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修正過的世界給了更多好孩子生存下去的餘地,這條世界線原本的丹尼爾性格很好,對女孩子會更加尊重溫和一些。
菲比不喜歡那些高高在上的男孩,隻把丹尼爾當唯一的手足。
她想,哪怕丹尼爾長大以後沒有在繼承人比賽中勝出,在辛奇馬尼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她也會給他庇護。
就像庇護她弱小但堅強的母親一樣。
但丹尼爾沒有等到他們都長大的一天就瘋了。
她記憶裡那個看起來很倔強,内心卻很軟弱,除了母親以外在這個家唯一對她有過善意的男孩子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個時時刻刻都在痛苦着的瘋子。
她不懂……
他做錯什麼了嗎?
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
為什麼那個所謂的神連一點眷顧也不願意給這個信仰着他的人。
後來她知道了。
就像家族裡的一些孩子生來就是玩具,名片,犧牲品,有的人就是生來不被垂憐,這種厄運是從來不需要理由的。
“我說過了,不管他是不是丹尼爾,都要等他清醒以後再說,如果是對手家的人膽敢變成這樣來挑釁我,我會親手處理他。”
菲比擡眼,冷漠地掃視着眼前的一群人。
“但目前為止,你們還沒有資格對我們指手劃腳。”
……
另一邊的幾人已經殺到辛奇馬尼家門口了。
為了快點把這群人送走,白柳少見地動用了一下邪神的特權,直接把他們帶到了這裡,不然哪怕坐異端局的專機過來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
看着辛奇馬尼家冷冰冰的大門,第一次來的【牧四誠】抓了抓頭發:“裡面有多少人?聽菲比的語氣,萬一不放人怎麼辦?”
【劉佳儀】抱着胳膊:“那就搶呗,不然白柳把我們現實面闆打開了你以為是幹什麼的?”
【牧四誠】還是有點緩不過來畢竟都遵紀守法十多年了,突然要真刀真槍地幹起來是真的需要一點心态。
相比之下,白六養得那一群心态就很好了,都不需要白六下達命令,牧四誠和劉佳儀已經聯手把門給撬了。
進了大門才知道,辛奇馬尼的地盤看着很大,實際上比想象中更大,上了二樓就是連串的房間,一眼望不到頭的那種。
要死,這怎麼找?
白六早有準備,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隻酷似玩具的小手鈴,上面綁着個眼熟的小挂飾。
牧四誠睜大了眼睛:“老大,這不是?”
白六嗯了一聲,指腹輕輕擦過那個小小的同心結,随後輕搖了一下那隻小手鈴。
手鈴是丹尼爾十七歲生日時給他的,和小崽子脖子上的項圈是一對,配合同心結使用,找人有奇效。
丹尼爾脖子上那個項圈早在他們确認關系後不久就被他止了保險,是不可能被外力拆除的。
菲比正與家裡人對峙着,突然聽見一陣奇異的,細細密密的鈴響。
丹尼爾脖頸上那個怎麼都拆不下來的項圈,上面的小鈴铛無風自動,迅速地晃動着,發出歡快的輕響。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那群人在門外站定,禮貌地敲了敲房門。
溫和的男性嗓音響起:“打擾,我來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