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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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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床褥柔軟而濡濕,何湛程仰着脖子大喘氣,忍不住抱緊埋在他*的頭,整個人大汗淋漓如同泡在水裡,皮囊之下,幾近幹涸。

戚時嘴裡含着*,爬上來吻他。

“崽兒,嘗嘗你的水兒甜不甜。”

何湛程嫌棄地偏過頭,說了句“不要”。

戚時的惡趣味,一天一個樣兒。

一句委屈巴巴的“隔着一層膜不舒服”,從此睡他再也不戴T;又一句花言巧語的“沒嘗過nei*she别人的滋味,好想和喜歡的人試試”,半哄半強制地給他灌了滿肚子J|Ye;現在又讓他吃自己的*,可謂是下流到極點。

戚時一笑,喉結滾動,自己把那東西咽下去了。

從身後抱住何湛程,下巴擱在他肩膀,來回輕蹭着:“程兒,最近别出去了行嗎,你不在,我這日子過得好沒意思。”

何湛程扯過床頭濕巾,低頭擦着下身:“怎麼沒意思了,你今天不是和女人出去吃飯了麼?聽說還訂了個大包廂呢,一男一女,坐六人間,你倆是站在桌子上吃的?”

戚時悶悶地笑,落唇吻在他肩膀:“茉莉說的?她現在可算是能名正言順偏袒你了,就是沒想到,原來我們大少爺也會查崗?嗯?”

何湛程瞥他一眼:“你有意見?”

戚時埋頭在他頸間吸氣:“怎麼會,我巴不得你盯我緊點兒,是因為六人間寬敞,我是有家室的人,不想挨她太近。”

何湛程勉強滿意地“嗯”了聲。

戚時晃他胳膊:“你朝我這邊兒。”

何湛程一笑,轉過身,将人抱住。

戚時眸光一暗,俯身過來又要吻他。

“程兒,再跟哥來一場吧。”

何湛程翹起嘴角,湊在戚時眼皮上啄了一下,說:“行了,知道你很猛了,三點多了,今夜就到這裡吧。”

自從同居後,戚時變得越來越黏人,一天向他索吻無數次,像頭随時随地在發|情的野獸,不分白天黑夜地向他示愛求|歡,床笫之間,劣根難除,仗着他無底線的縱容,這人更是夜夜對他犯渾。

戚時大部分時候把他當愛人,可一旦真正交|合,就很難對他溫柔,等到瘋魔上了頭,那人把他當男妓一樣對待,大汗淋漓地爆着粗口,一邊Cao他,一邊又罵他,下一秒高漲癫狂的情緒又如驟退的潮水,低落無比,悶聲怨惱着,說,隻要一想到在他與他不曾相識的日子裡,無數人都曾見過他在床上的這副樣子,他就恨不得将他們全都找出來殺了。

這樣一個瘋瘋癫癫的陌生人,何湛程從未見過。

他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對人做出承諾,發誓自己以後再也不亂搞了,戚時根本聽不進腦子裡。

何湛程某次忍不住發火:“愛信不信,你不想聽,有的是人願意聽!”

戚時又挽留,抱得他緊緊的,像一隻孤獨的小狗在求主人不要離開,戚時也不要他離開。

“程兒,我不在乎那些的。”

“我就是……”

“我怕你被别人搶走。”

何湛程不吭聲。

戚時就在他們床前放了一把匕首。

漆黑刀鞘,雪亮鋒利的刀身,單手蓦地握住,噗嗤一聲,掌心綻放出朵朵血花。

戚時鮮血淋漓地握着那把刀,說,如果他再犯渾,何湛程就拿這把刀捅死他好了。

何湛程翻了個大白眼,敷衍了句“好”,轉頭就把這刀送給王姨切水果了。

腦子裡的确産生過想散了的念頭,可拖着行李穿梭在這棟空蕩蕩的大别墅裡需要走好長時間,他就又不想走了。

他放心不下那個傻瓜。

次日早一醒來,戚時挽着襯衣袖扣,一身筆挺西裝立在床前。

晨曦透過半遮光窗簾,映照在男人白皙的臉龐,濃眉深目,英俊又迷人。

何湛程托腮靠在枕頭上,聽這位威嚴的總裁像個市井混混一樣,罵罵咧咧地跟他抱怨,說這周很想和他出去逛街吃飯看電影,但是上個月翹班太長時間,堆積的工作量都快把辦公桌壓垮了,這個月忙得不可開交,真幾把煩人!

“行了,”何湛程勸道,“再不想去,心裡不也是放不下嗎,那就開心點呗,上班累了就給我打視頻,我打飛機給你看,乖!”

戚時笑嗆一聲,緊鎖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

他屈膝跪在床上,捧起何湛程的臉,吻了一下。

“你最好了。”

何湛程接過戚時纏在腕上的領帶,揪揪他耳朵:“那我們的戚時小朋友,哥哥來幫你系紅領巾,好不好呀?”

戚時立正站好,笑說:“好,謝謝哥哥!”

何湛程往身上套了件T恤,赤腳踩着被子,站着床邊給戚時系領帶。

戚時不老實地撥弄着手指玩鳥,問:“哥哥,别的男人都是露膀子穿褲子,你怎麼露鳥穿衣服啊?”

何湛程捏捏他臉蛋,說:“因為你是小流氓,哥哥是大流氓啊。”

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笑起來。

“程兒,我先走了,”戚時拎起外套,臨走前又親他一下,匆匆交代道:“你再睡會兒,果汁兒現在跟你熟了,我就不帶去公司了,你下午趁着太陽好,記得帶她去外面多溜達幾圈。還有,今天施工師傅來改裝咱家,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跟他們提,陽台先不用管,等我閑下來了,咱們一塊兒種花。”

“知道了,”何湛程含笑招手目送着那人離開,囑咐着:“路上開車慢點。”

“走了!”

“嗯。”

高大挺拔的西裝身影消失在門縫隙中,何湛程望着重新緊閉的卧室門,眸底的笑意漸漸淡下去,浮起幾分無奈與惆怅。

他昨天見過戚銘了。

在戚銘家裡,他沒有見到戚時口中的“男綠茶”,戚銘沒好氣地說,我們家“男綠茶”有名字,叫瞿嶽。

“萬裡瞿唐月的‘瞿’,山川海嶽的‘嶽’。”戚銘說。

瞿嶽進組拍戲了,戚銘在家裡招待他,那位在媒體鏡頭前風光無限的影帝,私下生活也隻是個稍微富裕些的普通人。

戚銘為他切了鮮果盤,沏了龍井,還把提前烤好的蛋糕拿給他吃。

何湛程端着茶杯坐在沙發上,全程打量戚銘的臉。

比起他自家傲慢的大哥、輕狂的二哥,戚銘這個将近四十的、脾性溫和的男人,看起來更具兄長風範。

戚銘真人要比鏡頭下拍出來更英俊,皮膚保養更多靠運動而非用藥品維持,他并沒有何湛程想象中那麼老,反而自帶一種年長者曆經滄桑後的成熟魅力。

這要擱以前,何湛程高低得調戲對方兩句,但他現在有了主,一想到戚時那副吃起醋來就兇神惡煞要殺人的樣子,心裡不禁一陣好笑。

滿胸腔充盈着溫柔,于是擦肩而過再多魅力無限的男男女女,也都覺得不過爾爾。

不過,令何湛程失望的是,戚銘對弟弟服用氟西汀的事一無所知。

戚銘驚詫之餘,立刻掏手機就要給戚時打電話問怎麼回事,何湛程連忙擡手制止。

就憑戚時那犟脾氣,心裡有事兒了,想說他早就說了,哪裡還輪得到戚銘後知後覺打電話問?

戚銘一問,戚時隻會更防着他們。

何湛程聽戚時聊過往事,說小時候不懂事,被哥哥狠揍過幾次,何湛程觀察戚銘,很難想象這位笑容如春風般和煦的紳士,背地裡是那種會把人往死裡打的魔鬼。

何湛程言辭委婉地問戚銘,他從前是否對弟弟有過虐待行為。

這話倒把戚銘吓了一跳,連忙放下茶杯,不太理解地望向何湛程,詢問他,原來在戚時眼裡,自己是這樣一個暴戾不講理的形象?

何湛程就又淩亂了。

按照戚銘所說,戚時從小到大也就挨過他兩次打;

第一次是戚銘的十七歲,青春叛逆期加上父母猝然離世,戚銘在臨近高考的重要關頭,一夜之間跌入黑淵,弟弟又不懂事,他解決問題的手段就難免粗暴了些;

第二次是戚時的十七歲,為着路邊學生的幾句閑言碎語,戚時險些把人家的腦袋給開瓢了,戚銘又當哥哥又當爹的,哪怕性子再成熟沉穩,剛聽到消息時也不免被吓得心驚膽戰。

但戚時毫無悔改之心,還放出豪言,說如果下次再碰到那小子,對方不給他磕三個響頭道歉,他還要繼續找人算賬!

戚銘恨鐵不成鋼,明白跟老二講道理如同對牛彈琴,幹脆抽起皮帶劈頭蓋臉一頓狠抽,這才把弟弟教訓乖了。

少年戚時桀骜不馴,無論性格長相,都十分具備犯罪分子的潛質,按照戚銘的說法,這小子隻有對哥哥是懂事的。

從小到大,戚時在學校惹出過的麻煩數不勝數,打同學、打老師、不痛快了連校長辦公室都敢砸,一路打打殺殺着過來,戾氣不減反增,戚銘就覺得老二還是太閑,一股腦給人報了許多輔導班、興趣班,希望能中和一下弟弟的暴脾氣,把日子過得充實點,這樣傻小子就不會成天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結果那小子把報班的錢,全拿去請在職高結識的那幫狐朋狗友們吃飯喝酒學抽煙,隻為了自己能在學校裡稱王稱霸,成為萬衆矚目的人物。

“簡直是傻到不可理喻。”戚銘又心疼又無奈。

何湛程敏銳嗅到一絲異樣,問:“他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戚銘默了默,望着他:“你應該也知道,我們的父母在他七歲那年就去世了。”

何湛程點點頭,說:“知道。”

這句話戚時跟他說過無數遍了,并不是特意地講什麼事,隻是倆人日常吃飯、看電視、洗澡,甚至在事後溫存的時候,本來聊着聊着别的事,戚時就會突然給他來這麼一句“我爸媽在我七歲的時候就沒了,我都不記得他們長什麼樣”,莫名其妙的,聽得他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這其實不是一句輕松的話,”戚銘說,“這是他一個人的十年。”

從七歲到十七歲,戚時從一個性格極端陰郁的孤兒,成長為一個極端開朗活潑的大男孩,戚銘把這件令他感到欣慰的事歸結為“弟弟自我調節情緒的能力很好”。

他忙,從家破人亡後就一直在忙,他最大的任務是要确保弟弟活着,他疲于奔命,沒空探究弟弟成長過程中的心理路程。

戚銘對何湛程說,除了戚時高三那年,那小子險些因為自己的花邊新聞惹出牢獄之災,戚時在學校裡闖出的任何禍事,他都從未有過打罵。

他們住在一個貧困縣。

一個年年在修路,年年修不好路的那種貧困縣。

風紀差勁,幫派出沒,普通中學遍布不良混混,職高養出一群天天搞火并的大哥小弟,哪怕是當地最好的學校,師資隊伍成分複雜,食堂也存在嚴重的食品安全。

戚銘剛上大學的時候還沒錢,每天騎着輛破自行車接弟弟放學,不滿二十的年紀,一副英俊潇灑的皮囊,又是個年輕大學生,輕易就能從蹲在校門口乘涼唠嗑的一堆嘈雜婦女和留守老人裡脫穎而出。

戚時知道哥哥很帥,每天放學背着個小書包,在學校當了一整天的悶葫蘆,隻有在見到戚銘才會綻放出笑臉,沖人大聲地喊:“哥哥,我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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