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我要說,因為不想看到二哥所以根本沒去他的病房嗎?
跟着大哥進了二哥的房間,他一看是我們來了,目光從我身上滑過。
他們看起來相談甚歡,面對大哥,二哥并沒有揭穿我并沒有來探望過他的事實。
隔天是個很好的日子。
陽光細細密密的照在身上,外面的街道明亮溫暖,整個世界像塊巨大的玻璃。
我跟幸村坐車去了美術館。
巨大的白色回廊上,一盞一盞的頂燈打在宛如波浪般安放在牆壁上的畫。
靜谧的空間裡來回都是人們淡淡的腳步聲,聽在耳朵裡像樹葉荜縷沙沙摩挲。
回來的時候,他拒絕了坐車回醫院的方式。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陪我去個地方如何,白鳥?”
誰能拒絕得了他的請求呢?
“好。但是我會看着你的,如果出了什麼問題,護士長可不會放過我的。”
他笑着應了。
于是半小時後,我們站在了立海大附中的男子網球部外。
我們站在樹蔭之下,風把網球場上不斷訓練的呼喝聲傳遞過來。
幸村身穿湖藍色的外套,抱臂看着遠處一群穿着訓練服的男生,繃直了嘴角。
“不去打個招呼嗎?”
我往前走幾步,趴在鐵絲網上。立海大正選們三三兩兩的做着力量訓練。裡面有迹部很是在意的某些選手。
“沒必要。現在他們有更重要的事。”
身後的幸村說到。說話間,一股絕對的信心蘊含其間。
“立海大三連霸,沒有死角。”聲音輕緩沉靜,不知在跟誰說。
我一眼就看到了他懷中微微虛握的右手。
果然,即使被稱作是“神之子”,也不代表着就被神明所寵愛着呢。
或許,是神明的棄子也說不定。
内心的惡意在陽光照耀到的地方肆無忌憚的蔓延,但我怎會把這樣的情緒顯露出來?
走到幸村面前,雙手按着他的肩膀,他擡頭,眼裡還有沒有散去的不甘心。
“今天你的願望,都由我來實現。”
轉身走進網球場,我的身高在這,再加上穿着便服,一下子就有些顯眼。
一個帶着男子皮膚略黑的男生朝我走過來。
“這裡不允許外校生及非網球部成員進入。”
聲音厚重威嚴,立海大的“皇帝”?真是氣派啊。
“啊,這樣嗎。早就聽說立海大的網球部有多厲害,”我的視線從旁邊造型各異的正選們身上掃過,在太陽下眯了眯眼。
“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