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此次張家年會團建,吳邪代替張起靈舉列出了三個方案。
1:迪士尼 2:泡溫泉 3:唱K
女同志們統一選了泡溫泉,男同志大多都是選擇唱K,選擇去遊樂園的寥寥無幾。
吳邪其實很不想代勞組織這種活動,被張海客嘲諷,作為族長的異性随從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吳邪手裡的茶差點沒潑出去。
自從認識了張海客,吳邪有時照鏡子都想扇自己一巴掌,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這張臉如此欠揍!
最後敲定去唱K。其實吳邪很想提議讓張家人幹脆去迪士尼門口表演胸口碎大石算了。
唱K就不用特意找地方,出了村子,鎮子裡就有一大把,手機裡找了個順眼的KTV訂房,即刻就要動身。
秀秀卻讓他們等等,然後與張海棠耳語了幾句,然後就跟着張海棠去了後院,上樓去了。
吳邪奇怪:“她們去做什麼?”
“白癡。”張海客靠在收銀台邊上,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袖口,“明明長得一樣,卻是連常識都不懂都蠢貨。”
解雨臣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
就連胖子也有點想為自己兄弟捂臉了,像這種場合,女人出門肯定是打扮換衣服啊。
吳邪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個非常蠢的問題,心有讪讪,實在是張海棠平常那老大爺的性格太深入人心,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哪能讓張海客白白嘲諷,立即反諷:“不比你有經驗。”
張海客翻了個白眼,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争執。
常聽那些有對象的男人們抱怨,女人出門打扮的時間可以從早上到中午,衆男同志已經做好久等的準備了,結果并沒有很久,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一陣踢踢踏踏的的腳步聲從後門由遠及近。
先是看到一片熱烈的紅色。
張海棠換掉了身上那套老掉牙的衣服,秀秀給她了挑件特别喜慶的紅色針織裙,又搭了件黑色長風衣,這種修身的衣服将張海棠襯得愈發的盤正條順。黑色小高跟一穿氣場直逼兩米八。
一道輕佻的口哨的聲,“很漂亮嘛。”黑瞎子吊兒郎當的笑着。
“算你有眼光。”張海棠摸了摸鬓發,眉目間萬般風情,風姿綽約。
吳邪打量着她,紅色把她身上所有的特性無限的放大,顯得極有攻擊性,像一團熱烈燃燒的火一般。
他莫名有了一種想買一櫃子紅色的衣服的沖動,怎麼會有人這麼适合這個顔色?
突然,張海棠哆嗦了下,一個噴嚏直接把她身上高貴冷豔的氣場抖了個幹淨。
吳邪猛的就回過神了,濾鏡碎了一地。
張海棠攏緊衣領,這條裙子領口比較深,一路過來吹了會冷風,冷風直灌了進去,胳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她搓了搓手,接過張起靈遞過來的紅圍巾,這條圍巾還是胖子織的,非常厚實。剛才屋裡暖就被她脫了下來。
對張海棠剛才縮着肩膀猥瑣的搓手動作,秀秀很想說點什麼,但多年的教養讓她忍住了。
“暖暖身子。”
“喝點熱水”
兩道聲音同一時間響起,吳邪與張海客對視,視線交彙時仿佛聽到了噼裡啪啦的電流聲。
張海棠沉默的看着兩杯遞過來的熱茶,她讨厭選擇題!非常讨厭!
所以她把兩杯茶都喝了。好在這兩人沒再鬧幺蛾子。
不知道為何,張海棠的眼皮跳個不停,心裡總覺得事情不會太順利。
一出門就看見張海樓,張海棠脫口而出:“你還沒走?”
張海樓正了正衣領,說他隻是出去打個電話而已,然後接了個朋友。
張海棠往他身後看,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人,道士打扮,一臉正色的對張起靈和她拱手道:“在下張千軍萬馬,簡稱千軍,見過族長...”等到了張海棠,他謹慎的打量了兩人一眼,看不出來什麼關系,猶豫着該怎麼稱呼。“前輩”最後選了個中規中矩的叫法。
張起靈點點頭,什麼話也沒說。
張千軍等了一會,發現族長已經不打算開口了。
沒料到族長如此寡言,張千軍有點尴尬,沒有人接話,他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什麼話來。
胖子悄咪咪的用胳膊捅了捅她,低聲“你家親戚看起來不太聰明啊。”聲音特意壓低,但四周沒人開口,所以還是異常清晰,立即招來張千軍的瞪視。
“你有什麼事嗎?”張海棠好心搭腔,可憐見的,都尴尬的原地扣出一座張家古樓了。還有這副腔調和打扮,還有充滿讓人吐槽的名字,這人該不會是從哪個與世隔絕的深山出來的吧?
張千軍詭異的沉默了幾秒,說道:“沒事。”難道不應該是他來見過族長後,由族長給他安排一些事物或交代一些任務之類的嗎?怎麼和師傅說的不一樣?
張海棠:“......”老弟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接話。
張海樓在一旁解釋:“千軍一直在山西的深山裡生活,那裡與世隔絕,張家很多事他都不了解。”
“守箭人?”
張海樓點頭,“我和千軍有些事情需要去做,先帶他過來見見族長。”
張海棠與張起靈對視一眼,她哦了一聲,熟練的打開手機備忘錄,照例問了幾個問題,長輩的名字,年齡,有無婚配,傳承,一生的作為之類的,表明她會将兩人添進族譜,張家不會忘記你們的付出之類的場面話。
張海棠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族長的專職秘書了。雖然沒有人給她發工資,但老闆會上交私房錢。
送走兩人
路上,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能站在裡面的可以說都是行業裡的佼佼者,身上的氣勢逼人,特别是那一溜張家人,一大群人走在街上,硬生生走出要去炸了KTV的氣勢。
KTV的過道裡,音樂鼓點有節奏的鼓動,各種顔色的燈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