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感動。”
靠過去将腦袋蹭在他肩上,擡臉看他。
“怎麼辦,要愛上你了。”
“給我正常一點。”不自在的扭頭,倒是讓我暗自得意幾分。
“看來我以前沒白被你摧殘,迹部大爺親口承認的‘朋友’呢。”
就着他推開的動作起身,在他身上拍拍,“不管發生什麼,一定不能忘記哦,我的朋友。”
對上他突然沉下的臉色,正要走人,被迹部一把拉住。
“你要做什麼?”
“安心,隻是去找個順心的玩伴而已。”我說到,想讓他放手,迹部的手臂紋絲不動。
“想一起嗎?”
沒聽到回答,就感覺到手上的力道松了。
迹部向後靠着,目光轉向台上的演奏,“還不走嗎?你那兩個哥哥快過來了。”
啧。
從後台通往外面的出口出來,我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給霞,順便把我的車開過來。
就聽到身後極其細微的腳步聲。反射性地躲閃,還是遲了一步,風聲比我更快,倒地的同時,後腦被硬物重擊的疼痛蔓延開,全身發麻。
“好久不見,白鳥少爺。”一雙皮靴停在我眼前。
費力的擡頭,入目是一張有點印象的臉,眉上有一道傷疤。
“是你啊,拳擊館的老闆。”一張嘴,後腦就抽着痛。
“我是小林。”話音剛落,他手上的鐵管再度落下。
我翻身而起,劈手奪過,反擒間動作不受控制的停滞了片刻,就被小林一個肘擊,然後将我牽制。
“被人踩在腳底的滋味還好嗎?”
被卸掉胳膊的我躺在地上,看着他一步步走進,踩在我身上。
好髒。
給我滾開。
或許是我的表情愉悅了他,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我剛剛聽了白鳥少爺的演奏,真厲害,這雙手不僅能打,也那麼靈巧。”
腳挪到了我的手上。
“我,好嫉妒。”
“白鳥少爺,也一定覺得,在别人最擅長的方面擊潰他,最棒了吧?”
尖銳的疼痛從手上傳來。
疼痛中,時間都無法估計。等那人走了之後,我第一次躺在冰涼的地面上,落魄得像個乞丐。
隐約聽到聲音。
睜開眼睛,看到另一個模糊的背影,漸漸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