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堅持要治的話,也不是完全沒希望,希望她可以慎重考慮一下。
江薇痛苦萬分,但是她人仍舊堅定地選擇了醫治下去。
耽誤之急她得先給奶奶請一個護工守着,自己先去把手術費掙出來。
哪知劉嬸聞聽這個消息後,晚上她剛到家,說自己可幫幫忙,還說自己是老熟人,鄰裡鄰居的更放心,比護工靠譜多啦。
江薇一想也是,她點了頭,哪知劉嬸照顧奶奶三天後,嘴皮一張一碰,要三千塊,說自己這段時間端屎端尿,多麼多麼不容易。
可是好幾次她過去,奶奶的大小便穢物都是她清理的,她甚至懷疑劉嬸什麼都沒幹。
她不想給那麼多,而且她确實也拿不出來……劉嬸就在巷子裡到處散播她翻臉不認人,不是個好東西的,她氣不過争執了一番,劉嬸立馬騎到她身上,抓傷了她的脖子,還揪她的頭發。
劉嬸那個混球兒子走進來到處翻,讓她給他媽這幾天的工錢,順帶還得賠醫藥費,因為剛下江薇還手把他媽推地上了。
說完就像土匪強盜一樣四處搜刮,要是不給錢就把房子給他。
江薇氣得渾身直發抖,腦中一片空白,一聲不響去廚房找了把锃亮的菜刀,她要跟這群牲口同歸于盡。
原本還躺在地上嚎讓她賠醫藥費的劉嬸,看她精神狀态不對,趕忙一溜煙從地上爬起來,攥住兒子往家裡跑。
江薇在雙眸晦暗,像是失心瘋一樣對着劉嬸的鐵門哐哐哐砍了起來,菜刀和鐵門碰撞,在寂靜的巷子發出瘆人的聲音。
“這死丫頭肯定是瘋了。”
劉嬸靠在門後,恨恨說道。
“媽,我要不要報警?”
“報警個屁!”
劉嬸雖然沒讀過啥書,但是那死丫頭在A大上學,聽說以後出來是要當什麼大法官的,她肯定懂怎麼收拾她們。
她原本也隻是看老婆子病了,那死丫頭平時脾氣也軟,能不能占占便宜。
發洩了半個多小時,江薇回到家裡渾身無力癱坐在地上。
江薇無法一咬牙,去雇了一個專業的護工來照看奶奶。
自己則是白天實習,晚上出去打四五份工,她一時間沒有想到更好的掙錢的法子。
因為奶奶的病不能離人就算了,還得吃進口藥控制,她像是昏了頭似的,打四五份工,沒多長時間,身體就撐不住了。
一個夜晚,她淋了些雨,病來如山倒。
她大學裡與李曉曉關系還不錯,李曉曉來看她得知她這麼拼,不由砸舌。
頓時被她這份吃苦耐勞的勁兒給折服了,李曉曉算是中産家庭出身,其實他們法學院的金字招牌李雲飛教授就是她的親叔叔。
她連稻谷與小麥都分不清,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女孩子白天在律所兢兢業業,晚上還抽時間去打幾份工。
其實她見過不少女孩兒去會所去夜店,就算是她那個圈子也是有的,想不到江薇缺錢,竟然這麼逼自己。
江薇人不錯,平時她讓她幫個忙,跑個腿啥的,從不磨磨唧唧,而且經過她三年觀察發現,這姑娘就是心眼不活泛,看着柔柔弱弱的,脾氣倔的不得了。
她在宿舍裡燒的迷迷糊糊的,李曉曉去醫務室幫她買藥去了。
“想掙快錢不是這麼個掙法。”
“你這樣幹一個月都掙不到一萬。”
宿舍裡平時一個極為内向的女生突然開口,引起了江薇注意。
“你去會所吧。”
江薇隐約之間似乎聽到了這句話,對啊,她還有這個選項。
“薇薇,乖一點,把衣服脫了。”
“楊總很喜歡你,這個項目淩家志在必得,薇薇,幫我。”
......
不知道是不是燒糊塗了,她又斷斷續續做起了高中時夢到的那個噩夢。
從夢裡驚醒,她滿頭大汗,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這真的是夢嗎。
她開始懷疑,以往零零散散的片段,這一次已經連到一起,一幀幀畫面,清晰的,連續的。
奶奶腦梗了,她在高強度工作下,堅持不住了,并聽了室友的話,去會所掙快錢。
然後被會所經理猥亵強迫,最後幾經風霜,遇到了淩澤...在最後又被毀容抛棄...這就是她的結局嗎?
那溫籍呢...
“薇薇,你醒了?你别這麼拼了,你跟我一塊去...”
見江薇醒來,周芸璐好言勸道。
接下來周芸璐該說:一晚上兩三萬,一個月就能掙到你奶奶的手術費,不用做其他的事情,就是陪客人喝喝酒。
“...就是陪客人喝喝酒,經理是我老熟人了,你要是想去我今天就能聯系他。”
她的頭開始痛起來,是真的是真的,江薇抱着頭痛苦的呻吟了一會兒。
把周芸璐給吓壞了。
李曉曉拿着藥走進來一看,“怎麼回事?”
周芸璐搖搖頭。
吃了幾次感冒藥,江薇感覺自己好多了,這次這個夢吓得她連立馬找出手機,穆陽和淩澤把他們的x信xq,統統删除拉黑了。
全部相關信息都删除了,務必确保一絲痕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