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慕大?”朱宜蘇挑眉。
“佛郎機語,意為‘最終計劃’,”李惟煦的聲音低沉,“舊黨與西洋人想在百慕大的歸墟島,用先太子的骨殖做餌,引我們入甕。”
端午的百慕大海域,朱宜蘇站在“玄甲号”甲闆上,望着歸墟島方向的濃霧。李惟煦身着水師甲胄,站在他身側,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最終指向藏骨室的方位。當船隊靠近時,濃霧中忽然浮現出舊黨與佛郎機人的聯合艦隊,船頭的狼頭旗與海鷗旗交錯,宛如二十年前的玄武門亂象。
“宜蘇,”李惟煦的聲音混着海浪,“還記得先太子妃的影像嗎?她說歸墟島的藏骨室,有能号令水師的終極秘密。”
朱宜蘇握緊雙璜玉佩,玉佩突然發出強光,竟将濃霧照得透亮。藏骨室的石門緩緩開啟,先太子的骨殖懸于中央,骨殖周圍環繞着十二面海鷗紋盾牌——那是傳說中的“海鷗十二翼”艦隊信物。
“這是……”李惟煦的聲音帶着震撼。
“是母親的遺願,”朱宜蘇的聲音混着海風,“海鷗十二翼,不是兵器,而是民心。”他忽然舉起雙璜玉佩,玉佩與十二面盾牌共鳴,竟在海面上投映出先太子夫婦的身影,“二十年前,他們用生命守護的,從來不是權力,而是海天之間的正義。”
舊黨與佛郎機人的艦隊在強光中節節敗退,朱宜蘇望着李惟煦眼中的堅定,忽然明白,這場橫跨二十年的權謀之争,終于到了收官之時。他握緊對方的手,感受着血契共鳴中的溫熱——那是比任何兵器都更強大的力量。
潮水漫過歸墟島的礁石,神秘人望着手中的“百慕大”殘片,殘片上的狼頭紋被雙璜玉佩的光芒灼成灰燼。他沒注意到,殘片背面用隐血寫着“民心即天”四字,那是先太子妃用生命留下的箴言。當玄甲衛的船隊再次逼近時,他終于明白,自己終究是輸給了朱宜蘇與李惟煦之間的信任與默契。
乾清宮的燭火下,朱宜蘇與李惟煦并肩而坐,案頭擺着舊黨最後的密信與佛郎機國的投降書。朱宜蘇望着對方鬓角的白發,忽然取出金瘡藥替他塗抹手臂的劍傷:“王叔,等百慕大的防務整頓完畢,我們該昭告天下,立‘煦蘇之約’為萬世法統了。”
李惟煦望着他眼中的朝陽,忽然輕笑,将“海天巡閱使”印玺鄭重放在他掌心:“宜蘇,從今日起,大盛的海天,真正屬于你我共同守護的天下。”
潮水漫過沙門島的雙璧塔,塔身上的“煦蘇共濟,海天承天”銘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朱宜蘇知道,這場持續二十年的權謀博弈,終于迎來了真正的定鼎時刻,而他與李惟煦,将以海天雙璧之名,在曆史的長卷中,刻下屬于他們的永恒印記——無需多言,隻需并肩而立,如雙璧承天,亘古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