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這個不行。”張海客搖頭,說道:“我可不想哪一天去給你收屍。”
張海棠小聲逼逼:“也沒有這麼嚴重吧……”話音剛落,就聽張海客冷哼了一聲,提醒道:“别忘了上次。”
“上次是我的失誤,沒想到鈴铛之間排序的誤差,所引起的震動也會影響到幻境的難度。”她打了個哈欠,有些迷糊的搓了搓自己的臉,本就紅的臉被搓得愈發紅豔,她用力閉了下眼睛:“總之,欠你一條命,看來欠你的人情我是還不清了。”
張海客盯着她看了一會,怪怪的說道:“你很在意欠我人情嗎?”她擡眸與張海客對視片刻,也不知道對方從她的沉默中解讀出什麼,忽然别過臉去解自己的襯衣扣子。
張海棠的眼睛微微睜大,盯着眼前光溜溜的胸,大大的眼睛充滿了不解:兄弟你什麼意思?
張海客露出一個有些羞澀的笑,單身撐在她腦袋後面的沙發靠背:“你要是這樣想的話,既然這樣那我也……咳,真拿你沒辦法。”
“我怎麼想了啊?”張海棠皮笑肉不笑的按着他的手,強行把衣服扣了上去,咬着牙說:“你他媽能不能不要玷污我們純潔的債務關系,啊?”
“哦?你之前親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張海客挑眉,忽然伸手撓了撓她的下巴,“需要幫你回憶回憶嗎。”】
“張海棠!”
張海棠早在吳邪喊之前就熟練的躲到張起靈身後,後者默默往旁邊挪了半步的動作深深傷到了她,來不及感傷,吳邪已經殺到面前,眼看黑着臉就要狗叫了
憑借誰先開口,誰的聲音大誰就占理,這個無賴原則,張海棠脖子一梗,大搖大擺的怼到吳邪跟前:“大驚小怪的叫什麼呢?!大家都是成年人,誰沒一兩個紅顔知己露水情緣的?都是姐逢場作戲的小情趣罷了,姐最後不是堅定不移,排除萬男的選了你吳邪麼?你他娘氣個屁,偷着樂去吧!”她語速飛快,嘚啵嘚啵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吳邪差點沒給張海棠這大嗓門氣吐血。
你風流還有理了是不?!
這邊兩人面對面臉紅脖子粗的互瞪眼,另一邊,張海客縮到人群中極力減少存在感。
【張海棠被他摸得一個激靈,酒當即醒了七分:“神經病!待會老娘就去公司論壇告發你丫的潛規則!”她啪的拍掉臉上的手。
張海客聳了聳肩,一副沒所謂的樣子,下一秒張海棠腰一扭,泥鳅似的從他腋下鑽了出去。
他望着走到梳妝台前的張海棠:“……前輩這麼見外做什麼,開個玩笑嘛。”
“别,我們還是見外一點好。”
張海客見她面色不虞,便不再繼續逗她,雖然前輩醉酒的模樣确實可愛,但要是真生氣就得不償失了,他便扯了個話題蓋過:“研究這些青銅鈴铛的時間也不短了,有收獲麼?”
提到這裡,張海棠一下就打起精神了:“當然,這些玩意雖然危險,但效果也是相當顯著的。”
“哦?這麼說你想起來了?”
“一部分吧。”她頓了下,面上閃過猶豫,“其實,我也不能保證全是真的,畢竟隻是通過潛意識的記憶構建的幻境。”】
看到這衆人才明白張海棠之前的舉動。
張起靈微微皺眉:“這個辦法,很危險。”
“富貴險中求嘛。”張海棠嬉皮笑臉的說:“我又不是莽夫,肯定會留保命的後手,沒猜錯的話,就是那個鈴铛。”
張起靈沒接話,隻是靜靜看着她。
張海棠瞬間就把臉上表情一收,嚴肅點頭:“你說的對,我現在檢讨。”
“嘿,妹子這次你怎麼不繼續剛了?”
張海棠翻了個白眼,心中暗罵,果然不論哪個世界的胖子都喜歡販劍。
【“欲速則不達,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也得循序漸進吧。”張海客不贊同的看着她:“前輩,長久下去你的記憶恐怕會出現錯亂,這樣做不值得。”
張海棠忽然安靜下來,明明表情模樣任何變化,但微微垂眸的模樣還是讓張海客心頭一跳。她望向梳妝台上的鏡子,鏡子裡倒映出她的臉,看起來竟然有幾分陌生。
她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日複一日模仿一個熟悉的陌生人,漸漸的,她扮演的愈發爐火純青。
習慣是很可怕的,她有時甚至忘記了自己真正的名字,容貌,聲音。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找不到有關張海棠的影子,她好像被另一種方式潛移默化的替代了。
她沉默了太久,沒注意張海客是什麼時候走到了身後,“前輩?”張海客将她的腦袋掰了過來,愕然的發現這張臉上的表情是少見的恐慌。】
衆吃瓜群衆暗暗點頭。
不得不承認,雖然張海棠性格賤是賤了點,但皮相還是有點姿色在的,舉手投足風姿綽約,撩人不自知。瞧那小模樣多勾人心弦,不怪能引得吳家小三爺芳心暗許,張家族長另眼相待,就連曾經的族弟也對她念念不忘。
正所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一些心思活絡的人已經在腦海裡碼出萬字跌宕起伏,虐戀情深的小作文了。
正偷聽蘇萬心裡話的管理員:感人,太感人了!這小子真他娘是人才!
此時,某人陶醉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裝模作樣的歎氣:“哎,第一次發現我如此美麗動人,罪過罪過。”她對着黑瞎子墨鏡上自己的倒影,矯揉造作的撩了下頭發。
黑瞎子抖了抖皮夾克:“嘿,小心頭皮屑飛過來。”
“……老娘把刀飛過去你信不信?”
濾鏡再一次稀碎的衆人:來人!趕緊把這倆人毒啞!
【張海客下意識放輕了聲音,“怎麼了前輩?”手掌下的皮膚微微發涼,揉搓了兩下,将掌心的熱度傳遞過去。
她偏過頭,推開張海客的手腕,指向門口,非常明顯的趕人走的意思了。
張海客哪肯走,這樣明不明白走了,他晚上還睡得着?
不管怎麼樣,他立即道歉:“是我的錯,是我态度不好。”
張海棠原本還有些傷感的心情,被張海客這一通道歉沖淡了許多,見對方緊張的表現,不由覺得好笑:“你知道個什麼你就道歉,和你沒關系,是我自己想魔障了。”
“我能做點什麼?”
張海客是這話的表情很真誠,男人一旦認真起來,還是有點魅力存在的。張海棠覺得自己有點被蠱到了。】
吳邪呵呵一笑:“這就被蠱惑了啊?”
胖子靈光一閃,“換一個角度想,人家姑娘不正是被天真你的美色誘惑的?”
解雨臣摸了摸下巴,嗯了一聲:“别說,有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