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奈林娅站在人流的邊緣向i招手。i跟着她進了某個教室，由于來的比較晚，後面的位置都滿了，她們坐在靠門第一排。

奈林娅拿出課本擺在兩人中間，教室裡鬧哄哄的，i靠向奈林娅小聲問:“蒙多也上這節課嗎？”

“沒有，這是我的課表。”奈林娅學着她的樣子偷偷摸摸地回話。

“好的，那……”

一個淩厲的身影使i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萊茵提克是這節課的老師。教室瞬間安靜下來，她走上講台攤開書本，掃視一圈台下學生。

“接着上節課的内容，中古時期納傑日達的……”

i見奈林娅聽得認真，沒好意思寫紙條打擾，無聊地讀着課本。

“……彼時的教會和政府關系破裂……武力沖突………………信仰分歧導緻矛盾更加尖銳…………………………………………雙方達成協議……”

“納傑日達的經濟受到嚴重打擊，與克蘭蒂爾……”

萊茵提克在黑闆上不斷闆書着，很快就形成一張複雜的結構圖，她圈出幾個名詞，雙手抱在胸前開始抽人。

“法琪拉。”

……

“米芬迪。”

……

“最後……”萊茵提克的目光鎖定在靠走廊的一列，i與她視線對上一瞬間立馬低下頭，手不自主地發抖，“奈林娅，你來。”

奈林娅沒有絲毫怯意，從頭到尾都保持冷靜，完成了一場堪稱完美的演講。等到奈林娅坐下，她才悄悄松了口氣。

悅耳的鐘聲敲響，一個半小時就在i的無聊和膽戰心驚交替中過去了，教室裡又吵鬧起來，奈林娅收拾着桌上的書本，i安靜地看着她動作。

兩人并排走在走廊上，i隻拿了本筆記本和一支筆，在抱着兩三本書本和背着背包的人群裡總有些不自在。

“我今天下午沒有課，小i你願意陪我去詩社嗎？我們今天有個小活動呢。”

i本來就是個無所事事的人，認真說的話，她其實一節課都沒有，想着今天反正也沒事幹，去詩社湊湊熱鬧也不錯。

最重要的是，她很想看看能不能參觀到故事書裡提到的玩偶間。

“我非常願意，昨天我還看了個故事，你知道薩……”

背後忽然響起萊茵提克的聲音，“i同學，我找你有些事。”

奈林娅迅速轉身展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萊茵提克老師好啊，哎呀，小i今天還有點事，你看……”i在旁邊配合着瘋狂點頭。

萊茵提克沒有理奈林娅，看着i的眼睛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場面一度尴尬，奈林娅左右不是，隻得跟i說了句“再見”後匆匆離開。

“跟着。”萊茵提克留下這句話，i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自己在剛才課上有沒有打擾到她，還是差點破壞到整座城的墓地的事傳到她的耳朵裡了。

萊茵提克辦公室裡。

i決定先發制人，于是她主動說:“我剛剛不是有意在課堂上亂瞟的；對于你們的墓地我很抱歉，但我沒有破壞到墓碑；昨天沒及時收垃圾……”

“沒問你這個。”萊茵提克讓她自己搬把椅子坐下，從書架上抽出一疊紙頁放在辦公桌上，“你和玩偶詩社是怎麼扯上關系的？”

i完全沒料到萊茵提克竟然會問這個事情，她一時語塞。

“呃，就昨天晚上，在食堂和奈林娅認識的。”

“僅此而已？”萊茵提克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還有，昨天去詩社玩了一會兒，見到其中一位詩社成員。”i不敢怠慢，用力回想，“還看了詩社的一本詩集，嗯，還有四個玩偶讓人印象深刻。”

萊茵提克捕捉到一絲線索:“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