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喝醉了。
汪池慢慢走到床邊,伸手拉那床紅色被單,說:“别鬧了。”
床上的醉鬼并不理他,反而一把将他拉倒在床上,毛手毛腳地跨坐到他身上,用被單蒙住兩個人的頭。
像紅蓋頭一般。
被單中空間狹小,肖趁雨的臉被映出魅惑的紅,連眼睛裡都帶着撩人的色彩。
他笑盈盈地說:“我們也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早上剛見過的儀式,現在正好用上。
“别胡鬧……”
汪池話還沒說完,肖趁雨就捧住他的脖子,湊上去親他,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嘴唇。
汪池嘗到了若隐若現的酒味。
他偏開頭躲過這個急切的吻,一把拉下蒙在頭上的被單,将趴在他身上的醉鬼推得在床上滾了一圈。
肖趁雨坐起來,委屈道:“為什麼不讓我親你?我們都結婚了。”
汪池不忍看肖趁雨的表情,背對他說:“沒有結婚,你喝醉了,我去給你做解酒湯。”
“不許走!”肖趁雨拽住他衣角,“你昨晚還親我呢,你就是喜歡我的,為什麼不和我結婚?”
聽到他的話,汪池像被釘在了原地。
好半天,他才轉過頭,問:“昨晚你沒睡着?”
肖趁雨說:“本來是睡着了的,我是被你親醒的。你親了好久,我缺氧,就醒了。”
汪池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在他愣神的功夫,肖趁雨又問他:“你是喜歡我的,是吧?”
見汪池沒立刻回答,他催促:“快說是呀!”
邊說邊癟了癟嘴,仿佛隻要汪池一說“不是”,他就會立刻大哭。
汪池放棄辯解,抛開猶豫,實話實說:“是。”
可小醉鬼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虎着臉命令他:“說全。”
汪池隻得說:“喜歡你。”
這下肖趁雨滿意了,他又跨坐到汪池身上,摟着他脖子,說:“我也喜歡你,那我們現在就結婚!”
喜歡就結婚,這是什麼邏輯?看來肖趁雨真的喝得不少。
汪池說:“直接就結婚,太快了吧。”
肖趁雨皺着眉思索了一會兒,說:“有道理,那我們先談戀愛。”
說着,又熱情地吻了上來。
這一次,汪池沒推開他,在肖趁雨又毫無章法地舔舐他的嘴唇時,他終于按捺不住,反客為主,按着肖趁雨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津液交換,醇香的酒味在兩人之間彌漫開,汪池覺得他也快醉了。
好不容易兩人的鼻息不再交錯,肖趁雨的耳朵已經紅得要滴血。
汪池親了親他的耳朵,輕聲問:“等你酒醒後還能記得多少現在的事?”
肖趁雨沒回答這個問題。
他醉眼朦胧,氣喘籲籲地趴在汪池耳邊道:“你知道吧,昨晚那是我的初吻,我賴上你了,你要對我負責……”
一句話,惹得汪池又吻上來,堵住他所有剩下的話。
這一次吻了很久。
一開始,肖趁雨的手還規規矩矩地放在汪池肩膀上,後來是抵在胸前上下摸着,但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滑到了腹部,在腹肌上摸着,又逐漸擴大範圍。
汪池發覺松緊帶被一隻手拉扯。
“不可以。”
汪池中午喝了不少酒,此刻正是意志薄弱的時候,他用盡最後的理智捉住肖趁雨的手腕,将他的手提了上來。
肖趁雨還醉着,他不能趁虛而入。
這樣不好。
肖趁雨不滿意了:“親都親了呀,該下一步了!”
着急成這樣,汪池覺得喝醉的肖趁雨簡直比清醒時還要急色。當然,在汪池這裡,肖趁雨對他的急色是個褒義詞。
不過好在,喝醉的人好哄,汪池騙他:“喝醉了做對身體不好的,等你酒醒了再說。”
“為什麼不好?”
汪池确信地說:“喝醉了做會早洩,你也不想這麼年輕就不行吧。”
肖趁雨立刻搖頭,一臉認真:“我沒有喝醉,我很清醒。”
汪池低聲笑起來,用手掌揉搓他的臉:“你是真的醉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