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算是一個秋天。
嗯,也許是秋天。羅馬尼亞和英國緯度也沒差太多,可佩裡就是搞不明白這個奇怪的天氣問題。
說到底,還是那種陰沉沉的雨天和冷冰冰的雪天更熟悉些。
佩裡想着想着,一不小心就醒了。
夢裡思考問題,也比早起面對早飯問題要好。
尤其是在昨天早飯時候,一不小心手滑炸了微波爐之後……
佩裡覺得自己大概是忘不了冬兵當時那副波瀾不驚死魚眼裡突然出現的細微嘲諷之意了。
冬兵:我不是我沒有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狹窄的小床上,佩裡長歎一口氣,慢悠悠起了床。
而床頭放了一袋看起來就熱氣騰騰的……所以這是早飯麼。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揉了揉眼睛,最後還點開手機屏幕确定了一下時間以免自己起晚了這是人家吃剩的……
好的可以确定這是自己的早飯了。
開心的要飛起來啊哈哈哈哈哈哈
于是,剛剛俯卧撐五百正在休息的前九頭蛇第一人形武器冬兵先生就看見了一個一路“啦啦啦”沖進洗手間一邊刷牙一邊唱歌的佩裡。
倒是不跑調可是……
他怎麼不記得自己在那份早餐裡放了緻幻劑?
難道是記憶又出了問題?
冬兵看了眼桌子上的李子,突然想起來那句“李子可以治腦子不好使”那句話了。
……不對,自己沒有理由要下緻幻劑呀——
猛地被人從身後抱住,他下意識左手握緊,卻在意識到這是佩裡之後緩緩松開。
最近……是預判變得遲鈍了嗎。
佩裡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然後啵的一聲吻在後頸。
“謝謝謝謝愛您呦!”
……不,不用謝。
他本來想這樣說的,可是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身後的人又像一尾捉不住的魚般溜走了,隻剩下後頸上的一塊揮之不去的灼熱。
冬兵下意識碰了下被親吻過的地方,卻在觸碰到的那一刻,猛地收回手指。
也許這隻是在冷凍倉裡的一個夢。
也許。
他的視線又落回到牛奶瓶裡裝的那束玫瑰上。
花瓣嬌豔,枝條柔韌。
這樣旺盛的生命力和鮮活的色彩……
這是一場夢吧。
*
佩裡不知道早餐為何物已經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