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門内,景雲台上站滿了玄清門弟子。玄清門作為修真界第一劍修門派,每個弟子都算得上威風凜凜,此時所有人一身白衣道服,井然有序地站好,看着高台上幾位門中長老。
靈嶽真人坐在正中央俯視,卻無一人吵鬧,仿佛是在等待什麼,待的天邊豔陽高挂。
上缙珩山頂的道童喘着氣下來後,跑到靈嶽真人耳邊低語幾句,靈嶽真人無奈地歎了口氣才緩緩站起來,運着自身真氣對着廣大門下弟子道:“今日,本座卸門主之位,将門主之位授予大弟子沈硯白,儀式開始,燃香祭祖,告慰天地神尊,列位師祖。”
剛說完,下方人群中緩緩走出來一人,那人一身素白修身道服,頭冠白玉金邊冠,一頭長發半散半束,衣決翩翩,正氣斐然。
他生的俊朗,身姿挺拔,眉眼中帶着幾分凜然的淩厲,他一步一步向前,每一步台階都踏的十分穩妥,他仰起頭看着上方高位,眼眸中的光微微閃爍。
直到接過靈嶽真人手中的門主之印時,眼底的波濤洶湧才緩緩散去。
“謝師父信任,硯白定不負使命,帶領玄清門走向輝煌。”他擲地有聲,聲音穩重中帶着幾分清朗。
靈嶽真人點點頭,擡手拍了拍沈硯白的肩膀,一臉自豪:“為師能有你這樣的弟子甚感欣慰,今把玄清門交到你手裡,我也能放心的去渡劫飛升了。”
沈硯白受禮後,拿着門主之印與象征着門主身份的玄清門——明逍劍,緩緩轉身對着下面站的整齊的門下弟子,将明逍劍舉過頭頂:“以除魔衛道為己任,以發揚門派榮光為要意!”
“唯門主馬首是瞻!”底下弟子齊刷刷的抱拳齊唱。
沈硯白看着陽光撒在明逍劍上,泛起的亮光,一顆心跳的厲害。
這一切,是他争來的,他值得。
傳位大典後,玄清門弟子緩緩散去,一些沒能入得内門參加儀式的外門弟子紛紛好奇,有些剛入門的還逮着人問。
“師兄,今日大師兄得門主位是真的嗎?”
一内門弟子揚了揚頭笑道:“這還有假?以後再也不能叫大師兄了,要叫門主!你可仔細着。”
小弟子不明所以,擾了擾頭:“大師兄那麼年輕,修為雖然比我們好不少,但是當門主恐怕還早了吧?”
“呸,你這話莫讓别人聽去,大師兄為人正直,心胸坦蕩,他當年封印鎮魂殿救千萬黎民,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即将成親的道侶犧牲,還有這些年他除魔衛道,是我們修真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他這樣的人不當門主,誰來當,你啊?”
小弟子忙搖頭:“我不我不,我可沒那種大無畏精神,大師兄道侶就是當年那太極宗的大師姐?現在被奉為虛渺元尊的人?”
“正是!大師兄對虛渺元尊情深意重,雖然虛渺元尊殉了道,大師兄還是與她保持了道侶關系,終生不再娶。”
“虛渺元尊與大師兄果然天生一對,将天下蒼生放在心上,甯願犧牲自己也要護衛天下蒼生周全,這胸襟,反正我是做不到。要是我以後有媳婦了,她掉根頭發我都得心痛死。”小弟子撇撇嘴。
“所以說你沒出息!成不了大氣,你修什麼仙,回去娶媳婦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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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白的傳位大典今日在門中完成儀式後,便是宴請六大修仙門派,一為慶賀,二為宣告天下。
玄清門作為劍修第一門派,在修仙界位置舉足輕重,所以更換門主之事,其餘五大仙門早早便收到了拜帖,陸陸續續已經到了玄清門。
玄清門所在缙珩山,靈氣充沛,茂林繁密,算得上山清水秀,山下弟子也早早在入山處等候。
“林風,你怎麼不理我。”一個眉清目秀,穿着玄清門低階弟子道服的姑娘來到山下,一把抓住一個年輕小修士。
林風突然被抓,先是怔愣,接着眉頭湧上怒氣,一把甩開那女子的手:“鐘寄靈,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你不要與我在此拉拉扯扯,讓其他門派看到了還說我玄清門沒有規矩。”
鐘寄靈小心翼翼的收回手,臉上滿是歉意:“對....對不起,隻是你很久沒有理我,我以為....”
“對,就是你以為的那樣,以後我們不要再來往了。”林風毫不客氣的甩開衣袖,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