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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極北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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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二十二年仲夏,星槎台的渾天儀投射出全新的北極星圖,朱宜蘇望着“極北冰路”的航線,忽然發現代表北冰洋的方位有團暗紅色光暈——那是商扶硯所說的“蠱毒冰川”,由三佛齊巫王的殘留蠱毒與極北寒氣凝結而成。李惟煦的手指按在光暈中心,那裡标着“北冰洋之心”,正是阿衍在秘鑰合璧時發現的新坐标。

“根據裡昂家族的古籍,”李惟煦展開泛黃的《極北見聞錄》,“北冰洋之心藏着先太子妃當年封存的‘海天鏡’,能照見世間所有蠱毒的根源。”他忽然指向書中插畫,鏡面上的海鷗紋與朱宜蘇的金镯如出一轍。

朱宜蘇摩挲着合璧的海天秘鑰,鑰匙頂端的海鷗喙部突然對準北極方向:“秘鑰在指引我們。”他轉頭望向李惟煦胸前的傷口,那裡雖已結痂,但血契共鳴時仍有微弱的黑色紋路閃過,“王叔的蠱毒殘留,或許能在北冰洋之心找到解法。”

三日後的極北冰海,“玄甲号”的破冰船首劈開三尺厚的冰層。朱宜蘇站在甲闆上,看着李惟煦身着白熊皮裘調試銀晷儀,忽然想起沙門島的冬日——那時的他總愛躲在李惟煦的披風裡取暖,而現在,對方鬓角已有了霜色。

“宜蘇,看!”李惟煦的銀晷儀光芒照亮前方,冰川裂縫中竟漂浮着數十具凍僵的三佛齊戰船殘骸,每艘船的桅杆上都綁着蠱毒冰棱,“這是巫王的‘冰蠱艦隊’,用活人祭煉的蠱毒能在極北永存。”

朱宜蘇取出母親的銀哨,哨音未落,冰層下忽然傳來沉悶的共鳴。阿衍的傳音從星槎台傳來:“世子!冰蠱艦隊的蠱毒與秘鑰産生共振,正在喚醒冰川下的古老蠱巢!”

李惟煦的劍刃插入冰層,竟在冰面映出先太子妃的艦隊虛影。虛影中的女子揮手劈開冰川,露出深處的冰晶宮殿——宮殿大門上的海鷗紋與聖喬治十字紋被蠱毒侵蝕,卻依然清晰可辨。

“那是海天鏡的封印地。”朱宜蘇握緊秘鑰,“母親當年用秘鑰與聖喬治十字勳章共同封印了蠱巢,現在蠱毒冰川融化,封印正在松動。”

冰晶宮殿内,海天鏡懸浮在中央,鏡面映出朱宜蘇與李惟煦交疊的身影。當秘鑰靠近鏡面時,鏡中突然湧出黑色霧氣,化作巫王的虛影:“海鷗衛的餘孽,竟敢破壞我的永生之巢!”

李惟煦揮劍斬向霧氣,卻見劍刃被霧氣纏繞,蠱毒順着劍身在他手臂蔓延。朱宜蘇感受到劇烈的心悸,立刻用秘鑰光芒灼燒霧氣:“王叔,用聖喬治十字勳章!那是對抗蠱毒的聖器!”

聖騎士長贈送的勳章在秘鑰光芒中亮起,與海天鏡的銀光形成十字交叉。巫王的虛影發出尖嘯,竟鑽入李惟煦體内的蠱毒殘留處。朱宜蘇眼睜睜看着對方瞳孔泛起幽藍,卻在此時聽見李惟煦的傳音:“宜蘇,用秘鑰刺入我的心髒,那裡是蠱巢入口。”

“不行!”朱宜蘇的聲音發抖,“還有别的辦法!”

“沒有時間了。”李惟煦的嘴角滲出黑血,卻仍強撐着露出微笑,“還記得歸墟島的血契井嗎?我們的心意相通,你不會失去我的。”

朱宜蘇望着他眼中的堅定,忽然想起先太子妃壁畫上的“雙璧鎮墟”。他握緊秘鑰,淚水模糊了視線,卻在刺入的瞬間,感受到李惟煦的血契之力化作溫暖的光,與秘鑰的銀光融為一體。

海天鏡突然爆發出強光,竟将巫王虛影與蠱巢一同吸入鏡面。朱宜蘇抱着李惟煦倒下時,看見鏡中映出二十年前的場景:先太子妃與裡昂家族首領共同封印蠱巢,而年幼的李惟煦在一旁握緊拳頭,眼中滿是對兄長的信任。

星槎台的商扶硯通過血契傳來喜訊:“世子!巫王的蠱毒正在全球範圍内消退!李殿□□内的殘留也在消失!”

極北的陽光穿透冰層,照在朱宜蘇顫抖的指尖上。李惟煦的睫毛顫動,睜開眼時,瞳孔已恢複清澈:“宜蘇,我沒事了。”他忽然指着海天鏡,鏡面上浮現出新的航線,“你看,冰路開通了。”

朱宜蘇轉身,看見冰川裂縫中湧出清澈的海水,無數海鷗從南方飛來,在冰面上空盤旋。他扶着李惟煦走到船首,秘鑰的光芒與海天鏡的銀光共同照亮了極北冰路,遠處的北冰洋之心閃爍着純淨的藍光。

沙門島的雙璧燈塔下,太後望着極北方向的光芒,終于将先太子的佩劍放入燈塔密室。劍鞘上刻着新的銘文:“煦蘇共濟,海天永固”。她知道,這對曆經生死的叔侄,已用信念與羁絆,完成了先太子夫婦未竟的心願。

而在星槎台,阿衍望着渾天儀上的新航線,忽然發現北冰洋之心的坐标與百慕大三角、歸墟島形成完美的等邊三角形。他知道,這不是巧合,而是先太子妃用一生布局的“海天三角陣”,旨在守護全球海域的安甯。

潮水漫過極北冰川,新的航海日志被鄭重記錄:“永徽二十二年夏,海鷗衛開通極北冰路,海天秘鑰徹底淨化巫王蠱巢。”朱宜蘇望着李惟煦在日志上落下的簽名,忽然輕笑——那字迹與先太子的筆迹驚人相似,仿佛跨越時空的傳承。

李惟煦望着他的笑容,忽然伸手将他的碎發别到耳後:“宜蘇,等回到星槎台,我們就正式開通海天之路吧。”

“好。”朱宜蘇點頭,目光落在遠處的北冰洋之心,“但我有種預感,那裡可能藏着更重要的秘密。”

李惟煦順着他的目光望去,海天鏡的銀光中隐約映出先太子的身影。他忽然握緊朱宜蘇的手,秘鑰與玉佩的光芒交相輝映,在極北冰面上投映出兩個交疊的身影——那是海鷗與北鬥,在冰天雪地中。

永徽二十二年深秋,極北冰海的冰層在朝陽下泛着幽藍光澤,朱宜蘇握着海天秘鑰,感受着鑰匙與北冰洋之心的共振。李惟煦的白熊皮裘上結着薄霜,他指着遠處冰山中的藍寶石般的漩渦:“那是海天鏡的核心入口,根據先太子妃的密訓,隻有雙璜持有者才能進入。”

“雙璜?”朱宜蘇低頭看着腰間合璧的玉佩,“但我們已經有三塊玉佩了。”

李惟煦的手指撫過玉佩邊緣的“煦蘇”刻字:“皇兄和皇嫂的玉佩合璧為‘海天雙璧’,而我們的三玉共鳴,是更完整的傳承。”他忽然輕笑,“不過現在,我們需要分開行動。”

“分開?”朱宜蘇皺眉,血契共鳴傳來的穩定感忽然變得微弱。

“海天鏡能照見人心,”李惟煦取出聖喬治十字勳章,“我去破除外部的蠱毒屏障,你帶着秘鑰進入核心,尋找解除血契詛咒的方法。”他忽然握住朱宜蘇的手,“記住,無論鏡中出現什麼,那都是幻象。”

冰漩渦的藍光吞沒朱宜蘇的瞬間,他聽見李惟煦的傳音:“宜蘇,等你回來。”眼前的景象驟變,竟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沙門島雪夜——年幼的自己蜷縮在李惟煦懷中,而對方的披風上染着鮮血。

“王叔!”朱宜蘇驚呼,卻見李惟煦的身影逐漸透明,取而代之的是先太子的面容。

“宜蘇,”先太子的虛影遞來半枚玉佩,“海天鏡能回溯時光,但真正的答案,在未來。”虛影消散前,朱宜蘇看見自己的掌心多了枚海鷗紋戒指,與李惟煦的銀質羅盤暗紋相通。

冰鏡核心的中央,海天鏡懸浮在冰晶王座上方,鏡面映出朱宜蘇腕間的金镯與戒指。當他将秘鑰插入王座凹槽時,鏡中忽然湧出無數片段:李惟煦在玄武門之變中護着他逃亡、兩人在星槎台共研航海圖、極北冰海中的生死相依……最終畫面定格在北冰洋之心,那裡沉睡着具與李惟煦 identical的冰棺。

“這是……”朱宜蘇的聲音發顫,鏡中冰棺的李惟煦忽然睜眼,指尖輕觸鏡面,“宜蘇,别怕,那是我的分身,也是血契詛咒的根源。”

與此同時,冰層外的李惟煦正與複蘇的冰蠱艦隊戰鬥。他揮劍斬落蠱毒冰棱,卻在看見鏡中朱宜蘇的驚恐時,分心被冰棱劃傷手臂。血契共鳴的劇痛讓他單膝跪地,卻仍強撐着用銀晷儀引動星象,為朱宜蘇争取時間。

“王叔!”朱宜蘇感受到劇烈的心悸,鏡中的冰棺突然裂開,另一個李惟煦從中坐起,遞出半枚血契玉佩:“真正的血契詛咒,是将兩個人的命運強行綁定。但你我都知道,這不是詛咒,是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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