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是有一個選項。
我在桌上翻找着,一會後在抽屜裡找到了那張名片。
規規矩矩的藍黑色德文印在上面。
模特 安德烈
第二天,一張秀場邀請函就放在我門口的信箱裡。
特意收拾一番,穿着某家新出的秋季色彩系列的西裝外套,内搭白t,簡單的一條呢料高腰褲,踩着短跟牛皮靴。
出門時被希斯一陣口哨。
他對我在德國的活動一清二楚,鞍前馬後的同時也得滿足他旺盛的好奇心。
模特這個行業可以說是娛樂業的底層之一了,然而這場秀畢竟是頂尖品牌的副線發布會,請來的都是些知名度高的模特。
我還看到了兩個最近在日本被捧得很高的日本模特。
與這些模特們相比,從未聽說過的安德烈似乎有些不夠分量。
事實也确實如此。他的出場位置不前不後,身上的着裝一眼看去也不是主打的款式和元素。
但和以往嘗個新鮮去看秀的時候不同。他一出現,他本身就在我眼裡明亮起來。連帶着那件在我看來不怎麼樣的衣服一起。
他在台上是那麼自然,頭顱微揚,似乎蔑視一切。我的心裡不知為何生出一股僅存片刻的羨慕。
我最近大概真的病了,或許身體上的傷痛也會影響人的精神?
當我們以擁抱的姿勢在某個酒店裡親吻舔、舐,他的手摸到我身後的時候,一直發脹的腦袋才清醒過來。
立刻起身遠離他,如果我的雙手完好,我會毫不猶豫的按倒他。但是我不能。
而他此刻甚至還能用委屈的眼神看着我。
他試圖表達他的感情,像某種引誘者,然而我迅速的打斷了他的言談。
“法國人?不好意思,和我做,隻有一種方式。”
他停下來,好像在辨認我話裡的意思。片刻後脫掉身上的長袖衫,露出光滑富有力量美感的上身。
“當然。我可以。”
他的手指,肋骨,眼眶……一切一切好像都對我有些莫名的吸引。我對無法克制這種吸引頗覺惱怒,卻又無比誠實的屈從于它。
直到我回到家開門時,那種沖動才無聲息的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