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後蟒蛇的追擊下,衆人玩命的在叢林裡跑着,很快就沖到了峽谷的邊緣,山壁上全是瀑布,水一下就深到了膝蓋,這下想跑也跑不快了。而且前面已經沒路了。
他們回頭一看,隻見那條蛇幾乎就要跟上來,胖子就罵:“我操,誰帶的路!”
眼看就要成為那畜生的盤中餐了,這種死法實在難看,幾個人都慌了神。
張海棠抹了把臉,苦哈哈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下真要——”這時候阿甯突然看到什麼,對他們叫道:“那裡!”
大家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邊山岩的瀑布後面,有一道裂縫。似乎可以藏身,胖子急叫:“快快!”
衆人立馬沖進瀑布,裂縫的口子很窄,就連人進去都很勉強,更别說蟒蛇了,幾個人都側身往裡面擠。
裡面全是水,已經浸沒到了腰身,除了胖子,所有人都擠了進去。
張海棠一邊拽他一邊大罵,“死胖子早讓你減肥,你幹嘛去了?!”
可無論他們怎麼拼命的拽他,也隻是進來一條腿。
此時巨大的蛇頭已經在瀑布的水簾外了,胖子也慌了。
張海棠摸了摸背包,她的短刀不知道被蛇甩哪去了,隻剩下包裡是一把匕首。
衆人紛紛拿起武器,已經是打算拼命了,可他們等了一會,那條蟒蛇竟然隻在瀑布外面徘徊,探頭探腦了幾分鐘,竟然扭頭走了。
衆人感到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吳邪心想,隻要這蛇稍微把頭再往裡一探,胖子肯定就完蛋了,大家不可能袖手旁觀,那就是一場死戰,不死一半也夠嗆,怎麼突然它就走了,難道它害怕這瀑布?
“咯咯咯咯”一陣類似雞叫的聲音突然傳來,這聲怪異的聲音讓所有人轉過頭。
黑暗中,張海棠眯起眼睛去看,在盡頭的石頭縫裡,似乎站着什麼東西。
阿甯把礦燈轉過來,燈光探過去,那東西露出了真面目。
在縫隙的最裡面,有一條大概手腕粗細的蛇,渾身火紅,上面立着一隻大大的雞冠,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張海棠盯着它看了幾秒,一種不妙的預感浮現在心口,這種蛇的樣子和她曾經聽說過的一種毒蛇非常像。
她偏頭去看張起靈,果然看到他也露出一種不妙的眼神,心裡頓時一激靈。
張海棠頓時在心裡暗罵,果然能讓自己記到現在的都不是啥好東西。
見這蛇已經做出攻擊的姿态,張海棠每一個動作都尤為的輕,她心想,這裡可能是它的巢穴,和毒蛇比起來,她甯願去外面和蟒蛇肉搏。
總之這裡絕對不能待了。張起靈輕輕擡手,示意衆人安靜,然後慢慢退出去。大家我們小心翼翼的退出縫隙,胖子就用礦燈探到瀑布外面,照了幾圈說:“大蛇也不在了,安全了.….”
幾個人這才長長籲了一囗氣。潘子一放松下來整個人就癱坐到地上,吳邪忙問他怎麼樣。潘子擺擺手說沒事,張海棠一邊捏着腰,在一旁插話道,“現在可不興英雄主義了哈,身體有啥事就說出來。”
潘子笑了笑,“放心,隻是摔的有些内傷了,不過還死不了。”
“剛才那蛇叫什麼?看上去有點印象。”張海棠一邊揉着後腰,一邊問,她現在感覺全身上下都快散架了,就像被大象踩了一腳一樣,實在痛極了。
張起靈解釋道:“野雞脖子,是蛇類中極毒的種類。”
張海棠點點頭,正要回話,這時一隻手摸上自己的胸口,隻見阿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張海棠停下揉腰的動作,臉色發紅的看着面前的阿甯,茫然的想道:嗯?興奮來的太突然??
她面色有些尴尬,“嗯…這不太好吧,阿甯小——”下一秒,自己胸口的布料被狠狠一提,胸口不小心露出的風光被嚴嚴實實的蓋住。
阿甯瞪了她一眼,“你想哪去了?”
張海棠表情一愣,似是反應過來了,朝阿甯幹巴巴的笑了一聲,摸着腦袋沒說話。
原來是剛才一番苦鬥下,他們又是剛剛睡醒的狀态,個個衣衫不整的,沾滿臉泥,他們男人袒胸露乳的沒多大關系,但女人可就沒那麼方便了。
衆人清點了現在所剩下的物資,隻剩下三個裝備包了,張海棠的短刀和胖子的匕首也丢了,就連張起靈是黑金古刀也不見蹤影。
張海棠單膝跪在張起靈身前,伸手正要掀開他肩膀破成條的布料看看傷勢,被張起靈側身一躲,張海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過來,讓我看看。”
張起靈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安安靜靜的,但張海棠卻莫名從他的眼睛裡看出幾分不情願,被她瞪了一眼,還是乖乖湊了過來。
她小心翼翼掀開肩膀的布料,果然看到了兩個血淋淋的孔洞,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血,見此傷勢,她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安靜的在自己的背包裡摸出急救箱,熟練的清潔,消毒,上藥,包紮。
一切都搞定後,張海棠活動下脖子,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誰知道伸了一半,她的臉就綠了,嘴裡嘶的倒吸一口涼氣。
吳邪看到後,擔心的問了句,“你怎麼了?”
張海棠保持着一個古怪的姿勢,臉皮一抖一抖的。說道,“抽,抽筋了,動不了……”
吳邪說道:“……從那麼高地方摔下來,你就不能消停一會?”
這種又麻又痛的酸爽讓張海棠難受的有種想躺在地上翻滾的沖動,隻感覺自己好像落入了一個萬花筒,眼睛都花了,她咬牙切齒道,“少廢話,快幫我!”
“啊?這,這我能怎麼幫?”吳邪盯着扭成一個奇怪姿勢的張海棠,手足無措道。
他話音一落,隻見張起靈伸手對着張海棠腰間某個地方一按,張海棠隻感覺被按過的地方一麻,過了幾秒才慢慢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