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巴恩斯哪有最後一顆糖重要!”
佩裡堅定的喊出了聲。
然後,她看到佩姬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把糖塞到她手心裡,拍拍她的肩又離開。
順着佩姬離去的路線,佩裡還看到——
醫療帳篷的簾子下,正站了一個沒有糖重要的巴基·巴恩斯,他瞪着圓圓的藍色眼睛,帶着一副受傷的表情。
佩裡幾步沖到巴基面前,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緊緊的抱着他。
“巴基我好想你!”
“不,我沒有糖重要。你别想我。”嘴上這麼說,巴基還是摟住了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摔着。
佩裡立刻把最後一顆草莓糖塞進他的嘴裡,還順便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
“既然巴恩斯中士已經吃了它,那麼你就和這顆糖一樣重要。”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這顆糖?”
“不用了不用了,我喜歡的都是寬容又大方的。”
巴基挑眉看她,眼神裡帶着戲谑。“卡特醫生用到了雙關的修辭手法。”
被戳破的佩裡笑的更開心了。“都是巴恩斯老師教得好。”
*
仗一直在打,軍營駐紮的位置也一直在變。不變的是,隸屬于戰略科學部的咆哮突擊隊始終都會在一次次任務結束之後回來。
十二月,冷的要命的月份。過了聖誕節這一晚,明天就又要出發了。
“你去過英國嗎?”
醫療帳篷裡,佩裡遞給巴基一塊酒心巧克力。
“做任務的時候經過英國幾次。”巴基接過那塊巧克力,放進了嘴裡。“也許在我們勝利之後,我可以去看看你生活過的地方?”
“如果你要來,請務必帶上一大束紅玫瑰,我最喜歡那個了。”
巴基笑着在佩裡的發頂落下一個輕柔的吻,他聞到了佩裡發間淡淡的玫瑰香氣。
“啊還有,你如果去了倫敦就一定要陪我看場電影。看電影是我最喜歡的事了。”佩裡在巴基的懷裡動了動,捧着他的臉親了回去。
“看十場,一百場,看到你膩為止。”巴基在佩裡的臉上又親了一口。
“看八百場我都不會膩的,巴基。”佩裡笑着迎上了他的又一個吻,她揉亂了巴基的頭發,在那雙藍色的眼眸中望見了自己。
綠眸徜徉在一片蔚藍深海中,浮起又落下。
“外面下雪了。”她說。“我不太喜歡冬天。”佩裡看了看左手上一小塊凍傷的印記,那是她唯一沒讓它消失的傷口。
她得記着它。
“就快結束了,佩裡。從冬天到春天的距離不算長,我會在英格蘭的玫瑰盛開之前回來。”
巴基嚼碎了酒心外面的一層酥脆糖殼,裝在裡面的酒流過味蕾。
有點佩裡往傷口上倒酒精的感覺,但是又不太一樣。
雪落在帳篷上的聲音帶着輕飄飄的靈動。這世上萬事萬物都有思想和情緒,隻要想知道,就都能得到。
但這對佩裡來說,還是有點難。
“好吃嗎?”佩裡也拆開了一個巧克力塞進嘴裡。“你送我的巧克力我可一直留着呢。”
“這是我送的那個?”巴基看了看巧克力的盒子,merci的标志就在盒子正中間。
“德國人有一點好,他們做的糖都很好吃。”
“如果你願意到布魯克林,我會帶你吃遍我吃過所有好吃的糖。”
佩裡歪頭看了看他,笑的不懷好意。“說不定還有機會見到布魯克林小王子那可以站滿一間舞廳的前女友呢。”
“佩裡,約會不代表我們有關系!”
“是啊,哪怕接吻也不代表有關系。”佩裡又補了一句。“而且你不要以為我沒看到那天瑪格麗特打扮的漂漂亮亮去找斯蒂夫的時候,你刻意挺胸擡頭而且眼珠子都快粘她身上了!”
“……”巴基無奈的張了張嘴,最後說道。“你知道斯蒂夫在卡特教官走後說了什麼嗎?”
“什麼?”
“斯蒂夫說:‘别灰心,也許她會介紹别的女孩子給你。’”
“……所以那天你問我是不是瑪格麗特幫我把斯蒂夫引走?”
“對頭。”巴基笑了起來,深邃的藍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盡管如此,但隻要他在笑,那雙眼睛就永遠都會亮晶晶的。
“管他呢,反正要記得請我看電影。”佩裡瞥了一眼偷笑的巴基,又在他的嘴角親了一口。“我從吊燈上摘下來的水晶球告訴我,從我們第一次相遇就注定了我們會有密不可分的聯系。”
“所以巴基,請你務必記得回來。記得有一個下手狠毒的軍醫在等你。”
雪越下越大,大的蓋過了醫療帳篷最外層的簾子。它吸收了一切或細碎或沉重的聲響,留下的,是一片虛無。
“佩裡,隻要存在就會有印記。”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