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了。”
“我不喜歡網球。”
聲音還帶着剛開口的沙啞。
察覺到他不再抗拒我的動作,我的手臂從上滑落到了他的肩上。
在我的角度,恰好能看見他剛剛睜開的眼睛,和突然平緩的唇角。
“白鳥,我沒有立場改變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做些什麼。”
“不要做出無可挽回事情。我不希望你後悔。”
“不論是網球還是别的什麼,能不能坦誠一點?這不難。”
坦誠一點?
我直起身子,和他拉開距離。
也許很難想象,但我對他,已經很坦誠了。
迹部總以為我不夠安定不夠相信别人,不夠堅持,但是他不知道什麼造就了這樣的我。
我需要的,不是一個讓我去選擇放下的人。
就在我和他無言僵持的時候,天空傳來隐隐的氣流聲。
迹部還面容端肅,他不贊成的看着我,面對這樣的他,我很知足,因為我知道他是把我放在心上才這樣對我。
但我無法照他說的做。
白鳥英,就是這麼任性的一個人啊。
氣流聲越來越大,我伸出雙手把他往已經出現在視野裡的直升機那裡推了一把。
“别為我費心了,專心你的訓練,我可不想看到你在世界杯上被對手打得落花流水的場面。”
他順着我的力道後退幾步。
直升機在他身後緩緩落下,巨大的風力把我的頭發吹亂,我隻能盡力睜着眼看到他說了一句話之後離開。
看口型,大概是“等我回來”。
直升機上升,逐漸變成一個黑點,直到再也看不見。
再見。
我将淩亂的頭發捋順,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二哥回了條短信,開車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