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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20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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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一聲無聲的歎息掠過。

那份從初見方默就悄然滋生的、想要靠近和守護的欲念,終究壓倒了原定計劃裡嚴密的條條框框。

溫言臉上綻開一抹溫和得如同融化冬雪的淺笑,伸出手,再次輕輕揉了揉方默額前那柔軟細碎的劉海,聲音也放得像羽毛般輕軟:

“好。” 一個字,清晰、幹脆、不帶一絲猶豫。

她甚至安撫性地捏了捏小姑娘微涼的手背,給予承諾後的溫度:

“明天……溫姐姐帶你們繼續玩。”

方默瞬間像被點亮了的小燈泡,臉上那點殘餘的陰霾徹底消散,嘴角猛地向上咧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連帶着因為歡喜而蹦跳了一下的小動作都透出無比的滿足:

“太好了!溫姐姐最好啦!”

一旁的餘清歌看着自家老婆被成功“攔截”,挑了挑眉,無聲地吹了個低低的口哨,臉上帶着點“又被分走了寶貴老婆時間”的微末醋意和縱容交織的複雜笑容,聳聳肩拉開了駕駛座的門:

“行吧……明天行程——溫老闆說了算!”

“上車咯!小金主和小太陽們~回家!”

高筝無聲地跟在歡呼雀躍的方默身後,目光掠過溫言答應時那抹不易察覺的柔軟停頓,又滑過餘清歌認命開車的姿态,她極其輕微地垂了下眼簾,唇角随之牽起一個極淡極淡、轉瞬即逝的弧度。指尖輕輕勾住方默蹦跳時差點滑落的背包帶子,将那點小小的混亂無聲地歸位。

酒店房門,暖黃的廊燈暈開一方靜谧。門在身後輕輕合攏,隔絕了外界的喧嚣。

房間裡隻剩下空調均勻的低鳴。

方默剛想撲向柔軟的大床,手腕卻被一股輕柔卻堅定的力道拉住。

她回過頭。

高筝就站在一步之遙,暖融的光線将她清冷的側影輪廓暈染得柔和了幾分。

那雙總是沉靜無波的眸子,此刻清晰地沉澱着濃郁如夜色的歉疚。

“方默……” 高筝的聲音很輕,在安靜的房間裡卻清晰得如同冰珠落玉盤。

她松開方默的手腕,指尖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似乎在竭力壓抑某種翻湧的情緒。

聲音裡帶着一種方默從未聽過的、近乎微啞的沉重:

“對不起……” 再次吐出的字眼,比在火鍋店裡那句保證更沉,像墜入深潭的石塊,“以後……” 她頓了頓,仿佛在确認某個刻入骨髓的決定,“絕對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方默眨眨眼睛,看着眼前這張寫滿了深刻自省的臉。火鍋店裡那點因為“被同謀”的憋悶和不平,早已在溫姐姐的暖意、美食的安撫和高筝此刻如潮的歉疚中消散無蹤。

“哎呀……” 方默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甚至覺得自己剛才在飯桌上似乎鬧得太“驚天動地”了點。她小幅度地擺了擺手,聲音帶着點釋然後的輕松:

“沒事啦高筝! 真沒事了!”

話雖如此,她眼神卻倏地閃爍了一下,帶着點後知後覺的羞赧。

剛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對着陌生人(溫言老婆)結結巴巴鬧别扭的形象猛地撞進腦海!

她的臉頰後知後覺地轟一下燒了起來,熱度幾乎要燒到耳朵尖!羞恥感像一個遲到的巨大浪頭,瞬間将她吞沒!

“我……我就是……” 方默猛地低下頭,幾乎要把自己埋進胸前的衣服裡,聲音像蚊子哼哼,帶着濃濃的窘迫和難為情:

“剛剛……在火鍋店……我是不是哭得……特别難看啊?”

她沒勇氣擡頭,隻是把自己縮成了小小的一團,像隻恨不得鑽進地縫的鴕鳥,悶悶的聲音帶着點自我毀滅式的尴尬:

“唉!肯定一點都不好看……鼻涕眼淚糊一臉……嗚……一點都不可愛……我……我第一次……當着這麼多外人面前……哭成那樣……”

這副懊惱又無地自容的小模樣,簡直和她平時元氣滿滿、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形成了劇烈反差!

“沒有……” 兩個字,平穩而清晰,像一顆投入湖面的小石子,泛起安穩的漣漪:

“一點也沒有……” 她甚至極其輕微地搖了搖頭,仿佛在驅散方默腦子裡那些自我否定的畫面。

“不丢人。”

夜晚酒店裡,方默和高筝并排靠在床頭)

方默側過身,在朦胧的夜燈中看着高筝,眼睛亮亮的:

“高筝,”聲音帶着點親昵的軟乎勁兒,“你說奇怪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特别喜歡溫姐姐! 總想和她待着……”

她頓了頓,忍不住又補充道,語氣裡帶着一點小得意:

“而且溫姐姐看你的時候,眼神也特别暖!真的!”

她晃了晃高筝的手臂,滿懷期冀地提議:

“我好喜歡這裡……喜歡溫姐姐……你說,以後我們可以經常來Z市玩嗎?”

沒等高筝回答,她又迫不及待地追上一句,帶着不容反駁的小小霸道:

“當然——你得陪我一起來!”

黑暗中,高筝的臉在柔和的光影裡顯得有些朦胧。

片刻的安靜後,一個極輕、卻清晰無比的單音節,裹着未散的溫度,穩穩落定在柔軟的寂靜裡:

“嗯。”

車子在夜色織就的緞帶中平穩滑行,窗外的霓虹光影如同流動的星河。餘清歌瞥了一眼副駕安靜閉目養神的溫言,

她松開扶着方向盤的一隻手,極其自然地探過去,覆住了溫言擱在腿上的那隻微涼的手。指尖在那細膩冰涼的肌膚上輕輕摩挲了幾下,帶着安撫的意味:

“老婆……” 她的聲音放得很低很柔,像怕驚擾了什麼,“……你今天對默默那孩子,” 她略微停頓,側過頭,目光在妻子在光影明滅中顯得愈發柔和的側臉上溫柔盤旋,“是不是有點……格外的好?”

她想起溫言當時看着方默那雙期待眼睛,毫不猶豫壓下出差計劃的模樣:“甚至……明天的集團股東大會都往後挪了?” 語氣是純粹的探尋,不帶半分質疑。

溫言指尖輕輕蜷縮了一下,仿佛也陷入短暫思緒,然後才低低應了一聲:

“嗯。” 她擡起頭,目光越過擋風玻璃,落在前方一片模糊搖曳的光影裡,聲音像浸透了夜露的羽毛般輕飄飄:

“确實……有些不一樣。”

她頓了頓,似乎在尋找最确切的表達:

“就是……” 她微微蹙起了眉心,眼底浮起一種自己也難解的困惑和深沉的情愫,“看到她……就特别想靠近……” 她的目光無焦點地投

向窗外變幻的燈火,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那種感覺……很熟悉……就……好像看見大哥對我一樣(指對親人孩子的本能呵護),但……似乎又更深一點……”

最終,那個模糊的念頭如同暗礁浮出海面:

“或許……” 她的聲音幾不可聞地低了下去,帶着久遠時空沉澱下來的、磨人心尖的痛楚與恍惚,“是因為……默默那股子撲面而來的鮮活勁兒……看她的眉眼……總讓我覺得……”

溫言的目光在窗外流光中失焦了一瞬,聲音仿佛穿透了厚重的時間帷幕:

“……像看到了小妹……如果……如果當年那場車禍後……我的小妹妹還在的話……”

那後半句卡在喉嚨裡,尾音被巨大的心酸和虛空吞沒,隻剩下眼底難以抑制翻湧起的水光,被窗外飛速掠過的路燈光芒點染出細碎的疼:

“……也應該……就這麼大了吧……?”

餘清歌的心口像被狠狠攥了一把!

方向盤下方的左手驟然收緊!她幾乎是立刻将車子穩穩滑向應急車道靠邊停下!

發動機還在輕微震動着。昏暗的光線裡,她沒有猶豫地解開自己身側安全帶,整個身體急切地轉向溫言,雙手緊緊、牢牢地包裹住妻子那隻此刻如同浸在冰水裡般微涼、甚至有些發顫的手!

她幾乎是用盡了力氣,将那冰冷纖細的手攥進自己滾燙的掌心裡,指腹一遍遍安撫性地拂過妻子繃緊的手背,力道柔和而堅定,仿佛要将自己的體溫和決心都烙印進去。

“老婆……” 餘清歌的聲音放得前所未有地低沉、平穩,像沉在海裡的錨,每一個字都帶着足以承載歲月重量的踏實感:

“别胡思亂想!聽着——”她刻意加重語氣,目光灼灼地、筆直地看進溫言帶着濕意的眼底深處,斬釘截鐵地宣布:

“沒有确切的消息,沒有……那些不該看見的證明!這就是好事!這就是最大的希望!”

她稍稍傾身,額頭近乎抵住溫言的額角,呼吸溫暖地拂過,聲音依舊沉穩有力,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信念:

“相信我!小妹……她一定在某個地方,好好的生活着。”

她握緊妻子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那是承諾的重量:

“而且……從現在起,不是你‘陪着’我找!是我們一起找! 餘清歌溫言,一起!無論多久,無論多遠!”

她頓了頓,看着溫言臉上那尚未完全平複的心悸,指腹輕柔地掠過她微濕的眼角,再開口時,語氣放得如同春水初融般溫軟誘哄:

“至于默默……”

她的聲音裡揉進一點輕松的暖意:

“喜歡她就大大方方的喜歡!以後啊……等天冷了,或者等她們放假想我們了,我們就開車去S市!”

她的眼睛在夜色裡閃着光,描繪出一個充滿期待的溫暖畫面:

“帶她去海洋館看她最喜歡的海豚表演,或者在她們學校附近找個最熱鬧的館子搓一頓……把她喂得像個圓滾滾的小太陽!怎麼樣?”

說完,她還故意用力握了握溫言的手,像是要把這個暖意融融的未來,提前塞進她冰涼的手心裡。

“所以……不要怕,也不要難過。好嗎?” 最後那句追問輕若耳語,帶着無限纏綿的溫柔。

溫言感受着手背上傳來的、幾乎要将她骨骼都要融化掉的熱度,和那份擲地有聲、如同山嶽般堅實的承諾……

心頭那片壓了不知道多少年、沉得讓她喘不過氣的濃霧,仿佛也被這洶湧而至的熱和力,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

冰冷的淚水再次湧出,卻不再是因為無望的追憶。她把額頭抵在兩人緊握的手上,身體細微地顫抖着,發出的那聲回應,輕如歎息,卻又帶着無比鄭重的分量:

“……好。”

車子重新啟動,彙入奔流的燈河。城市巨大的輪廓在窗外無聲流淌。

餘清歌依然緊緊握着溫言的手,指尖無意識地在她無名指那圈冰涼的金屬戒圈上輕輕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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