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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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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河戰的時候,我和亂不是在鐘樓上嗎,那時的飛箭上刻的就是這個紋!”

什麼?

幕間的行動可是他們自己調查的結果,原來那時審神者就已經……?

粟田口少年們神情落寞,藥研在手入室中的放肆發言似乎成真,鳴狐心中湧出濃濃悲意。

審神者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那樣的……

堀川國廣突然想到什麼,扯扯笑面青江的衣袖。笑面青江忙和石切丸低聲說了幾句。

“諸位,審神者的事不如先放放,之前笑面青江說的那件事似乎有了些眉目。”

衆人視線聚焦在笑面青江身上。

堀川國廣将訊息分給六位組長,大家紮堆湊在一起好奇地閱讀其中的内容,然而什麼都沒看懂。

紙上是一堆字。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它們連不成完整的句子。

“這些是你們用木闆找出來的?”山姥切國廣反應過來。

“沒錯,每個字在哪一份情報裡,是第幾行第幾個,我們都标記出來了。但是其中的規律一時還沒能弄清。”他朝鶴丸國永看去,“鶴丸既然了解這種傳遞信息的方法,想必可以看出其中的奧秘?”

鶴丸國永都要把手中的紙看出個洞,腦子裡閃現出無數可能,就是缺了點什麼。

“‘每個字是幾行第幾個’的确是重點……其實常規下這樣傳信是會附有一本密碼書,根據行數與列數進行查詢,最終得到信息。但是至少會事先告知是哪本書……”鶴丸國永有些艱難地開口,“天底下的書可多了去了,不知道是哪本書就算是神仙也解不開……”

“審神者沒告訴你嗎?”和泉守兼定問道,“就是那個什麼,他會在你的腦子裡說話,你能不能問問他?”

“我要不要再問問他為什麼要和溯行軍搞到一塊,為什麼和我們作對還給我們情報,下一場他們打算打哪裡,今後還要打多少次,他本人到底經曆了什麼?”

“那感情好。”和泉守兼定一拍大腿,“那可幫了大忙了。”

鶴丸國永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怎麼……不行嗎?”和泉守兼定小心翼翼地問。

“當然不行了。”鶴丸國永捂臉,“你以為是怪志小說嗎我們還能腦波傳信?隻有我們面對面的時候能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他還總是不把話說全……”

“嗯?志怪小說?你說志怪小說?”和泉守兼定警覺,“會不會這就是審神者暗示你說出來的?青江你快去找找,書店裡有的通通買回來咱一本本地查!”

“喂喂……”鶴丸國永無語,“那是我随口一說的,我要說可能是本菜譜,你難道要買菜譜回來嗎?”

和泉守兼定一把抓住鶴丸國永的手,充滿敬意地看着他:“我親愛的朋友,你現在的一言一行在我眼中都代表了審神者,一定要加油啊!”

“我……”

三日月宗近輕咳一聲,和泉守兼定老實地撒開手。

大男孩時而發作的脫線有效緩解了大家的精神壓力。三日月宗近說既然有了思路不如讓鶴丸國永慢慢想,正在這時,兵士的腳步打斷了衆人的讨論,手執角旗的令官畢恭畢敬走了進來。

“小烏丸将軍,三日月将軍。君上将于十日後在宮中設春宴,屆時請兩位将軍準時赴宴。”他從袖中拿出一張請柬,金色浮線桐端正地印在中央。

小烏丸接過請柬,令官很快離開了。

“原來已經這麼久了,這一年就要過去了啊。”他朝廳外望去,院子裡光秃秃的樹枝上落着幾隻麻雀,天高雲淡。

原本以為三個月就能結束,看來三個月僅僅是個開始。

大概溯行軍也會因為過年而休息,近來需要戰鬥的情報少之又少,好容易盼來的幾張紙都要被石切丸他們翻來覆去研究。之前一連串的奔波也沒有喘息的空間,因而衆人也借此機會好好休整。受到打擊的小烏丸時常悶在房間不出來,壓切長谷部和燭台切光忠每每送飯,也沒見他動幾筷子。

三日月宗近也很少露面,随帶着鶴丸國永一起。

常代畢竟不是自家地盤,多少有些收斂。可回到了屯所,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還有什麼放不開?

再次躺下的時候,鶴丸國永心中已經釋然了。因為他察覺到三日月宗近同樣懷有類似的負擔。

他半推半就象征性地擋了幾下。

“我隻有兩件衣服,您再給撕了我可真的沒有衣服穿了。”

常代戰中,鶴丸國永的衣服被雨刃割得破破爛爛。幸好之前仙台回來隻丢掉了外衣,裡面的衣服還有的換。左肩的破損拜托制衣坊進行了修補,不算輕裝,他就隻剩這一件衣服了。

“我的衣服給你。”三日月宗近十分真誠地提議,鶴丸國永不記得這是他說的第幾次,或許深色狩衣穿着也還行?

三日月宗近一再将體溫毫無保留地傳遞給鶴丸國永,夏天也就罷了,極寒的冬夜裡他偏低的體溫總會叫人擔憂。

這一次他們都很認真。

三日月宗近無比珍惜地輕嗅鶴丸國永的手心,他故意在耳邊發聲,同時捂住鶴丸國永的嘴,不讓他出聲。

鶴丸國永舒服得皺眉,細小的哼哼像是有貓爪在三日月宗近心上抓撓。

牆角的爐子裡支了根香,兩條幽藍的煙從燃着的端頭向上。氣流的波動讓兩條細柱時而淩亂,繼而纏繞,相互缱绻。亂了,猛烈的抖動之後徹底斷開了,隻等了好一陣才斷斷續續,又連成一條線,靜靜地、平行地升至高處,轉而消散不見。

鶴丸國永細細描繪着三日月宗近鎖骨的線條,滑至心口,很快他隻能無力地貼在他的胸口,波濤再一次洶湧,鶴丸國永感覺自己被浪打得頭暈目眩。

他的确感受到了,那個他幻想過無數次的願望――若是能在您心中有一個位置,有一個能讓我栖身的地方――确确實實地實現了。

那真是個令人安心的地方。

三日月宗近覺得有些餓,于是醒來。似乎昨夜有些過頭了,沉睡中鶴丸國永還皺着眉。

那雙眼,昨夜不住地流淌淚水,此刻還留有濕潤的痕迹。三日月宗近拿指尖勾了勾,背部的抓痕隐隐作痛。

他更加了解鶴丸國永了,不論身心。他讓他說出了很多從沒說出也不敢說出的話,每一句都認真地記在了心裡,他也認真地回答了鶴丸國永的每一個問題,同時讓他許下了更多的承諾。

似乎有些趁火打劫?但是感覺很不錯。書中的東西到底沒說錯,交鋒中反複試探,就沒有摸不到的底。想要得到就先給予,想要進步就先退讓,想要張開就先收斂,誘導對方主動暴露防線。

一遍遍的撫慰終于讓鶴丸國永醒來:“早上好啊,三日月。”他操着沙啞的嗓音沖三日月宗近笑道。

“嗯。早上好,鶴。”

門縫中漏出來的晨光打在鶴丸國永的手臂上,就像是被光柱釘在了地上。身旁仍有餘溫,但是三日月宗近已經起身,正在把繁瑣的衣飾一件件地往身上套。看着他有些吃力的樣子,鶴丸國永很想去幫忙。稍微一動,腹部和腿根傳來的不适感立馬打消了他起床的念頭。

那種感覺太刺激了,仿佛曆曆在目。如此清晰的感受突然讓他有些恐慌,他知道有些大人喜歡在身邊養幾個小姓,或者……色小姓。

如果白鶴獲得了在月下起舞的資格,但代價是失去飛翔的自由,它是否還願意停留在此處?

鶴丸國永無論怎樣都想跟在三日月宗近身邊,這是毋庸置疑的事。

可他不想是那樣的身份。

“今天的春宴不知道要待到什麼時候。”三日月宗近系好腰帶,“我去和燭台切說一聲,待會兒把飯拿過來,你多躺會兒吧。”他摸摸鶴丸國永的頭。

“三日月。”鶴丸國永抓住他抽離的手,眼裡充滿了迷離與猶豫,“現在的我在你心裡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三日月宗近反問:“鶴是怎樣想的呢?”

“我……”鶴丸國永不敢詢問那。

三日月宗近看着他。

這是昨夜鶴國永一再确認的問題之一,他在不斷地誘導下得知了鶴丸國永的憂慮。這個問題自己回答了無數遍,估計鶴是又忘了。

三日月宗近從沒想過要将鶴丸國永一直壓着,就像他曾經說過的那樣,他期待能與他共擔大任:

“我一直認為鶴是有能力同我平起平坐的人哪。”

輕柔的一啄落在眉間。

櫃子旁的小藥瓶倒在地上,空瓶裡依舊有淡淡的花香。繞過鼻尖,那是遠山萬葉櫻的氣息。

冰雪消融,一時春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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