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見到他們後十分的激動,神色可以說用瘋狂也不足為過,嘴巴張了又張卻說不出半個字,看着傻傻的,張海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了小少爺。”話音剛落,就見吳邪坐着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笑聲還一抽一抽的跟要斷氣似的,這表現把他們給看懵了。
幾人對視了一眼,胖子朝張海棠擠了擠眼,又指了指腦袋,意思就是問,吳邪腦袋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張海棠心說那還得了,她立即上手用力拍了幾下吳邪的後背,那聲音啪啪作響,吳邪差點沒被她拍回地上。就在張海棠以為這辦法行不通打算來兩巴掌的時候,吳邪開始咳嗽起來,然後趴在地上吐的昏天黑地,吓得她連忙放輕了力道。
等他吐完,吳邪的表情已經冷靜了許多,他緩慢的扭過頭看向他們,視線開始慢慢聚焦。“诶诶,小少爺快看看這是幾?”就見張海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智障。
吳邪下意識道:“我看起來像個傻子嗎?”
張海棠:那可不,太特麼像了。
胖子一聽這話松了口氣:“謝天謝地,看來人沒事,胖爺我還以為你腦子出了毛病。”
吳邪朝一個個看了過去,腦子裡仿佛塞滿了問号,“這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你不是在住院嗎,怎麼出現在這裡?”
胖子把他扶到石壁上靠着,道:“我們也想知道怎麼回事,不過,住院又是怎麼一回事?”他轉頭看向張海棠。
張起靈也看向她,三人顯然在等她一個解釋。
“……”張海棠沒想到吳邪嘴巴這麼快,她便長話短說把遇到的那兩個想抓她的人說了,猜測她之所以會昏迷那麼久很可能是那快遞箱裡的東西誘發的。
“我靠,姑奶奶你就不能歇一會?”吳邪聽到她剛一醒來就火急火燎的趕路忍不住罵道。
“還歇?都躺兩天了,你可知足吧,姐現在還能和你跟這聊天,已經是上帝在眷顧了。”
胖子聽得如夢似幻,呢喃道:“這上演無間道呢?怎麼還搞出另一個棠妹子了。”
“不僅僅是臉,對方的身法也和我相當的像,我打鬥的習慣性動作她似乎也非常了解,我差點以為是在和另一個自己對打。”說着,張海棠就發現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她立馬反應過來,豎起三根手指大聲道。
“我發誓,在你們面前的絕對是原裝貨!”
幾人相互看了看,胖子道:“廢話少說,有一個辦法能有效判定你是不是真的棠妹子。”說完正襟危坐,眼神睿智的盯着她。
說實話,胖子現在因為長時間困在這裡,臉上長了圈胡子,渾身上下就隻穿了條短褲,這副表情不僅沒有半分氣勢,反倒特别滑稽。張海棠嘴角抽了幾下,差點笑出聲來。
她很給面子的說道:“你倒是說說什麼辦法?”
胖子伸手往她面前一攤,“有吃的嗎?”聲音有氣無力。
張海棠愣了下,立即就開始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翻遍了渾身上下的口袋才在潛水服内,她穿着的短褲口袋裡找到了兩條花生酥,呃,兩條被壓癟的花生酥。
吳邪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别的不說,張海棠在吃這方面他還是有所了解的,完全可以用執着二字來概括,不管去哪身上總揣着點零嘴。
胖子和張起靈兩人這兩個星期除了水,基本就沒吃什麼東西,完全是靠着意志挨過來的,胖子剛咬上一口差點感動得落淚,雖然不頂飽,但好歹肚裡有點東西墊着了。
張海棠看他們都瘦了一圈,特别是胖子瘦得尤其明顯,圓滾滾的肚皮都癟下不少,連白頭發都熬出幾根了,不禁感歎,“啧啧,姐還以為永遠看不到某人減肥成功的一天。”
“你胖爺我瘦下來是不是顯得特精神?”說着擺了個自以為很帥氣的姿勢,把張海棠逗得噗呲笑出了聲,“還精神呢,你看你白頭發都冒出來了。”
胖子不以為然,“哪能跟你這天山童姥比,一大把年紀還跟嫩得跟小姑娘似的。”
張海棠聽後摸了摸臉,頗為自戀的說道:“什麼天山童姥,姐怎麼說也得是小龍女那類的吧。”說着她邊在四處走動着,這是一個大概有三十平方米大小的洞穴,高度大概兩米,正對着還有一個半人高但很狹長的洞口。“這哪啊?大半月你倆就呆這?”
“是啊,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們可吓死我了,還以為你們都挂了。”吳邪心有餘悸。
胖子咧嘴一笑,提起他留給他們的記号,就那隻大頭娃娃魚,吳邪一聽就來氣,有氣無力的罵胖子差點把他害死。讓他跟着虹吸潮走卻沒提醒他這虹吸潮有多迅猛,差點沒把他淹死在這湖底。
張海棠拍了拍吳邪的肩膀,“害,幸好咱們被他們救了,要不然現在已經成魚的養料了。”哪知她這話一出胖子和張起靈兩人的臉色就變了,他們一看兩人表情怪異,心裡咯噔一下,吳邪就問他們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他們救了他和海棠?
胖子卻反問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怎麼來到這裡的?
張海棠聽完就感大事不妙,“你們的意思是,我和吳邪根本不是你們帶到這裡的?”她朝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發現這裡有其他的什麼通道,吳邪先是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他不敢置信道:“怎麼可能,那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張起靈看着他們說道:“大概五個小時前,你們出現在現在躺的地方,你因為窒息深度昏迷,她頭部重擊陷入昏迷,我們對你進行了簡單的搶救,然後,過了五小時,你們醒了過來。”
張海棠和吳邪:“……”兩人靜靜看着張起靈,“沒了?”吳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