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靈魂太劣質了。

劣質的靈魂可以是方便控制的道具，有價值的武器、玩弄于鼓掌間的神牌，可維獨不再是能擁有愛和痛苦的孩子。

因為一場遊戲，已經剝奪了他太多次擁有愛和痛苦的權利了，這一次就作為一個孩子，而不是一把槍好好長大吧。

“訓練之前，有個任務交給你。”

白六把桌上的電腦調轉過去，将電腦屏幕面對向牧四誠。

牧四誠探頭看了一眼，頓時外焦裡嫩地雷在了原地。

筆記本電腦上打開的是遊戲裡的玩家論壇，紅色大字标粗的【白king二胎】。【小醜的母親，白國王隐藏的皇後】等類似詞條血淋淋地撲了牧四誠一臉。

牧神緩緩打出一個問号，并真誠地發問：“這群人腦子有毛病吧?”

白六點開詞條下附帶的照片。

好幾張都是牧四誠鬼鬼祟祟地帶着小丹尼爾從他房間出來下遊戲池之前偷拍的。

白六漆黑的眼睛平靜地凝視着牧四誠，無聲提醒着他現在這個局面是誰造成的。

牧四誠被人這樣看了幾十秒就敗下陣來，垂頭喪氣地道歉：“我錯了老大。”

白六慢條斯理地把論壇向下翻了幾頁，悠悠道：“這已經是發酵過一輪後看起來可信度偏高的言論了，先前的你想看嗎?”

牧四誠：不！他不想！不要來污染他純潔的大腦。

這個遊戲論壇也不知道存在多久了，從牧四誠進遊戲起就在。

每天刷着一些聯賽選手的遊戲視頻和八卦。

事實證明，花邊新聞在哪裡都是最吸引眼球的，哪怕這是在一個随時可能喪命的恐怖遊戲之中。

以他多年上網沖浪的經驗，這群沒長腦子的傻缺是真的什麼鬼話都說得出口。

再往上翻可能就要看到【這孩子是丹尼爾給白king生的】這種逆天言論了。

他和老大就算了，丹尼爾的脾氣怕是要鬧到狗仔隊大本營去。

應援季還是别鬧這麼大比較好。

盜賊落荒而逃，臨走前“砰”一聲把辦公室的門給甩上了。

白六垂眸，彎腰把坐在地毯上快把槍擦掉漆了的小崽子抱到了自己的膝蓋上。

小丹尼爾睜着無辜的大眼睛望着白六，俨然已經掌握自己這副皮囊的正确用法了。

白六看着這個和他裝無辜的小孩，沒忍住，上手掐了掐小丹尼爾白皙的小臉，一捏一道紅印。

“能和牧四誠組隊很高興吧。”

丹尼爾眨了一下眼睛，并沒有否認。

鑒于丹尼爾昔日在遊戲裡追着隊友狙的特殊表現，白六從來沒有想過給他安排雙人賽。

但安排他和牧四誠上場也不算臨時起意。

個人賽和雙人賽不同于團賽，哪怕兩場都殺死比賽，團賽輸了也赢不回來。

這兩場比賽的根本目的是吸引人氣，自然是越有沖擊力，越刺激越好。

還有什麼能比小醜的打法更刺激，更吸引眼球的呢?

可小醜和其他隊員的配合度太低，在他身邊又會淪為外置的人形殺器，毫無觀賞性可言。

與其白白浪費丹尼爾的精力去打一場沒有意義的雙人賽，不如全力上團賽，至多偶爾上一場個人賽，這已經是白六對丹尼爾最好的安排了。

丹尼爾和牧四誠的關系突然進一步好轉是白六沒想到的。

果然，人類是要在有同類和愛的環境下才能好好長大的。

白六掃了一眼不斷刷新的論壇，默不作聲地合上了電腦，他低下頭，平靜地注視着丹尼爾幹淨的眼睛，突然開口。

“丹尼爾，你想要一個母親嗎?”

猝不及防的丹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