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差不多,白欣梅沒意識到,自己心裡隐隐燃起的高興,隻是擔憂宋津平的腳踝什麼時候養好。
她若是想哄騙一個人,就那做出面甜心冷的,叫人傷透心腸,她若是喜歡一個人,反倒口是心非。
“這跟我有什麼幹系,不過...看你這麼可憐,我,我就送送你,回知青點。”
她要送我回去?宋津平雀躍起來,他扯着唇想笑,走路又疼,一疼就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所以笑得龇牙咧嘴的。
這傻樂的樣子,看得白欣梅直抽嘴角,至于嗎?不就是送他回知青點,難道她以前對宋津平很差勁嗎?
走了半個小時左右,離知青點還很遠,白欣梅想拐道去秦家,畢竟宋津平這腳腫得跟小山包一樣,得趕緊正骨。
“哎?是欣梅嗎?”
有人在喊她?白欣梅尋着聲音看去,村支書?他叫自己幹嘛?
看着白欣梅路過,村支書眼前一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自從上次秦遠征毫不留情地對付他之後,他就徹底決定跟着闖進他屋裡的男人合作。
後面發現,這個叫過江龍的男人,身上還帶着槍,身形瘦高,十分機警,相貌平平,看不出個什麼,一動不動盯着人時,卻兇狠十足。
村支書立馬意識到,這是個狠角色,多半就是秦遠征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招惹來的。
而過江龍此番目的也簡單,報仇,秦遠征這幾年埋伏在他們組織裡,他倒是升官發财了,可是一起混得兄弟,殺了抓了一大批,好幾股勢力都點名要取他一條命。
二人商量一番,秦遠征當了那麼多年兵,軍校畢業,高級軍官,軍事素質極優,想直接抓他沒那麼容易。
既然他人抓不到,那就抓他身邊的人,過江龍看來看去,秦遠征那個漂亮老婆就比較合适,柔柔弱弱的,還時不時自己到處亂逛,是個合适目标。
不像秦家其他人,幹什麼事兒都一起,烏壓壓一堆人,大人孩子加起來能有四五個,他一個人哪裡抓得走。
今天正巧,叫村支書将她騙過來打昏了帶走。
等白欣梅走近,村支書發現她還扶着一個人,下意識眼神往旁邊的過江龍身上瞟,這兩個人...究竟還動不動手。
“李叔,你叫我們幹啥呢?”
白欣梅一頭霧水,想得前不久兩家還鬧了矛盾,莫非是想報複她?不過都是一個村的,再怎麼樣,也不會鬧出大事。
不過随着村支書和他旁邊另一個男人,眼神在她和宋津平身上打量着,白欣梅誤以為這個眼神是在八卦她和宋津平直接的绯聞。
着急忙慌解釋道:“宋知青他腳踝崴了,我送他回去。”
不管兩人最後是什麼關系,現在她卻還是秦遠征的妻子,要是她跟宋津平這樣,還不解釋,估計會有人說秦遠征頭上長草了。
說話時,宋津平正打量着,村支書旁邊站着的男人,這個男人...他怎麼從沒有在村裡見過?村支書說這是他遠房外甥,可是他觀察到這個男人虎口有繭,敞開的花襯衣口子,似乎露出些青黑色印記。
他這打量目光太過明顯,過江龍面色一疆,将領口扣子扣上了一顆,手都揣進了藏槍的褲兜。
剛才在屋裡,村支書問他,那娘們身邊還攙着姘頭,問他今天動不動手,過江龍還大笑了一陣,秦遠征你也有今天,在外面四年,回來老婆都被别人幹了,真他娘解氣。
過江龍出門一看,崴了腳的小白臉,覺得今天簡直是抓人的天賜良機。
不過相處了一會兒,發現這個小白臉看起來沒那麼簡單,隻是自己都已經露面,那就不能半途而廢了。
想不到二人雙目對峙之時,宋津平聽到身邊那個心心念念的女人,又在跟她撇清關系,醋意上頭,難道他就這麼見不得人,她不是反正都要跟秦遠征離婚了嗎?!
他滿眼不可置信,白欣梅左右為難,用眼神告訴他:祖宗别鬧了!我跟遠征還沒離婚,要是跟别人說現在咱倆還好着,這不是讓遠征臉上難看。
好歹多年夫妻,她對秦遠征多少有些情誼,至于那些被抛下的怨怼,也在這些日子相處慢慢消失。
宋津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白欣梅立馬眼不見心不煩,轉頭跟村支書說話。
“侄兒媳婦兒,撫恤金那事兒是叔做得不周全,上次答應了要補償你們家,來你跟我進屋拿東西,”
看着村支書年紀也大了,白欣梅沒有為難老人家的癖好,便拒絕了。
誰知村支書不依不饒,她實在推脫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