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啾了……啊嘞?好像不痛?”
小柒一躍而起,左右打量了下自己的機械翅膀,竟然沒有絲毫損壞的痕迹。
反觀孫宴琅,卻狼狽地躺在地上,瞪大雙眼盯着它,嘴角還挂着血絲。
“為什麼……”
為什麼他剛才刺中這鳥,卻又被一股巨力給彈開了,難道這臭鳥本身就是個防禦法寶?
在小角落待着的旗旗舔了舔爪子,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切。
沒過幾息,蘇歆九也明白過來,小柒是煉器手劄變幻的器寵。
剛才小白臉用“承德劍”劈不動手劄,那刺小柒也是同樣的道理。
都怪小柒一直躲閃,讓她忘了還有這回事。
“小小白臉,還敢在啾面前放肆?”小柒昂首挺胸,撲騰到他頭頂,将他頭發弄得亂糟糟的。
“可惡!”孫宴琅掙紮着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靈力竟被震散了大半。
别說站起來,就是撿回“承德劍”的力氣都沒有。
“你想要這把劍?”小柒将劍身叼在嘴裡,在他面前搖晃着,就是不讓他碰到。
“臭鳥,還我劍!”
“誰劍?”
“我!我劍!”
“不給不給!”
它玩着玩着,忽然覺得這把劍很是“可口”,不由得吞咽了下不存在的口水。
“數據分析中……同質對比……檢測結果:可食用!”
“等等!”蘇歆九急忙出聲,生怕小柒真将劍吞了。
上一次它吞的心法玉簡,但現在都還沒吐出來,誰知道它儲存到哪裡去了。
“好吧,那我交給主人定奪。”
小柒靈活突破仆從的包圍圈,将短劍扔到了她的面前。
“喵~”
“旗旗不要!”
不知從哪裡竄出一隻白貓,閃電般撲向短劍,一口就咬住劍柄,倏忽之間躍上房梁。
它将短劍抱在懷中,雙目炯炯有神,尾巴輕輕搖晃,仿佛在欣賞着什麼。
“旗旗,快下來。”蘇歆九輕聲喚道。
也是她大意,竟忘了旗旗是便宜師父的靈寵,之前肯定見過這把劍。
多半是睹物思人,想念錢乘德了吧。
可她觀望着,愈發覺得不對勁,誰睹物是用舌頭舔舐的?
隻聽咔嚓一聲,就像是咬巧克力般清脆,旗旗竟将短劍咬下一小塊,吧唧吧唧地嚼了起來。
蘇歆九(瞪大眼睛):……
孫宴琅(石化狀态):……
衆人(大驚失色):???
“我的劍!我的好劍啊!”小白臉在地面無能狂怒,卻隻能眼睜睜看着旗旗,看着它一口口将短劍吃掉。
“你确實是好劍。”
蘇歆九從未見過旗旗吃得這般津津有味,連眼皮都不擡一下。
就連小柒沖過去想奪食,都被它一爪子拍飛。
“這倆不會有什麼異食癖吧?”她大膽提出了一個猜測。
而且不管是小柒還是旗旗,都是她來禦劍界之後才結識的,多半是它們原主人的鍋。
看看她親手煉出的小巴,從不會貪嘴,吃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什麼靈石、靈草靈果、奇石寶玉……它都能吃,但那是為了煉器,更凸顯它優秀的職業素養。
開了一千二百層濾鏡的她,輕聲歎了口氣,接住了從梁上躍下的旗旗。
在她懷裡,它不小心打了個響亮的飽嗝,還不時舔着嘴角,似乎意猶未盡。
“蘇歆九……你、你欺人太甚!”
在仆從們的攙扶下,小白臉勉強站穩,但他的狀态跟躺闆闆也沒區别了。
王嬸指着他哈哈大笑:“怎麼,沒了承德劍,你就不會走路了嗎?”
剛才趁着仆從們不注意,蘇歆九已經将自己人解救了出來。
他們這邊,不管是人數還是境界,都占據絕對的優勢,而且對面不少人還受了傷。
明顯孫宴琅智商在線,很快就摸清了局勢,帶着一衆仆從立即撤退。
臨出門時,他惡狠狠地瞪了旗旗一眼:“這筆賬我遲早會算回來!”
蘇歆九冷眼看着他們離去,一下又一下給旗旗順着毛,沒有其他動作。
若不是周媽緊緊拽着她的袖口,她差點就追出去痛打落水狗了。
像是知道她所想,王嬸也輕聲勸道:“商盟勢大,須從長計議。”
自從蘇歆九拿回雲祥樓後,他們酒樓推出了許多新花樣,可生意始終起不來。
說門可羅雀都誇大了,甚至還沒有門外的小吃攤熱鬧。
究其原因,無非是商盟暗中使壞,故意打壓雲祥樓,散播了各種各樣的謠言。
“就算我們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也沒辦法正面對抗。”說到這兒,王嬸不由歎了口氣。
就像是今天來鬧事的孫宴琅,他們可以反抗,但絕不敢真把他怎麼樣。
全因他背後站着的商盟。
“喵嗚!”
旗旗突然狂叫一聲,掙脫她的懷抱,沖向酒樓外。
衆人還未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聽牆壁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肉眼可見的灰塵灑落下來。
難道是……不好!
“大家快跟我走!”她背起腿腳不便的周媽,徑直向大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