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和白六冷戰了。
不主動親熱也不追着撒嬌的那種。
要問丹尼爾知不知道什麼叫冷戰?
原本是不知道的,這個詞是牧四誠告訴他的。
事情的起因是丹尼爾在進遊戲時受了傷,昏迷了很長時間,醒來時白六不在身邊。
一問牧四誠,那人下本去了。
行吧,教父那麼忙,他又一直在睡,總不能讓教父一直在身邊等着他。
他是教父的乖孩子,不能讓教父為難。
可遊戲結束後,白六也沒來看他,問也沒問一句地直接回辦公室了。
丹尼爾不高興了,丹尼爾想發脾氣。
牧四誠很少見丹尼爾這麼悶悶不樂,頂着一頭燦金色的小卷毛把花房裡的粉薔薇剪得七零八落。
對此,牧四誠很不理解:“你心情不好幹嘛不去找老大啊?他再忙也不至于不理你。”
丹尼爾剪花的動作更粗暴了,像是生出了無可發洩的怨氣,委屈又可憐。
牧四誠睜大眼睛:“不是吧,你不會在生老大的氣吧,難得啊丹尼爾,老大這是又幹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連你都生氣了。”
丹尼爾瞥了人一眼,示意牧四誠閉嘴,别人說教父不好不行,他生教父氣……好像也不太好。
在感情問題上從來被白六連哄帶騙牽着走的丹尼爾頭毛都要炸了。
牧四誠看着丹尼爾長大的哪能不知道他是什麼德行,毫不客氣地坐在了花壇旁邊:“那你們現在是冷戰了呗。”
丹尼爾困惑:“什麼是冷戰?”
牧四誠:……
猴子絞盡腦汁試圖和年少無知的小醜解釋:“冷戰就是……不理對方,等對方來哄自己。”
還不如别解釋。
丹尼爾歪着腦袋若有所思:“教父會來哄我嗎?”
牧四誠沒底氣:“會的吧……”
見鬼了才會,從來隻有别人讨好白六,讓白六主動妥協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丹尼爾顯然對他教父的濾鏡八百米厚,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好嗎,冷戰就冷戰吧。
于是……白六發現,丹尼爾最近不太愛粘人了,晚上也不回家睡覺,天天泡遊戲裡,但某個擡頭的瞬間,總是能看到自家小朋友探頭探腦的身影。
白六挑眉,不知道丹尼爾又在玩什麼遊戲。
雖然小崽子的突然疏遠讓他有點不爽,但掌控之下的适當縱容白King也并不吝啬。
白六大度的态度讓丹尼爾摸不着頭腦,一場冷戰把自己戰委屈了,窩窩囊囊地自己回了窩。
彼時白六正斜靠在床上看書,沒紮起的黑色長發披散着,半掩着側臉,讓丹尼爾看不清人的神色。
小崽子咽了一下口水,猶豫着往房間裡走了一步。
白六似有所感地擡起頭,擡手輕勾手指,丹尼爾立刻跑到了床前,委屈巴巴地看着白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