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的精神狀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起來。
自從我們有了這樣的關系後,我常常會去二哥的病房,在窗台前依偎着撫摸。
看着窗下肆意生長的藍楹花,我的念頭一下子就轉移到了家裡人的身上。
也不知道我那嚴正刻闆的父親和與他如出一轍的大哥,以及那個不顯山露水的繼母,待他們知道這些事的時候,會有怎樣的反應。
在房間裡停留片刻,起身離開,關上門後,走過長長的過道,上樓。
與二哥和好後的好處之一,就是我能以此讓幸村對我更心軟一點。
不被重視的三子,親人患病,為人乖張卻待人真誠……
我在幸村面前展露的,超過了百分之六十的自我。
在他最為脆弱的時候,我極其希望能成為他的倚靠之一。
帶着這真實與虛假混雜的面具,我将他們暫時通通抛之腦後,去赴他人之約。
等我到了餐廳,冰帝的正選們已經到齊。
衆人坐在一張長桌周圍,偶爾幾人親昵的交談幾句,還未布菜,我剛進去,忍足似有所感的向我這裡看來,随後微微一笑。
我亦回之。
迹部發覺,也轉身看到了我。
“終于來了啊,白鳥。”他扭頭打個響指,一邊的侍者陸續開始上菜。
我找到空座坐下,正挨着忍足,坐下時不着痕迹地從他小臂上撫過,換來他輕微的顫抖。
“今年的全國大賽,我們冰帝的目标,隻有冠軍。”
這頓聚餐就在迹部的口号下開始,衆人都有良好的出身,即使性格各異,但都舉止得體。
我與其他正選們都算認識,卻不熟,在這種情況下,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我沒有在冰帝網球部集郵的想法。
此時華燈初上,餐廳巨大的吊燈讓一些光影停留在這群少年的臉上。
即使在被戲稱為冰帝男模團的網球部衆人裡,迹部也是最耀眼的一個。
男人的輪廓在少年的臉上初初展露,眼含驕傲矜持,風采奪目。
實在是,讓我有些心癢難耐。
我貪心嗎?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