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經意擦過臉頰,林妙妙耳朵瞬間紅了。
"緊...緊張..."她結結巴巴地說,"萬一穿幫了怎麼辦?"
沈硯舟遞給她一個小盒子:"解藥。"
林妙妙打開一看,是顆薄荷糖。
"嚼這個,"沈硯舟說,"蘇晚晚說吃這個能緩解緊張。"
林妙妙突然有點不是滋味:"您對蘇小姐真了解..."
沈硯舟沒接話,轉身走向門口:"該出發了。"
加長林肯裡,林妙妙緊張得直搓手。沈硯舟突然開口:"記住,你是蘇晚晚。"
"知道知道,"林妙妙撇嘴,"優雅端莊,笑不露齒..."
"不。"沈硯舟打斷她,"做你自己。"
林妙妙愣住了:"啊?"
"用你的方式應對。"沈硯舟看着窗外,"比模仿更不容易穿幫。"
林妙妙眨眨眼。這是誇她還是損她?
車停在酒店門口,閃光燈瞬間亮如白晝。沈硯舟先下車,然後紳士地伸手扶她。林妙妙深吸一口氣,挂上45度微笑邁出車門。
"蘇小姐!看這邊!"
"沈總,婚期定在什麼時候?"
記者的問題像炮彈一樣砸來,林妙妙笑容僵在臉上。就在這時,她瞥見酒店大堂裡幾個熟悉的身影——财經新聞上常出現的沈氏董事們,正齊刷刷地盯着她。
"别緊張。"沈硯舟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垂,"當他們都是鍋鏟,調料和煎餅。"
林妙妙噗嗤笑出聲,緊繃的肩膀放松下來。她突然挽住沈硯舟的手臂,對着鏡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是蘇晚晚式的含蓄微笑,而是她林妙妙标志性的大大笑容。
記者們明顯愣了一下,随即閃光燈閃得更瘋狂了。
"沈總,"她小聲問,"這樣行嗎?"
沈硯舟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嘴角微揚:"很好。"
宴會廳的水晶燈晃得林妙妙眼睛疼。她機械地維持着45度微笑,感覺臉上的肌肉都快僵死了。
又一個董事走過來,用那種審視貨物的目光打量她:"蘇小姐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人總會成長的。"林妙妙捏着香槟杯的手指微微發白。
餘光裡,沈硯舟正被幾個商業夥伴圍着,西裝筆挺的樣子像尊完美的雕塑。
整整三個小時,他都沒往她這邊看一眼,仿佛她真的隻是個用來充場面的精緻擺件。
"蘇小姐最近在研究什麼?"董事不依不饒地追問。
"煎餅果子的十八種做法。"林妙妙脫口而出。
周圍突然安靜了幾秒。
"噗——"沈硯舟的發小兼總助的陸離突然笑噴了紅酒,"這位'蘇小姐'有意思啊!"
林妙妙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後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她慌亂地看向沈硯舟,卻發現那人嘴角居然微微上揚。
"她最近确實對烹饪很感興趣。"沈硯舟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自然地攬住她的腰,"失陪一下。"
他手掌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禮服面料灼燒着皮膚,林妙妙渾身僵硬地被帶到露台。
"沈總,我..."
"累了?"沈硯舟松開手,從西裝内袋掏出個東西遞給她。
是根棒棒糖,橘子味的。
林妙妙愣愣地接過糖:"您随身帶這個?"
"備用的。"沈硯舟望向遠處霓虹,"吃甜的能緩解情緒。"
夜風吹散了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露出一點真實的體溫。林妙妙突然發現,沈硯舟的睫毛在燈光下投出的陰影,竟然顯得有點脆弱。
"我不想當蘇晚晚了。"她鬼使神差地說。
沈硯舟轉過頭,目光第一次認真落在她臉上:"那你想當誰?"
"林妙妙。"她咬碎糖果,橘子香在口腔炸開,"就現在。"
半小時後,林妙妙坐在路邊燒烤攤的塑料凳上,看着沈硯舟用濕巾反複擦拭油膩的桌面。他昂貴的西裝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白襯衫袖口沾了點點油漬。
"您真要吃這個?"林妙妙忍不住問。
沈硯舟把擦完桌面的濕巾疊成整齊的小方塊:"點單。"
林妙妙點了二十串羊肉、兩份烤饅頭片,還特意囑咐老闆:"其中一串多加辣!"
"報複我?"沈硯舟挑眉。
"這可是您自己要來的。"林妙妙把加辣的那串特意放在他面前,"堂堂沈總,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沈硯舟盯着那串紅得發亮的烤肉看了三秒,居然真的拿起來咬了一口。
"咳咳!"沈硯舟被辣得嗆出眼淚,白皙的皮膚瞬間漲紅。他狼狽地灌下半瓶冰鎮啤酒,喉結劇烈滾動着,在脖頸上拉出一道誘人的弧線。
林妙妙看呆了。這個被辣得眼尾泛紅的男人,真的是那個高冷禁欲的沈硯舟?
"滿意了?"沈硯舟啞着嗓子問,嘴唇被辣得豔紅。
林妙妙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還...還行吧。"
她慌忙低頭啃自己的烤串,卻嘗不出任何味道。腦海裡全是他剛才濕潤的眼睛和泛紅的唇色。
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如果含進去,吸吮的話…林妙妙及時打斷聯想…
不妙。這感覺太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