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個。"沈硯舟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旁。
林妙妙猶豫着接過:"這不是很重要嗎..."
"現在你更需要它。"沈硯舟的目光落在她暈染的眼妝上,看起來就像是要吻她,"去補個妝?"
林妙妙突然覺得呼吸困難,倉皇逃到洗手間,對着鏡子大口喘氣。鏡中的女孩眼妝暈染,禮服沾滿酒漬,狼狽得像個笑話。
"合約...隻是合約..."她反複提醒自己,卻控制不住發顫的手指。
當她第三次嘗試補妝時,洗手間門被推開。管家站在門外,手裡捧着一個小盒子。
"沈總讓我送來的。"管家将盒子遞給她,"說您可能需要。"
林妙妙打開盒子,是一瓶嶄新的眼藥水,和一條...深藍色手帕。她顫抖着翻開帕角——這次繡的是"L.M.M"。
"他特意讓人趕工的。"管家輕聲說,"推掉了重要會議親自去取的。"
林妙妙攥着手帕,突然覺得眼眶又開始發熱——這次是真的想哭。
回到宴會廳,林妙妙發現沈硯舟獨自站在露台。她鼓起勇氣走過去,夜風吹亂了他的頭發,讓他看起來難得地柔軟。
"謝謝。"她遞出新舊兩條手帕,"但...W.W是誰?"
沈硯舟轉身,月光在他睫毛下投出細碎的陰影:"我母親。"
"什麼?"
"Wendy Wu。"他接過那條舊手帕,指腹輕輕摩挲着繡線,"她去世前留給我的。"
林妙妙呆住了。所以根本不是白月光的?
沈硯舟将新手帕塞回她手中:"現在它是你的了。"
宴會結束,沈硯舟親自開車送她回家。車廂裡彌漫着淡淡的松木香,林妙妙攥着繡有自己名字的手帕,心跳如雷。
"那個量角器..."沈硯舟突然開口。
"嗯?"
"我讓管家扔了。"他打了把方向盤,"你不需要學任何人。"
林妙妙鼻子一酸,趕緊望向窗外。夜色中的城市燈火闌珊,像一場永不落幕的夢境。
手機震動,是周小雨發來的消息:「怎麼樣?問清楚手帕的事了嗎?」
林妙妙看了眼專心開車的沈硯舟,回複:「是個美麗的誤會。」
對方正在輸入...停了又輸,最後發來:「你完了,姐們,你墜入愛河了。」
林妙妙熄滅屏幕,任由倒影中的自己悄悄紅了臉頰。
周小雨的話沒錯,她完了,真的完了。
這顆心一看到沈硯舟就砰砰砰的跳個不停,按都按不住。
每次一見到他,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呼吸困難,甚至她已經夢見過他好幾次了。夢境…很是不堪入目。
“我是不是要來大姨媽了?”林妙妙給自己找些借口,“一定是的,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