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枭并不在意哥譚的蝙蝠去了哪裡又是因為什麼,對于現在的他而言,看住兩隻按耐不住的小鳥才是最為重要的。
他伸手推開了擋在眼前的終極人,對于這個傻乎乎的氪星人明目張膽的感情不做出什麼回應,如果自己就這樣放任對方的下一步動作,那麼得寸進尺的家夥就會在嘗到了甜頭後更加過分——他隻需要停留在天空中就可以了,地下的哥譚不适合對方駐足。
他擡起頭看了一眼,電腦投影下的冷光與灰塔映照下的陰影交替,他帶着手套的手指在頁紙名單上緩緩滑動。這一刻屬于過去的記憶打在他的身後,停滞瞬息,灰冷色手套的手指輕巧地拂過那個姓氏,仿佛掃落肩頭的塵埃。
帶着的頭盔被他随意放到了桌上,頭頂聳立的貓頭鷹圖騰投影。夜枭轉身時,披風下擺掃過長桌,白耳畫眉,利爪,以及終極人此刻都站在他的羽翼之後,他已經從剛才的名單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一汪綠色的池水。
——無論的刺客聯盟,貓頭鷹法庭,亦或者是熟悉的阿卡姆。
2.
我觀察着夜枭細微的神色變化,在這一方面其實我不如理查德,而貓頭鷹擅長的便是在寂靜中隐藏自己,因此我不得不花費出更多的精力來做到這一點。
我站在他的身後,注視着這一團看不透的空白。
你在猶豫什麼呢托馬斯,我們是家人不是嗎?你有什麼值得猶豫的大可以告訴我和理查德,我們自願替你解決掉。
電腦的光落到了我和理查德的肩上,但是它卻單獨将夜枭籠罩。
我有一點不高興,外出回來的塵灰讓我看不出貓頭鷹藏起來的心思,我不想催促他,可是安靜的貓頭鷹法庭讓我心裡悶悶的,直到一旁的理查德站了出來。
“托馬斯。”理查德走到夜枭跟前,在主動摘下頭罩後現在應該叫他托馬斯了,辛迪加沒有人會在乎自己共犯面罩下的真實身份,哪怕作為唯一一個普通人的夜枭,可是終究是不一樣的。
我看向一邊的克拉克,這時他已經變回了終極人,在褪去了那一個普普通通的眼鏡後他也懶得再去假裝什麼“普通小記者”。
在我又将目光投向屏幕上關于試劑的解釋時,理查德終于做出了動作。
“告訴我們你想要做什麼吧托馬斯。”理查德:“我們是你的利爪與畫眉鳥。”
哦,好吧,理查德,但你為什麼這句話說的那麼像是一句情話?
我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他接觸到我的視線低下頭一手按在了我的肩上:“怎麼了歐布?”他笑得得意洋洋,完全沒有剛才苦大仇深的模樣。
“沒什麼。”我搖頭向後縮回肩試圖悄悄将他的手躲開:“你别扒拉我。”
“為什麼。”理查德瞪着他那一對獨一無二的藍寶石眼睛,他又看向注視着自己的托馬斯,兩個被他重視的家人被倒映在了那一汪湖泊中。
“嘿托馬斯,收回你那奇怪眼神。”他不滿的抱怨:“為什麼要這麼同情的看着我?”他縮着身子,強行将自己擠進我的懷裡:“我和歐布感情超級好的,對吧畫眉寶寶?”
我感受到他突然收緊了抱着我的手臂,然後擡起頭親了我的臉一口。
“切。”終極人大聲啧了一下,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敵人攻擊了,但是卻又憋屈沒法反抗。他看了一眼一邊沉默沒有回答的托馬斯,這隻獨/裁的貓頭鷹沒有管自己家養的兩個小崽子做了什麼,終極人有一點不快,他想要将那個礙眼的小子拽出來,真是的一天到晚躲自己弟弟懷裡像什麼樣子?但是終極人相信一旦自己出手做了什麼,下一刻不用貓頭鷹,哪怕隻是這隻還沒有被磨銳利的利爪也會狠狠撓他一爪,而被他悄悄藏起來的藍氪石也會糊到自己嘴裡!
他就說他最煩貓頭鷹那一大家子了!
“送給那一群蝙蝠吧。”夜枭笑了一下,我感受到對方越過彎下腰的理查德,摸了摸我的頭發,替我将胸前的花摘下:“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那就不好玩了,對吧歐布。”
“你想要參加這一場屬于異世界的競争遊戲嗎?”輕佻的聲音勾起我眼底期待的光,我抱住理查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