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她清楚的認識到了這是逃亡,所以她盡量去改善巴基生活的質量,可是當早餐都可以精緻成這個樣子,她也隻有張大嘴驚訝的份了。
“廚房管道經常炸裂容易引來好事的鄰居和警·察。”
冬兵的理由是這樣的。
佩裡了然的揚起眉毛,表示——
“是是是對對對我的小可愛您說啥都對!”
其實佩裡起床的時間不算早,再加上她慢吞吞的洗漱和收拾時間,早飯也往往并做了午飯。
冬兵看着低頭專注于早餐,眼睛發光的女人,腦子裡閃過許多許多。
是記憶與想法。
或者說是一種念頭,一種欲望。
就這樣平平淡淡的一輩子,也挺好。
相比較于那些濃重的、粘稠的,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的血腥。他近乎是迷戀這種平淡。
可他總是有些畏懼還有……愧疚。
為什麼手上沾滿了血腥的人也能擁有這樣的安穩人生呢。
所以颠沛流離就成了理所當然。
盡管這樣想,他依舊發瘋似的迷戀那個甜美又天真的佩裡帶給他的安穩和溫馨。
可是……
甜美又天真,真的是眼前這個女人麼。
“中午吃什麼!”
佩裡挽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冬兵瞥了眼之前被燒黑的斑駁牆壁,默默怼了一句。
“你最好不要碰烤箱。”
于是,我們的前小卡特醫生臉上的興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然下來,甚至還撇了下嘴表示不滿。
一旁的冬兵不語,隻是默默拿走了她原本握着的鏟子,站到了鍋台前。
所以佩裡自然而然的後退了一步,隻是靠在一邊看他做飯。
做飯,吃飯。一天又一天。
佩裡不知道如果沒有發生過那麼多的事情,那麼在遙遠的1944年以後,在戰後同樣平靜的日子裡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安穩。
可既然已經成了不可能,那麼佩裡就不會知道答案了。
想到這,她的目光下意識就落到了窗邊那束玫瑰上。
似乎是新的一束,而舊的……
她又把視線轉到冰箱上的黑皮小本子上。
頁間還有淡淡的玫瑰香氣,厚實的紙張上是枯萎花瓣的痕迹。
或許,即使沒有發生那些事情,這樣的安穩也是自己本就該得到的。
邊角烤的酥脆的面包片被遞到手心裡。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