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聲音。。。江薇一擡頭,不是淩澤還能是誰。
淩澤面上有些驚訝,想到自己這幾日讓助理調查出來的資料。
嗯,他的記憶不太對,很好。
特别眼前這個小姑娘,明明認識自己偏偏要裝作不認識。
非常有意思,難道她也收了老爺子的錢?
江薇再三道歉後連滾帶爬的飛奔向會議。
一衆人等,坐了半天,淩澤推門進來,江薇腦子宕機了。
什麼會議啊,需要太子爺親自到場開。
江薇告訴自己沒事兒,淩澤已經不記得她了。
殊不知,在她埋頭記錄的時候,淩澤頻頻側首看她,眼神裡滿是探究,以及未及眼底的深意。
望着江薇認真專注的側臉,透過暖色的光線,她的耳垂幾乎透明,淩澤心底湧上那種久違的掠奪占有的欲望。
而正常會議下來,江薇也察覺到這樁案子的不對,她好看的眉死死擰着,甚至感到憤慨。
淩氏集團下的房地産公司,在進行施工建設的時候,遇到一家釘子戶,不願意搬遷,放棄自己的土地。
負責的經理開價到一百二十萬就不願意再開價了。
那家人不知道是誰出的注意,以為等越久,就能得到越多,堅持喊價五百萬。
經理加價到三百萬的時候,已經徹底失去耐心,還起了壞心。
最後讓挖機摸着黑趁着那家人睡覺,把周圍挖空了,把房子地基也給挖了。
然後後面下了幾場大雨後,那家人房子坍塌了,一家五口全沒了。
“這分明就是犯罪!他就是故意把人家的地基挖了,那家人的死就是施工方造成的。”
“吳律,我覺得我們不該接這個案子,這分明是......”
“為虎作伥。”
江薇跟在吳栩苟身後,義憤填膺,她為什麼要做律師,她為什麼要從事這個職業,絕對不是為了替這種資本家洗涮罪證,省錢的。
吳律師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不過肉還沒吃到嘴裡,哄哄也還行。
“薇薇啊,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嗯,那麼簡單,你才出社會,不懂這些很正常,我會慢慢教你。”
說着說着他把手放在江薇大腿上,江薇像是觸電一樣,立馬甩開。
見她這麼抗拒,吳栩苟有些不高興,語氣也差了起來,“那家人貪心不足,有這下場也正常。”
要不是這人要給自己寫實習評價,江薇恨不得白眼翻上天了。
什麼貪心不足,那可是活生活的五條人命,去你馬的貪心不足,你咋不說收了淩氏集團的錢,賤人!
吳栩苟看她這般不識擡舉,鼻子發出一聲冷哼。
晚上她從酒店洗完澡出來,看到手機上吳栩苟給她發消息,讓她過去,說是白天她記錄的東西有問題。
她盯着手機,想到那天樓下同期實習生說得那些話。
身上揣了把水果刀過去了,走進去發現他已經換上浴袍了。
前面還看不出來什麼,随着夜色愈濃,吳栩苟這頭披着人皮的豺狼,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
“你當我女朋友,以後在律所裡,我保證什麼好案子賺錢的案子都緊着你,我是合夥人。”
吳栩苟急不可耐,急吼吼地想樓上來。
“吳律的太太上個月才來過公司。”
江薇試圖喚回他的理智。
奈何姓吳的自己色迷心竅。
“哎呀,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來吧寶貝。”
拉扯間,刀子劃破吳律師的胳膊。
頓時将這惡狗激怒了,他眼神陰冷得像條毒蛇。
“江薇,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江薇朝門外跑去,吳律師被激得有些喪失理智,一心要給這個賤人點顔色看看。
她鞋子都跑掉一隻,算了算了這份工作不要了。
但是她人是跑出來了,啥都沒帶。
雖然是夏天,但是半夜風還是涼飕飕的。
她摟着肩,無目的光着腳走在路邊。
一時間也不知道往哪裡走。
淩澤跟在她身後,車窗搖下,垂下一隻骨節分明十指修長的手,還夾着煙。
煙頭暗紅的火星在夜色中明明滅滅。
注視着那道纖細的背影,男人潋滟的桃花眼似乎藏着什麼東西。
他神情逐漸意味深長起來了,他認識這個女人,并且說不準對她有意思過,不過似乎所有人,都不想讓他記起。
老爺子以為不讓他想起來,就沒人知道他做得那些龌龊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