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這兩人都是十分理智的,沒多久就平複好心情,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在他們分頭後不久,木柯那邊就意外得到了關于這場祭祀的一些消息。
在這條分岔路上,山神将派使者來收走第一批供品。
不出意外,使者是那些大鳥,他們會選擇一條路上的人來抓捕。
如果一隊人隻走一邊,那遇上的概率是百分百,如果分頭,則兩邊都是随機的二分之一。
總之,他們總會找到活人。
如果是其他隊伍,這鳥使者會選哪邊是真的兩眼一抹黑,但他們隊不是。
但凡遇到沒有條件的純随機事件,倒黴的一定是白六。
木柯和劉佳儀還在想辦法通知白六和牧四誠,畢竟在聯賽場上遇到突發情況先想辦法聯絡戰術師,讓戰術師盡快調整戰術是共識。
但丹尼爾這個凡事以白六為先的小瘋子顯然沒有這個意識。
他選擇引走這群【使者】。
為此不惜把山搞崩了活埋自己的隊友。
等木柯他們灰頭土臉地從塌方的山體下爬出來時,山道上早就看不到丹尼爾的人了。
想也知道這熊孩子為了避免【使者】調頭又去攻擊白六,以自殺式的襲擊把這群怪釣走了,沒聽見系統的死亡通報,十有八九是跳了崖。
牧四誠的嘴角抽得就沒停過:“我靠……瞧把他能的。”
不得不說,丹尼爾這一跳的确變相地挽救了他們全隊,把傷害壓到了最低,不然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他和白六真指不定要出事,而在比賽中,戰術師過早地退場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可這手段也太莽了。
何況丹尼爾選擇自己引怪而不是把木柯和劉佳儀丢出去喂怪也是他沒想到的。
莫不是這小崽子終于良心發現一回,懂得舍己為人了嗎?
大概全隊也隻有被丹尼爾救過一次的牧四誠會天真地認為這小瘋子瘋起來還會有那麼一點微薄的隊友情。
比起這種天方夜潭似的可能,白六更傾向于是時間不夠了。
以丹尼爾的性格,如果他認為餘下的時間不夠他去綁架木柯和小女巫,那麼他隻會在在場的人中選擇一個最聽話的去做誘洱。
那就是他自己。
他總是會把白六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不然劉佳儀不好說,坑死木柯也就是順手的事。
四人很快來到了剛才山崩的地方。
空氣裡還殘餘着細微的火藥和血腥氣,更多的是漫天紛紛揚揚的泥土灰塵的味道。
到底都是破碎的山石,大大小小地壘着,幾來把整條山道都堵塞住了,人要是被埋在底下,想找到簡直大海撈針。
白六沒什麼表情地四下看了看,心念一動,徑自走到了懸崖邊。
聽着山風凜冽的呼嘯聲,他毫不猶豫地向下縱身一躍。
牧四誠瞪大了眼睛:“老大!”
牧神在此刻真的理解了什麼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姥姥的真是兩個瘋子!
他像是有點不敢置信,下意識跑到懸崖邊想探頭看一眼,跑得太急。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突得就是一滑,頓時整個人都向外栽去。
牧四誠:……
啊啊啊啊啊!!!!”
煞時間整座半山腰都回蕩起了牧神驚天
地泣鬼神的尖叫。吵得站在崖邊的木柯和劉佳儀都忍不住捂了一下耳朵。
木柯緊蹙了一下眉,偏頭看向身邊的小姑娘:“系統沒發死亡通告,他往底下張望什麼?”
劉佳儀一臉冷酷地搖了搖頭:“搞不懂他們兩個智力值不到八十的人一天天都在想什麼。”
牧四誠嚎了半天發現,想象中墜崖的疼痛并沒有傳來。
他正被不知什麼東西拉着倒挂在懸崖邊,晃晃悠悠的,像一隻嘀嗒作響的鐘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