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奇怪。”佩裡再次看向門外站着的斯蒂夫,他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美國隊長”。“還是那句話,這是在戰場上,是前線,不是布魯克林。”
所以她轉向還在滿臉期待她能收下巧克力的巴基。
“中士,如果你是為了斯蒂夫和瑪格麗特來找我的話,完全不必這麼麻煩。”
話音剛落,巴基就被佩裡攆出了門外。
門外的斯蒂夫百無聊賴的等着巴基的“好消息”,最後隻等到了被趕出門的巴基。
“發生什麼了?”
巴基神色古怪的看了斯蒂夫一眼。“不,沒什麼。什麼都沒有。”
*
晚上的時候,佩裡的助手小護士一臉羞澀的遞給她一個盒子。盒子裡是那盒merci的酒心巧克力,還有一封信。
【春天裡
當安靜的公園披上了夜網
東方的夜莺徒然向玫瑰花歌唱
玫瑰花沒有答複
幾小時的夜沉沉
愛的頌歌不能把花後驚醒
你的歌
詩人啊
也這樣徒然地歌唱
不能在冷冰冰的美人心裡喚起歡樂哀傷
她的絢麗震驚你
你的心充滿了驚奇
可是
她的心依然寒冷沒有生機
緻前線的和平】
佩裡反複看了看信封上的署名是巴基送給佩裡而不是斯蒂夫送給佩姬。
哦,原來不是替斯蒂夫追瑪格麗特啊。
可是——
佩裡:寒冷沒生機???我就是不收你的巧克力你說我寒冷沒生機???展會上的兩個女伴你是拐來的嗎???還是說這信是耿直愛國的美國隊長幫你寫的???信不信我一瓶酒精扣你臉上讓你感受火辣和生命力???
不過,盡管佩裡對那封莫名其妙的詩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她還是收下了那盒巧克力。
*
半個月,佩裡一次都沒見過巴基。咆哮突擊隊跟着美國隊長去把希特勒打倒在地,醫療翼和戰略科學組在後方搞研究。
雖然常說眼不見心不煩,可真的見不到的時候,佩裡又覺得很奇怪。
她不大喜歡和人交流,這麼多年來能好好說話的隻有瑪格麗特和霍華德,這還得是因為瑪格麗特是姐姐,霍華德性子好。
佩裡知道軍營裡的人都不大喜歡自己,因為自己不是個合格的護士。可是有趣的是,她在醫科大念得并不是護理學,自己明明是個外科醫生。
不過這都不重要,他們不喜歡佩裡,佩裡也不喜歡自己,她甚至懶得刻意去調劑自己的人際關系,因為别人的看法對她來說實在是沒什麼重要的。在自己狹小的天地裡,佩裡·卡特活的向來很好。
但是巴基·巴恩斯這個人很有趣,他說“和平”。佩裡對這個世界沒什麼太大的歸屬感,所以談論起戰争,她的感觸也不深。
她總是習慣性把人推開,卻忘了自己最想要的,其實也就是那種歸屬感。
那麼什麼是戰争呢?
什麼,又是巴基所說的和平呢。
“霍華德,我有一個嚴肅的問題。”
在一串數據前皺着眉頭的有錢人突然回身看她。“如果你是說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邀請你去吃奶酪火鍋的請求的話……”
“我把喜歡我的人推開了,可是我也很想戀愛,但就是太慫,怎麼辦?”
“……你慫?那些被你抽血抽到哭的人會相信?”霍華德放下了資料表,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往下推了推。“你這是來我這情感咨詢了?”
佩裡相當誠懇的點點頭。
霍華德長歎一口氣,他把手裡的鋼筆蓋好扔回桌子上,又坐着椅子從實驗台滑到佩裡面前。
“不會是那個請你跳舞的中士吧?”
佩裡掃視了一圈偌大的實驗室,這裡擺滿了儀器和各種半成品。
“你要是有空,出去我請你喝一杯。”佩裡堆起一個甜膩的微笑。
“哦你這時候用到我了,又不是上次求我帶着你去紐約征兵處冷靜冷靜,順便證明自己的存在,結果回來之後一直都不來實驗室看我的佩裡·卡特醫生了。”霍華德一臉冷漠的看着她。
“要我說,你最好還是用潑的哪都是的酒精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吧佩裡。那些士兵肯定比記住希特勒還能記住你。”
佩裡的浮誇笑意加重了幾分,綠眼睛眨呀眨。
“霍華德,作為一個管不住腰帶的有錢花花公子,你難道不應該毫無怨言的去做一個婦女之友嗎?”
“哪種婦女之友?”霍華德用一種奇怪的語調反問她。
佩裡揉了揉笑的僵硬的臉。“當然是把你珍貴的感情經驗講給我聽呀!”
“這也分很多種……”
“霍華德·斯塔克你要是再裝作一臉無辜去耍流氓我就偷偷在你水裡下讓你不舉的藥——”
“我覺得當婦女之友其實挺好的。”
他站起身,小聲咕哝着。“不過有姑娘請我喝酒是第一次,情感咨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