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心心念念的李溢蔹還沒來,就被下人告知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小二彙報道:“那位客人先是點了我們酒樓的招牌菜,結果吃了很是不滿,說大廚手藝不好……”
孫宴琅擡頭:“那就請他去别處吃,我們蓮香閣可伺候不起這種挑剔的主。”
“不行啊掌櫃的!”小二急切道,“那客人一口氣拿出三十枚中品靈石,還說隻要讓她滿意,這些靈石就是飯菜錢。”
孫宴琅一愣,三十枚中品靈石可不是小數目,莫非還真來了一位貴客?
“那你們就好好招待他,把所有的招牌菜都端上來,務必讓客人滿意。”
小二為難道:“可那客人說,她真正想吃的,我們酒樓沒有,要是大廚能做出來……”
“哦?”孫宴琅眉頭一挑,“客人想吃什麼?”
“她說隻需做三道菜,分别是‘火烤小白臉’‘爆煸白眼狼’‘蛋炒軟飯’。”
“這都是什麼奇菜?”孫宴琅聞所未聞。
“小的不知,大廚也不知,後來客人給了一個提示,說隻要照着您的模樣和性格去做,保準沒錯。”
“豈有此理!”孫宴琅頓時明白,這人是故意來找茬的。
“速速随我去會會他!”
他推開雅間的門,怒氣沖沖地下了樓,卻見一位女子正悠閑地品着茶。
“蘇歆九?怎麼是你?”
蘇歆九輕笑:“孫掌櫃,久仰大名。聽聞你吃軟飯是一把好手,今日特來見識一番。”
眼前這位孫宴琅,就是之前退婚,又傍上禦劍商盟的小白臉。
孫宴琅臉色鐵青:“我上午不是把手劄還給你了嗎?你又想來做什麼!”
話音未落,他以眼神示意小二,眼底的狠辣一閃而過。
蘇歆九不慌不忙放下茶杯:“手劄是還了,可養育你二十年的恩情,你還了嗎?”
“哼!是那兩個老東西讓你來的吧?我就看不慣他們,天天說你怎麼怎麼好。”
“不是哦。”她輕描淡寫道,“是我自己想來看看,一個白眼狼是如何在别人地盤上裝模作樣的。”
孫宴琅,白眼狼,就差一個字,隻能說這名字起的太有水平。
“别人地盤?這是我的酒樓!”孫宴琅怒火中燒,“倒是你這個廢物,還敢到雲來集撒野!”
他轉身對小二喝道:“把她給我轟出去!”
幾個小二和打手們早就準備好了,見狀立即朝蘇歆九逼近。
“小白臉,你想靠這些人收拾我?”
蘇歆九冷笑一聲,從袋中掏出幾張契約拍在桌上:“你們看清楚了,這到底是誰的地盤。”
這裡不僅有蓮香閣的地契商契,還包括酒樓所有下人的賣身契。
也就是說,除了在場的小白臉,還有廚房的大師傅,整個酒樓都是她的。
“怎麼可能!”
孫宴琅大驚失色,蓮香閣不是李溢蔹送給他的嗎,怎麼會在蘇歆九手中?
突然他想起,當初為了證明自身的忠誠,他沒有收下酒樓的契約,而是讓李溢蔹代為保管。
也不知蘇歆九與商盟交換了什麼,竟将這些契約弄到了手。
“現在好像輪到我當惡人了。”蘇歆九嘴角微揚,“把這小白臉給我轟出去,蓮香閣……哦不對,雲祥樓再也不歡迎這種不忠不孝之人。”
孫宴琅被小二們架起,還想掙紮。
打手一個巴掌過去,他頓時啞口無言,被狼狽地拖出了酒樓。
過了會兒,一個小二來報,說小白臉出去後大喊大叫,說什麼“莫欺少年窮”“等我去找溢斂收拾你”。
而且他跑過小巷口,見到孫、周二老時,卻視若無睹,徑直離去。
“果然是白眼狼,吃軟飯倒吃得挺香。”
蘇歆九輕嗤一聲,将桌上的契約折好收回。
她此番能成功收回雲祥樓,還得感謝“及時雨”易骁廬。
饒是兩人相識不多,當她看到契約那一刻,不得不佩服他幹得漂亮!
酒樓到手,田産也重歸她名下,可她并不打算自己經營。
沒經驗也沒這空閑。
想了又想,她讓小二将孫、周二老請了進來。
“周媽,雲祥樓還得麻煩您二老幫忙照看。”
“這……這可使不得!”周媽連連推辭。
孫叔也不再沉默:“歆九……姑娘,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沒臉再待在這兒了。”
“二老怎的如此生分?”她笑了笑,“舊怨已了,我作為酒樓老闆,聘請經驗豐富的人來幫忙,有何不可?”
她不僅要給酒樓換個可靠的掌櫃,還打算找個新的大廚。
真不是她挑刺,現大廚的手藝确實不怎麼樣,招牌菜做的是一塌糊塗。
人選也有了眉目,就遠房親戚王嬸,她可是廚道高手。
隻不過因原身退婚一事,也遭到了商盟的打壓。
對面的二老猶豫片刻,終于點頭:“既然歆九信得過,我們定不負所托。”
周媽還保證道:“要是孽子敢來,我絕對我第一個把他趕出去!”
“他敢?”孫叔冷哼一聲,“他哪隻腿邁進來,我就打折哪隻腿!”
“咕~”
蘇歆九臉頰微紅,她是真的很餓了。
最尴尬的是,她剛才還騙二老說自己吃過。
其實從下午參與大選到現在,她滴水未進,腹中更是早已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