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剛來到這兒的權力戒也隻是僥幸沒有被錯裂開的世界縫隙切開。

依靠着貓頭鷹洞自帶的冷光燈，理查德起身繞到了畫眉鳥跟前，他伸出手指尖靈巧地穿過深色兜帽的調節繩索。藍眼睛的青年别扭地歪着頭，雖然理查德之前會願意給他系好披風的帶子，但是這件事并不是常有的。

“兜帽繩結不要系太緊了。”理查德的聲音混着貓頭鷹的“wuwu”聲音——夜枭的監控還連接到了法庭的外圍。帶着手套的指腹壓下了少年後頸翹起的碎發，身後漸漸變暗的電腦投下微弱的流動的光影，映得兩人交疊在一塊兒的影子像兩棵并排生長的冷杉樹，交疊，卻又分合。

5.

終于将青年随意穿上是制服整理好，間電腦沒有傳來夜枭和終極人的聯絡消息，理查德想了想看了眼現在的時間詢問擡頭看向他的青年：“你餓了嗎？”

不明白話題為什麼會突然跳轉到這兒的白耳畫眉：“？”

摸了摸自己扁平下去的肚子，大概回憶了一下自己上一次吃飯的時間……

哦，好像是和終極人一同去打劫那一隻小企鵝的時候，他當時順嘴啃了幾個蛋糕。

“餓了。”于是青年牽了牽自己剛被系好的披風，轉過身牽起詢問自己的青年的手：“走吧。”他非常自覺的開始點菜：“我要吃番茄肉醬面，烤面包，還有煮胡蘿蔔。”

“okok.”理查德嘴上答應着，他走進了一間看起來像是“廚房”的地方。

裡面空蕩蕩的，連一粒鹽都沒有。

……

一高一矮的兩個青年：哇哦。

“那我們吃什麼。”矮一點的青年回過頭，看向落在了自己身後一步的哥哥。

“嗯……”被當作臨時主心骨的青年思考片刻然後摸出了腰帶裡的聯絡器：“要不然我們叫托馬斯給咱們帶吃的回來吧？”

隻有這樣了。

6.

夜枭站在終極人身邊，他看着被陽光鋪撒開的大都會。

——他們現在站在萊克斯集團的樓頂。當然，盧瑟沒有異議。

一道虛影在他們身邊站定，是之前被派出去的強尼.快客。原子女仍然留在哥譚尋找線索，他現在帶着消息找上了自家老大。

叮！

在場的三個人都聽見了來自聯絡器的聲音，另外兩個人的視線“刷”的挪到了夜枭的腰間——那裡通常放着夜枭的一些“小玩意兒”。

但是在觸及了夜枭回望過來的視線後，強尼.快客非常自覺的收回來視線，隻留下終極人自豪的挺起胸膛毫不自知的看了過來。

“怎麼？”終極人笑着：“你家養的小鳥想你了？”他看着夜枭将聯絡器拿了出來——

【利爪：托馬斯托馬斯，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夜枭好像笑了一下，不明顯，但是被超級視線捕捉到了，他恢複着收到的消息，

【夜枭：怎麼了？】

【夜枭：白耳畫眉，别用利爪的聯絡器。】

對面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接着好像狡辯一般開口，

【利爪：我就是理查德，白耳畫眉在我旁邊呢，你不信我現在叫他給你發消息。】

叮！聯絡器再次響起。

【白耳畫眉：老大老大，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啊？聽利爪說你找我？出什麼事了？】

終極人透過夜枭的面罩，看着托馬斯挑起眉，然後慢條斯理的回複着，

【夜枭：還有一會兒，出什麼事了】

【白耳畫眉：就隻是想你了老大，沒什麼事兒……哦，蝙蝠俠養的羅賓跑了。】

【白耳畫眉：新的基地我和利爪檢查了一下，廚房好像有一點太空曠了。】

【夜枭：知道了。】

【夜枭：想吃什麼？】

嗚呼！我吹了一聲口哨，将手裡握着的其中一個聯絡器還給了站在身側的理查德：“任務完成！”

【白耳畫眉：這怎麼好麻煩老大。】

【白耳畫眉：我要吃番茄肉醬面，還有蘋果派！】

終極人看着夜枭收起了手裡的聯絡器，沒有在回複留在貓頭鷹巢嗷嗷待哺的小鳥。但是了解夜枭的人都應該知道——他這是同意了。

“哼！”終極人鼻子呼出一道冷凍呼吸：“操心的鳥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