不振,幾度開導我。
“我見過那麼多beta,你真的是我見過最有模樣的。你朋友不來參加的你生日純屬他們自己倒黴。”倩子姐以為我是跟朋友吵架了,于是這樣安慰我。
大概是想到我跟他表弟差不多大,遇到的問題也差不多的,所以才會以為發生了這種事。
可是我跟梁赢不一樣。
我那破碎扭曲的感情以一種極為詭谲的降生于任何偶然中,無藥可救,更無人可救,我也不會告訴她。
我隻當她是一個善良的過路人,對她微笑着說了謝謝。
倩子姐說沒見過像我這樣溫潤的學生了,跟梁赢那個暴力狂無法比,歡迎我以後再來。
我應該會再來的。畢竟這是我的私奔之地。
以失敗告終的無人之境。
我在那裡坐了十幾分鐘,跟他們道别後走了。我回到我哥家裡,推開了我哥的卧室門。
手機閃着幾條消息,上面傳來爸媽的問候,我回複完後就躺在了我哥的床上。
我聞不到他的信息素,隻能聞到幹淨的洗衣液味。他走後窗門緊閉,我想他的信息素應該沒有跑出去。
于是在這個寂靜無聲的夜晚,我的生日過去兩分鐘的時候,我在他的床上口口了。
我從他的衣帽間裡想找出一件他常穿的衣服都找不到,全都被我哥帶走了。我隻好找了一件适合他的長袖。
我見他穿過這件長袖,那健壯的手臂将我包圍其中。我嗅着衣服的領口,蜷縮身子,像要嵌入的我身體裡。
我的心裡開着一朵朵蘑菇,那些蘑菇在火鍋裡沸騰,翻雲覆雨。
“哥……計澤诩……”
我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為什麼心裡有那麼一絲憤怒呢?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私奔,他卻當做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