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的。”
“哪個蠢貨這般無用?”
“你二叔那偷的。”張海棠默了默,見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又補了句:“你放心,我有分寸。”說着又倒了杯酒,這次端起了架子,慢條斯理的喝着。】
張隆半怒視:“你小子在罵誰蠢?!”
“二叔那個人不是我啊!”張海客覺得自己可太無辜太委屈了。
黑瞎子道:“哪家整容醫院技術可真爛。”他摸了摸下巴,接着說道:“我說你們張家是不是都喜歡整容?是你們的家族特色嗎?”
張海棠呸了他一聲,罵道:“瞎了你的狗眼!”就她那點酒量,喝完酒還能面不改色,十有八九是戴了面具。
“我就是瞎啊”黑瞎子無辜的語氣把她噎了個正着。
【“分寸?你是不是忘記上次的教訓了,需要我提醒你嗎?”
張海棠抿了口酒,面色依然淡然,語氣卻有些幹巴巴的說道:“我知道承受底線在哪,隻是輕微的幻覺,我能保持清醒。”
“那你手抖什麼?”
玻璃杯内,清透的酒液一圈一圈蕩漾着,張海棠捏緊了杯子,仍舊抑制不住輕微的抖動。】
張起靈搖了搖頭,他望向張海棠,依然沒開口,臉上的神色已經表明,對她這種舉動的不贊同。
吳邪輕歎一聲,道:“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要這麼做,但你就不怕哪一天真的醒不過來嗎?”
某些并不了解六角鈴铛的九門小輩們好奇詢問。
吳老闆課堂開課啦——
吳邪解釋道:“六角銅鈴具備深度緻幻的能力,它的幻覺可怕在可以直接影響人的大腦,如果陷入幻覺,還在幻覺中被殺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在生物學上,也就是腦死亡。這才是緻幻領域可怕的一面,它真的能要你的命。即使能成功脫離幻境——”吳邪看向屏幕中的張海棠,“它的後遺症也是相當痛苦,是每次蘇醒後大腦劇烈的頭痛,和逐漸分不清現實的判斷力,即使麒麟血擁有減輕幻覺的作用,但你真的能每一次分清是否身處幻境還是現實嗎。”
張海棠啞口無言。
【“我說了,我能保持清醒。”
張海客被她這副死鴨子嘴硬的表現噎了下,深吸一口氣,搶過她手裡的酒杯仰頭喝了個幹淨,臉上很快染了薄紅。他重重的扣下杯子,黑着臉拿過酒瓶看了一眼,上面标着的度數讓他眼角一抽。
“你再繼續用酒精麻痹疼痛,在你的腦袋出問題前,你的胃會先出現問題。”說罷,一把将她手裡捏着的銅鈴搶了過來,“你幹什麼!”她起身去奪。
張海客将鈴铛揣到兜裡,“暫時沒收。”這個鈴铛便是張海棠一直以來有恃無恐的原因。
一個擁有清心鎮神功效的小型定魂鈴。
張海棠自知身手不如對方,沒自不量力動手,隻是冷冷的看着他。
“你有病?”
“有病的是你。”
她冷聲道:“你不覺得你有點多管閑事了麼?”她伸手索要鈴铛,語氣強硬:“把東西給我,你沒有資格拿走。”
張海客被她氣笑了:“我救你,不是讓你來做這種毫無意義的自殺行為,你應該好好聽我的建議。”
原本剛從幻境裡脫離,腦袋就痛的厲害,灌了半瓶酒下去愈發的覺得昏沉,張海棠一聽這句話立馬就炸了,頓時理智全部被甩到腦後。
“因為你救了我,所以我就應該事事聽你的安排麼?”她的聲音猛的拔高:“如果是這樣,你大可去和他們告發我!去告訴他們我的存在!”
張海客隻覺得一股邪火直沖大腦,燒得頭都嗡嗡作響。
“董仲卿你他媽腦袋是不是被豬啃了?!”
“老娘叫張海棠不是那勞什子董仲卿!”
張海客簡直快被她氣炸,他立即上去将門窗死死關上,見她又要開口狗叫,沖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我看那鈴铛都快把你逼瘋了,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你他媽再碰那些鈴铛我就——”話未說完一個清脆的巴掌就差點沒把他脖子給扇折。】
衆人:霧草!劇情如此反轉!如此刺激!!
張海棠痛苦捂臉,以她對自己的了解,不用想也知道,絕對是在耍酒瘋了。
吳邪嘴角抽搐,不知為何,他總有種在看八點檔狗血劇的既視感。
蘇萬掩嘴感歎:“沒想到三位前輩的感情線如此一波三折,虐戀情深!我真是嗚嗚嗚——”黎簇眼疾手快捂住蘇萬的嘴,冷靜道:“不好意思他犯病了,他在胡言亂語胡說八道。”
【張海客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打懵逼了,他沒想到張海棠會突然發難,吵架是一回事,動手就是另一回事了。
張海客此時心情無比複雜,一時間也分不清憤怒更多,還是委屈占多。
他真是個白癡,他為什麼要和一個醉鬼講道理?
張海棠一巴掌下去後,其實也是有點後悔了,都說打人不打臉,她的做法有點忘恩負義,好歹人家确實救了她命,這兩年實實在在是真心對她好,也從來沒挾恩圖報,要求她做什麼不願意的事。
正打算說點什麼,突然就被扛了起來,就是張海客平時扛煤氣罐那種姿勢,大步流星往浴室裡走。
張海棠:!!!
她大驚失色:“張海客你想幹什麼?!”】
場外也同時有人失聲道:“張海客你他媽要幹什麼?!”
張海樓投去刮目相看的眼神,沒看出來啊兄弟,這麼畜生的事你也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