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沉重的敲門聲在空蕩的走廊回蕩,沒有人回應。
i再次叩門三聲,“萊茵提克老師,你在嗎?”無人回應。
奇怪?難道她記錯時間了嗎?不會吧,她沒搞錯時間,确實是今天。
i擰了擰門把手,門鎖上了。她試探着又喊了一聲,果然沒有人在裡面。
她有些苦惱,猶豫片刻,她向樓上走去,想找找還有沒有人留在教務處。
幸運的是,她找到一間還亮着燈的辦公室。暖黃色的光線從敞開的辦公室裡投射到黑暗的走廊上。i在樓梯口找了很久都沒摸到走廊燈的開關。
她不想直接走過去。
“有人嗎?我來找萊茵提克老師!”i躲在欄杆後喊。一個影子突然出現在光線裡,晃動一會靜止了。
然後一個人影走出來,背着光跟她招手,讓她過去。
i想都沒想,馬上順着欄杆以最快的速度向下跑,她确定以及肯定,今晚不會再踏進這棟樓一步。
在下了樓梯後,她使出全力向大門的方向跑去,一樓的燈隻在大門處留了一盞,其餘地方都有些昏暗。
身後樓梯間傳來一陣錯亂的腳步聲,i心慌極了,眼看馬上就要到出口了,她一個加速,在出去的前一秒望了一眼身後。
“砰!”她撞上了一個東西,摔在地上眼冒金星。看不清面前的人,身後的腳步聲還在跟進,她手腳并爬向樓外:這才是世界上最絕望的死法。
一道力量把她從地上抓起,還伴随一個聲音:“你不看路嗎?”
太好了,是萊茵提克,我們有救了。
“你學生跑得真夠快的。”身後傳來一道氣喘籲籲的聲音,站穩後一隻手搭上了她的左肩。
等i被撞的腦子緩過來後,萊茵提克問她:“你往門外跑什麼?”
“還有你,在後面追什麼?我有讓你布置這樣的作業嗎?”萊茵提克問她身後的人。
“我沒在辦公室找到您。”i很快反應過來後面的人就是剛剛在門口吓她的人,馬上跟萊茵提克告狀,“她在後面吓我!”
萊茵提克無語地掃了那個人一眼,後面的女人尴尬地“哈哈”兩聲,“哎呀,我這不是跟她打個招呼嗎,你看這事鬧的,她膽子也太小了吧。”
“别狡辯了,瓦倫娜迦。”萊茵提克白了她一眼,轉而關心起i,“你還好嗎?沒撞出什麼問題吧。”
i一手叉腰一手揉着剛才着地的屁股,“我屁股摔疼了,還有頭也有些痛,還有…………”
随着i像列清單一樣一口氣說了十處傷處,瓦倫娜迦放在她肩上的有些着急地搖了搖她:“同學……沒這麼嚴重吧……”
“有的有的,我現在感覺說話嗓子也痛。”i清清嗓子,還打算繼續列清單,“還有……”
萊茵提克打斷了i的話:“先上去再說,還有,你的嘴角也别上揚了。”
“可是老師我真的很痛,剛剛摔在地上發出那麼大一聲!”
“我知道。”
i走在兩人前面,扶着欄杆上樓梯。
“瓦倫娜迦,你沒在我辦公室。”萊茵提克陳述這一事實。
“她沒在。”i插嘴。
“這不是在研究那封信嘛,忘記時間了。”瓦倫娜迦無奈聳聳肩,“這可是關乎又一名同學的性命。”
“這不是你吓她的理由。”
“這不是你吓我的理由。”
“你們兩個怎麼能這樣對我,萊茵提克就算了,i同學,我可是在救你啊。”瓦倫娜迦傷心地捂住胸口說,“我太難過了。”
“對不起——”i故意拉長聲調。
瓦倫娜迦連連擺手,語重心長地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逗得i忍不住小聲笑起來。
“所以說,就是這封信?”
她們圍在瓦倫娜迦的辦公桌邊,端詳着桌上的紅色信封。
“這裡面寫的是我要死了嗎?”i問。
“答對啦!你太棒了!”瓦倫娜迦鼓起掌,掌聲孤零零的回響在辦公室裡。
i拿起紅色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紙,展開:
xxxx年xx月xx日 xxx i失蹤死
“這是……一個玩笑?”i覺得信内容有些潦草,時間地點都不明确,像一個無趣的謎語。
另外兩人沒有說話,表情凝重。
“蒙多那封信出現時,我們也以為是個玩笑。”瓦倫娜迦歎了口氣。
i有些不敢相信:“蒙多……”她總覺得那是一個與她毫不相幹又非她不可的案子,莫名其妙地,蒙多失蹤案越來越壓得她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