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挽猛地擡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随即強自鎮定:“陛下此舉何意?畢竟臣女是先皇太子明媒正娶…”
“明媒正娶?”蕭景琰冷笑一聲,突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朕那個好皇兄,可曾碰過你一根手指頭?”
沈知挽臉色瞬間煞白。這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大的恥辱——先太子娶她隻為羞辱當時還是二皇子的蕭景琰,因為她是蕭景琰曾經心儀的女子。大婚之夜,先太子甚至未曾踏入她的宮殿。
“先太子待我…”她聲音微顫。
“夠了!”蕭景琰猛地打斷她,“那個廢物娶你,不過是為了羞辱朕。如今朕已登基,朝局已穩,何必留着你這個名份在宮中?”
沈知挽掙脫他的鉗制,後退兩步:“即便如此,廢太子妃乃關乎禮制之事。陛下初登大寶,難道不怕朝臣非議?”
蕭景琰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朕自有辦法讓朝臣閉嘴。至于你…”他突然伸手,一把扣住她的纖腰将她拉近,“朕可以給你另一個選擇。”
沈知挽掙紮起來,雙手抵在他胸前:“蕭景琰!你放肆!”
“放肆?”蕭景琰低笑,熱氣噴在她耳畔,“挽挽,你以為朕不知道你的小名?那個廢物死前告訴朕,他特意選了你,因為這是朕年少時在禦花園初見你時喚的名字。”
沈知挽渾身一顫,眼中浮現驚恐。她從未想過,自己竟一直是這對兄弟權力遊戲中的棋子。
“放開我!”她依舊保持着應有的姿态,但卻掩蓋不住眼神中的慌張。
蕭景琰卻置若罔聞,一手輕易制住她掙紮的雙手,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你父親沈明遠近來貪墨案發,證據确鑿。你說,朕該如何處置?”
沈知挽僵住了。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你想要做什麼…”她聲音微弱。
蕭景琰的拇指摩挲着她柔軟的唇瓣:“很簡單。做朕的女人,讓你父親多活三日。否則…”他故意停頓,“明日早朝,就将你父親斬首示衆。”
沈知挽眼中淚光閃爍,卻倔強地不讓淚水落下:“你這麼做…你卑鄙!”
“朕是皇帝。”蕭景琰冷冷道,“卑鄙是帝王的本分。”
說罷,他突然低頭,驟然覆上她的唇,氣息灼熱地侵入。沈知挽驚愕地瞪大眼睛,拼命搖頭想要掙脫,卻被他牢牢禁锢在懷中。他的吻帶着懲罰的意味,霸道地敲開她的牙關,肆意掠奪她的呼吸。
當蕭景琰終于放開她時,沈知挽雙唇微腫,止不住發出顫音:“你…你不能這樣…”
“朕能。”蕭景琰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内室的龍榻,“這天下都是朕的,包括你。”
——
蕭景琰一把将沈知挽摔在龍榻上,玄色龍袍在燭火下泛着暗芒。他腰間玉帶铿然落地,金屬撞擊聲驚得燭火一跳。
“蕭景琰!你放開——”
“蕭景琰!”她掙紮着要起身,卻被他扣住手腕按在錦褥之間。龍涎香混着血腥氣籠罩下來,他指腹摩挲着她泛紅的腕骨:“三年前禦花園初見,你可想過有今日。”
她咬唇偏頭,青絲散落如瀑。他忽然捏住她下巴,拇指碾過她顫抖的唇瓣:“朕要聽你親口說——”俯身時龍袍廣袖如垂天之雲,“說你是朕的。”
更漏聲歇時,蕭景琰終于送開鉗制。他滿意地撫過她的汗濕鬓角,将九鳳金簪擲落在地:“明日朕就下旨,改封你為貴妃。”
蕭景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記住,從今往後,你是隻屬于朕的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