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淩南王和淩南王妃就是簪花定的情啊,這世上,沒有什麼比墜入愛河那刻的心動更刻骨銘心的回憶。”
林晚晚了然:“我懂了,這叫投其所好。”
柳姨娘糾正:“不,是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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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逢春操練了一日,渾身酸痛,回到房内,正要四仰八叉倒下休息,突然有人來報,他滿心苦澀,第一百零八次在心裡痛罵景瀾怎麼還不回來。
“遇山,有什麼事慢慢說,别這麼慌慌張張的。”
“沐哥,是那邊來了消息。”
沐逢春一激靈,這确實值得激動,他們已經調查了快四年,是第一次得到線索。
“快給我。”
他剛要打開,和遇山長得一模一樣,裝扮也一樣的人又沖了進來。
“沐哥,有消息了。”
沐逢春無奈:“遇水,說了多少次你們不要老是穿一樣的衣裳,更不要商量好似的同一時間出現,特别是夜晚。”
“你們每次前後腳來開口說的話大差不差,弄得我很有錯亂感的。”
遇水指着遇山:“他學的我。”
遇山反指着他:“沐哥,明明是他學的我。”
“是你。”
“不,是你。”
沐逢春動手趕人:“……要吵出去吵,别在我這裡嚷嚷。”
回來後正要打開紙條,一隻短箭突然朝他射來。
沐逢春躲開,下一瞬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徑直從上方落下。
他短暫震驚後反應過來,不由笑罵:“每次都來這招,沒點新鮮的?”
祝景瀾從黑暗裡閃出:“沐哥,這次可不一樣,你當心了。”
“小兔崽子!你也瞧好了!”
他利劍出鞘,迎面和祝景瀾對上。
五年前,祝景瀾偷偷出山。
以孤臂抵擋洪流,祝景瀾不傻。
他的唯一訴求隻是希望師父師兄能過上自由安甯的日子,所以比起刀劍如雪前路黑暗的造反,最穩妥的還是查清當年東陵王一案的真相。
他需要組建起自己的力量。
動亂的兩國邊界,無疑是最适合的地方。
也正是在這裡,祝景瀾遇到被逼為匪卻不甘的沐逢春,二人一拍即合。
既然都是匪,為何還要屈居人下。
他們在動亂處建立據點,因賞罰分明,制度森嚴,很快便吸引了不少擁護者。
遇山遇水兩兄弟是最早加入他們的十人之一。
“你小子居然放冷箭!”
“打不過就打不過,怎麼出去一趟回來臉皮還變得更厚了?”
祝景瀾笑道:“沐哥,我們有規定說不能用弩箭麼。”
沐逢春打飛過來的箭簇,挑眉:“還有多少,盡管來,軟綿綿的。”
祝景瀾卻收了手:“不打了不打了,确實有點怪。”
“咋了?”
“我看她用起來威力可大了,能打入岩體好幾寸,三米内定能将人打穿,怎麼我用起來,就一點勁兒也沒有?”
沐逢春湊上來:“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什麼她?誰啊?”
“啊?沒啥,就回來路上碰巧看到有人近身使這種小型□□,威力還不錯,想着給兄弟們豐富下武器。”
“力道不夠。”
“嗯,這是硬傷,後面我讓工匠改改再說吧。”
“徐老身體怎麼樣?”
祝景瀾給自己倒了杯水:“好很多了,我離開的時候已經能追着我和師兄罵了。”
“那就好。”沐逢春在他旁邊坐下,“要不哥倆走一個,光喝水多沒勁兒。”
祝景瀾擺手:“我離開了好些時日,蝶海那邊有消息了嗎?”
“遇水剛送來消息,還沒來得及看。”
“快看……你瞪那麼大眼睛看我作甚?數日不見,我又俊俏幾分了?”
沐逢春被祝景瀾這麼一打岔,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他一拍腦袋,跳了起來:“景瀾,蝶海的事可以先放一放,那事…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