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上輩子他就是這麼行事的。
但是放在栗重鈞身上,他就變得小肚雞腸,受不了一點委屈,受不得一句不是。
輕輕的一陣風都會卷起巨浪。
他覺得是不是因為回到了18,年齡小了,連腦仁都跟着縮水。
一點都不成熟,控制不了情緒,幼稚死了。
時南鏡想着,一腳踢到牆上。
“做什麼呢?這牆惹你了?”
時南鏡轉頭,看到外婆正站在門口看着他,一路胡思亂想,原來已經到家了。
“外婆?”
外婆仰着頭看着時南鏡傻站在牆根兒:“怎麼了?熱傻了?”
時南鏡使勁搖了搖頭。
“那傻站着做什麼,快進來,外頭不熱啊,也不知道這大中午的跑出去做什麼。”外婆拉着時南鏡手朝屋裡走。
她擡手摸了摸時南鏡後背,濕了大半。
“拿毛巾給你隔一下?”
時南鏡哭笑不得:“又不是小孩,隔什麼?我換件衣服就行。”
“我看你比小孩還傻點,這大太陽的往外跑。”外婆笑着點了點他。
“這不是你成天說我不出門嗎?又是盆栽又是蠟像的。怎麼我出門了也要被說啊。”
外婆推了他一把:“你不知道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出去啊,早上也行啊,也不看個時間。”
“行了,快去把衣服換了,回頭空調一吹,生病了我可不管你。”
外婆又揮了揮手,催促時南鏡。
“知道了。”時南鏡帶着笑上了樓。
見時南鏡上了樓,外公收回視線,“早上他爸又打電話了?”
外婆點點頭:“我沒接。”
外公晃了晃扇子:“他怎麼不給我打?”
外婆瞥了他一眼,“你給時震海留電話了嗎?”
外公搖扇子的手一停,好像是沒有,自從姑娘去了以後,他看時震海就不順眼了,留電話?
呵。
時南鏡接到徐從蓮電話的時候正在給貓崽梳毛,夏天動物掉毛高峰,貓崽也不例外。
他呸了兩聲,把嘴裡的毛吐了出來,拍了拍貓崽的肚子,示意他稍等。
“喂,蓮姐。”
對面傳來徐從蓮的聲音,“衣服做好了,你方便的時候過來拿啊。”
“行,麻煩你了。”
電話挂斷,時南鏡把手機放到了一邊。當時留聯系方式的時候,時南鏡就隻給了電話,沒有加飛信。
貓崽見時南鏡挂了電話,又翻了個身,把肚皮露了出來,四隻爪子向上,尾巴折回來,遮住一些重點部位。
時南鏡在貓崽肚子上揉了揉,俯身把臉埋了進去,吸了一口。
爽!
他笑着擡起頭看着貓崽,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這毛茸茸的臉怎麼看起來有些羞澀?
“你不是不給摸肚子嗎?怎麼的又解禁了?”時南鏡嘴角含着笑,“梳毛舒服吧,這算服務費?”
貓崽不語,隻“嘤”了一聲。
含義不明。
“一會兒陪我出去一趟?”他晃着貓崽一隻爪子問。
“不反對就是同意了啊。”
貓崽把爪子搭在時南鏡手上。
一人一貓吃了晚飯後才出的門,時南鏡騎着他的白色自行車,貓崽趴在他肩背上。
這個點太陽還沒落山,溫度依舊很高,熱風環繞。
把車停在二三事門口,依舊沒有上鎖,時南鏡掀開簾子走進店裡。
“來了。”徐從蓮正手裡正拿了尺子在裁布,見時南鏡進來,放下手裡的活,給他倒水。
時南鏡也沒客氣,說了聲謝謝接過來一口喝幹。
還是檸檬水,解渴。
“喲,還帶了小貓,你養的啊?有點酷。”徐從蓮一眼看到了扒拉在時南鏡身上的貓崽。
那貓大熱天緊貼着時南鏡,也不嫌熱。
徐從蓮看向時南鏡:“能摸摸嗎?”
時南鏡擡手把貓崽抱到懷裡:“你試試,看他願不願意。”
徐從蓮手還沒靠近,貓崽就往後縮了一下,一頭紮進時南鏡懷裡。
好的,不願意。
沒想,徐從蓮摸貓不成,反而擡起手在時南鏡臉上掐了一下。
時南鏡愣了一下。
貓崽擡爪就要撲上去。
“哎呀,摸到了~”徐從蓮笑着,“那天就想掐一把來着,但是栗重鈞在,煩死了。”
接着她又道:“弟弟不會介意的吧。”
時南鏡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他都沒反應過來。
他低頭把貓崽往懷裡摟緊了一些:“好了,大寶沒事,她沒對我做什麼。”
時南鏡輕聲哄着貓崽。
徐從蓮饒有興緻地看着一人一貓:“它這是以為我攻擊了你?”
時南鏡點點頭。
徐從蓮觀察了一下,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