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她有多麼薄情寡義似的,白欣梅小嘴一撇,她還沒忘記自己來這兒的原因。
“明知青呢,不是說你們手牽手出來玩了嗎?”
手牽手,這幾個字旁宋津平愣住了,這誰tm造的謠!他不是說讓說自己和明潇潇一起出來就行了,其他的話就不用多說了。
隻見宋津平臉上神色變了好幾次,“誰說得?”
“就是你們知青點的知青啊。”
白欣梅也想爬上去,試了好幾次都沒上去,幹脆發洩似地踢了草垛兩腳。
宋津平朝她伸手。
“不用了,我家裡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
白欣梅本來聽到宋津平跟明潇潇一路出來後,心裡就有些不舒服,現下處處不順,更是像炸鍋了,連帶先前打算的,來告訴宋津平自己要離婚的事兒,也不想提了。
她這就回去告訴秦遠征,她不離婚了!
“喂?喂!”
她這氣來得太快,甩手就要有人,顯得正在草垛上伸着手,探着身子的宋津平姿勢有些滑稽,并且還反應不過來,他剛才讓人這麼說,也就是激一激梅梅,這效果怎麼跟他想得不一樣。
明潇潇是跟他一起出門了,不過走出門口兩個人就分道揚镳了。
他忙從草垛上跳下來,想去追人,這可得說清楚,真是這次怎麼就是腦袋發昏,開始犯蠢了,梅梅又不是哪種看到有人搶,才覺着香的女人,這次他怎麼會想出用别的女人,來氣她這個辦法。
蠢,蠢,蠢!
金黃色的草垛約兩三米高,是已經收完稻穗,剩下的稻草堆砌而成,人躺在上面,有些柔軟溫暖,十分舒服,就是下來的時候,極其容易讓躺久了的人,忘記地面是如何堅硬。
是以,宋津平跳下來時,清脆的咔嚓聲響起,他霎時臉上一白,這真是讓本就糟糕的情形,雪上加霜,他現在更追不上梅梅了。
自然,白欣梅也聽到了這骨折聲,她腳步頓了頓,微微側頭瞥了一眼,發現宋津平見她停下關心,面露欣喜。
她神情一僵,哼了兩聲,繼續往前走。
“梅梅,你等等我!”
“等等...你聽我解釋...”
因為剛才崴了右腳,宋津平怕強勢嚴重,不敢将力卸在右腳,一瘸一拐跑去追她。
跟天下所有鬧脾氣的女人一樣,白欣梅看他一直追着,不知道心裡怎的更委屈,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去。
這下宋津平追得更費勁了,額頭不斷滲出汗水,臉色也越來越差。
白欣梅覺得身後腳步聲越來越小,沒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卻見宋津平躬着身子,左手撐在膝蓋上,好像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右腳虛踩在地面上,應當是完全不敢施力在上面。
她這才慌了,轉身跑去扶他,不過嘴上仍舊是相當嘴硬,“怎麼?你追着我跑幹嘛,怕我回村說你和明知青壞話,不體面?”
被她扶直的時候,腳踝的忍痛讓宋津平倒吸一口涼氣,沒憋住委屈道:“你就非要說這話來刺我,我瞧你前些日子跟秦遠征在一起,兩個人甜甜蜜蜜,也是你們才是夫妻,我隻是個外人。”
“你非要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嗎?宋津平!你再這樣我就回去了。”
白欣梅受不了他這模樣,這是哪裡是她最初認識端方不可攀折的宋知青,簡直跟個地主老爺不受寵的小老婆沒什麼兩樣。
“别走。”
他抓住她衣袖,此時有些脆弱無助,秦遠征不像王水生,這幾天自己上蹿下跳,像個猴子一樣去找秦遠征麻煩,居然對他毫無影響。
是的,兩個男人已經在白欣梅看不見的地方,過了好多招,宋津平試圖找出,秦遠征某些政治錯誤問題,亦或者他們之間的夫妻關系,因他“死亡”多年失,最後發現華國在這方面的法律體系,尚不完備,沒辦法直接證明二人的夫妻關系因其中一方“死亡”失效。
秦遠征也是,想法設法讓宋家人得知現下的真實情況,比如:他們的兒子正在糾纏一個有夫之婦。
宋家人也許可以接受未來兒媳婦是村姑,更或者是個寡婦,但是有夫之婦...就懸了,想必馬上就會有宋家人來壓着宋津平回城。
“幹嘛。”
宋津平有些難以啟齒,不過也知道自己再不解釋,估計梅梅心裡更瞧不上自己了。
“出門後,我就沒跟明潇潇一路來,他們在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