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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夜,朱雀街人潮如織。祝瑾瑜裹着陸明淵的鴉青鬥篷,發間隻簪一支白玉钗。街角賣面具的老叟笑呵呵遞來張昆侖奴面具:"小娘子遮一遮,這滿街後生都在瞧您呢。"
面具剛貼上臉,忽然被人從後掀起。陸明淵一襲常服,手裡提着盞蓮花燈,燈影裡她眉間朱砂痣紅得灼眼。
"夫人好興緻。"他指尖蹭過她痣上胭脂,"倒叫為夫好找。"
祝瑾瑜突然将冰涼的糖人貼在他頸間:"陸侍郎不是說要查燈市稅銀?"
"正查着。"他咬住糖人,順帶含住她指尖,"比如這胡商攤子,去年少交了三分銀。"
河燈漂遠時,她發現他腰間多了個青瓷算珠串的禁步——正是大婚那日她給的那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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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闱,陸明淵主考。祝瑾瑜閑來無事,把他收藏的沉水香全翻出來,在書房排成北鬥七星。
"夫人可知這香多貴重?"他散值回來,官帽都沒摘就按住她搗亂的手。
祝瑾瑜順勢倒在他懷裡,珊瑚镯撞在蹀躞帶上叮當作響:"陸大人當年拿它當證物時,可沒心疼。"
燭火噼啪一響,陸明淵忽然從袖中取出個錦囊。倒出來的竟是永豐倉那夜的手爐灰,被他用琥珀封成了佩飾。
"灰燼尚有餘溫。"他系在她禁步上,"何況人乎?"
夜雨忽至,打濕窗外新開的芍藥。那香氣混着沉水香,竟比任何熏籠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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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史書記載:
建甯四十年冬,戶部尚書陸明淵主漕運改制,持《九章算術》厘清天下錢糧,所核之處,貪官污吏聞風喪膽。
然每逢夤夜,官署孤燈長明時,必有一盞沉水香悄然置于案頭。
【任務完成。主線評價:S級】
【世界結算完成】
【記憶情感抽離中……】
【傳送下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