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定下心神,引導體内這股巨大的金靈氣歸入丹田,再引導金靈韻遊走全身經脈。
他隻覺得全身暖洋洋的,就是胸口一痛,有一股壓迫感,他下意識地張開嘴,“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烏血。
“雲士存、雲昭。你二人給我下來。”
林蘅清冷的聲音從下頭傳來。
雲昭還來不及喜悅,父子倆對了一眼,心有戚戚然,還想拖延,但林蘅的冷哼聲一出,兩人乖乖地下了屋頂。
一打照面,隻見林蘅手裡拿着一根藤條,臉色平靜,但那架勢怎麼看也不像是心平氣和。
“娘!您收收手!我……”雲昭住嘴。
“夫人歇歇氣。”雲士存努力扯出一個笑容,一步上前,想托起林蘅手裡的那根藤條。
“庚金酒好喝嗎?月下共飲好玩嗎?”伴随着林蘅的細聲細語,藤條在他手裡幻化出千萬種形态,且被甩得噼裡啪啦的,直沖父子倆兒來。
雲家父子抱頭鼠竄。
夜已深,東廂房裡。
“雲士存,有你這麼當爹的嗎?昭兒的身體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上次他偷喝庚金酒,身體差點受損,你這次居然還敢給他喝?”
“夫人歇歇氣。有我在一旁看着他,喝再多的庚金酒也無大礙。”
“哦,你雲士存可是長本事了!也是,天下赫赫有名的金相者,能為小兒護法,我是不是該感激涕零?”
“不不不,夫人,林大統領。為夫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林蘅把藤條一把甩在鍛金石做的的桌椅上,啪的一下,能承受千萬斤重的桌椅居然就這麼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雲士存臉都綠了,自己的這位夫人,青藤衛的大統領,武力值可是杠杠的。要是起了沖突,不說左鄰右舍,聖上明日準問他,他的傷是從何而來。
文武百官還不得看他笑話?
他一向冷冽的臉上再次扯出一抹笑容,比哭還難看:“昭兒是個男子漢,以後也是金靈韻的修行者,金者自當如鋼如鐵,百折不屈,現在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
他遲疑了一下,又道:“昭兒現在吊兒郎當的,哪有點金靈韻修行者的樣子。這樣不行。得把功夫盤起來,做到聲色俱厲 !”
林蘅深吸一口氣,随即大罵道:“你那兒子都快成莬絲花了!還聲色俱厲!你到底想要兒子做什麼?”
“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是是,你輕點輕點,要是真的留下印子了,得讓别人看笑話了……”
“笑話!我看你現在就是最大的笑話!”林蘅手快如閃電,狠狠地揪住丈夫的耳朵,左一扭右一扭,毫不心軟。
……
雲昭就坐在院子裡,咔嚓咔嚓地啃着糖畫,嗯,真好吃。母親說了他幾句之後,遞給他的。
雲昭一打開,哇!裡面是他最喜歡的唐大師做的,晶瑩剔透,帶着糯米香,而且做的還是他最喜歡的銳震将軍。
雲昭心滿意足,背後是母親溫溫柔柔的責罵聲,還有父親哎哎哎的讨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