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把監控調出來,接着上次沒看完的,這次她一口氣看到去培訓第五天的時候,監控裡那天淩晨四點時有兩個人突然出現在陽台的監控畫面裡。
葉歲年被畫面裡乍然冒出來的兩個人吓了一跳,幸虧提前有了心理準備,很快就鎮定下來把視頻後退,調到原速播放。
畫面裡就有預兆地突然就出現了兩個人,來人從身形看是一男一女。
葉歲年再退回去重新放,還是這樣,他們就是突然出現在畫面中的。
想到之前蜻蜓旅館從她房間消失的人,葉歲年可以确定他們是一夥的。
上次她手機拍到的是人點火化成一股煙從她房間消失,不成想這次拍到了煙鑽進來就這麼突然地變成了活生生的人。
那自己之前的那些感覺,會不會就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有人在暗地窺探……
她揉揉眉心,有些煩躁爍家寨人的陰魂不散,這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是吧。
監控裡這兩個人進入她家之後,東翻西找,每一個角落都沒放過的把屋内東西全部翻了一遍,然後回歸原樣。
幸虧監控是她找人定制的,用的是最微型的,嵌在别的物體之中,肉眼看一般不會發現攝像頭。
四點天還沒亮,他們不敢開燈,也就沒有發現這些攝像頭。
最後兩個人和蜻蜓旅館的人一樣在房間内開了一條窗縫,然後把自己點燃,分别化成一股煙飄走了。
葉歲年走進他們離開的那個房間,站在窗邊,看着那條窗縫。
這窗縫開得很小,比上次旅館裡拉開的小多了,普通人不仔細看壓根不會注意它開着。
過了幾天,房間裡已經沒有上次她回旅館聞到的那股煙味了,但葉歲年心裡惡心,總覺得房間裡還是隐隐約約有股煙味。
她沒有把窗關上,反而是把窗開到最大。
晚風吹進來,拂過她的臉龐,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葉歲年才感覺好受些。
*
第二天一早,葉歲年照例早起晨跑。
她今早選擇在公園跑,繞着公園内部跑了一圈半以後,葉歲年從小背包裡拿出随身帶的水壺,坐在公園長椅裡一邊喝水一邊休息。
爍廉陽沒有形象地坐在公園草地上,抹了抹大早上跑出來的汗,問彩桑:“她也太能跑了吧,我跟着她跑得又熱又累,能不能去買瓶水喝?”
彩桑藏在離爍廉陽很近的一棵樹後,她舉着望遠鏡回答:“快去快回。”
又有點鄙視地看了眼爍廉陽,“你行不行啊,葉歲年跑完都沒你喘得厲害。”
爍廉陽回嘴:“人家就是專門練着個的,我哪裡比得過啊。而且剛才全程都是我在跟着跑,你别站着不腰疼。”
看着他說完就一溜煙跑去買水了,彩桑無奈搖搖頭,繼續自己的監視工作。
爍廉陽是這幾天剛來的,爍慧雲讓他來協助彩桑,畢竟彩桑一個人不可能24小時黑白不歇地監視葉歲年。
葉歲年一周前一連消失幾天不見蹤影,他們還以為她又跑了呢。
還好後來查到隻是學校培訓,一個周過去,昨晚終于等到她回來了。
彩桑看着望遠鏡裡的葉歲年悠閑地喝水,坐在長椅上晃蕩着腿看遠處風景。
她調整望遠鏡倍距,把鏡頭已到葉歲年背着的小背包上,前幾次早晨跟蹤她,可沒見她背着個小包出來啊,是偶然嗎?
想到葉歲年每次出來晨跑的地點也不一樣,可能這個背包也隻是她臨時起意背出來的,彩桑不太确定的想。
又等了一會兒,彩桑看到葉歲年把水杯、紙巾裝回背包,起身小跑出去,她招呼滿頭大汗的爍廉陽跟上。
爍廉陽今早第一次跟蹤,他本來還挺興奮的,以前他和彩桑都是在寨子裡跟着慧雲姨處理寨子相關的事,從來沒幹過跟蹤這麼刺激的事。
想當初他是很想跟着任和叔出去完成客戶委托的,無奈他這顆明珠蒙塵,沒有被選中,隻能留在寨子裡。
隻是他這刺激感還沒維持一早,先是跟着葉歲年從小區跑到公園,又在公園裡跑了好久,到現在他還沒歇過來,葉歲年這就又起來準備接着跑了?
爍廉陽無精打采跟上。
葉歲年摸了摸她的小背包,照常跑步,其實她感覺很不舒服,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今早又出現了。
不過這裡不是爍家寨,如果他們還想像之前那樣把她綁走,她一定會讓他們好看。
今早出來的目的已經達到,她轉彎從公園出去,打算回家。
……
走在路上,對面迎面走過來一個人,看見葉歲年也不避開,直接朝她撞過來。
葉歲年察覺到這人的動作靈活避開,但她躲開這一撞,對方沒撞成也沒收回力道,直接改成整個身子朝她歪過來。
葉歲年第一反應是:接頭地點不是定的公園嗎?而且我已經拿到東西了呀,這又是在幹什麼?
是的,她今早來公園跑步不是偶然,昨晚發現有人去過她家,她就想過要自保并且反殺來人的可能性。
想到對面這次來的不止一人,她通過特殊渠道找人買了點防身工具,并且加錢要求今早拿到。
幸好賣家就是本市的,葉歲年今早坐的長椅就是他們昨晚商量好的交易地點。
不過想到雙方約定好不□□,并且她清點過小背包裡裝的是她這次要的全部東西,沒有遺漏,那這個人肯定不是賣家。
葉歲年的第二反應是:這是爍家寨的人,光天化日,這還是在大街上就想來抓自己了。
正當她要一個左勾拳給對方來一下子時,撞過來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給她一張紙條,并小聲說:“是我。”
這個聲音葉歲年聽起來有點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不過因為這一猶豫,她的拳頭到底是沒揮出去。
緊接着,葉歲年又看着這人朝自己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她下意識擺擺手示意沒事,還非常默契地回了他句:“沒關系。”
因為她好像認出這人是誰了,哪怕他現在戴着帽子和口罩。
畢竟這人的聲音可是在半月之前每天都萦繞在她的耳邊,聽到他聲音之後的幾秒,她的耳朵已經自動幫她辨别出這人是誰了,隻是她的大腦現在才反應過來——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