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嗓音甜膩,指尖揪着蕭景琰的衣襟,“您要為臣妾做主呀~”
蕭景琰低笑,指腹擦過她紅腫的臉頰——那是沈知挽白日留下的掌印。
“愛妃别急。”他擡眸,目光落在沈知挽身上,“朕這不是帶你來讨公道了?”
沈知挽放下手中的書卷,緩緩起身行禮,神色平靜得仿佛看一場鬧劇。
“陛下深夜駕臨,有何指教。”
蕭景琰眯了眯眼,似笑非笑:“朕聽說,你今日打了趙淑儀?”
沈知挽淡淡掃了趙沅柔一眼:“是。”
“為何?”
“她诋毀臣妾與兄長。”
蕭景琰眸色一沉,指節在桌案上輕叩:“哦?怎麼诋毀的?”
趙沅柔立刻嬌聲插話:“陛下!臣妾隻是提了一句沈侍郎曾入宮探望貴妃娘娘,娘娘便惱羞成怒……”
沈知挽冷笑:“趙淑儀的原話是——沈侍郎對娘娘,‘可不止兄妹之情’。”她擡眸,直視蕭景琰,“臣妾打她,是因為她辱臣妾清譽,更辱臣妾兄長。”
蕭景琰盯着她,突然笑了。
“就為這個?”他松開趙沅柔,緩步走到沈知挽面前,俯身逼近,“沈知挽,你知不知道……朕最讨厭的,就是你這種眼神?”
——冷靜、淡漠,仿佛什麼都入不了她的眼。
沈知挽不語,隻是平靜地與他對視。
蕭景琰眸中戾氣翻湧,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趙沅柔面前。
“既然你這麼在意’兄妹之情’……”他嗓音低沉,帶着惡劣的笑意,“那今晚,朕就讓你好好看看,什麼叫’君臣之别’。”
他猛地将趙沅柔拉進懷裡,低頭吻了下去。
趙沅柔嬌呼一聲,随即軟綿綿地攀附着他,指尖故意劃過他的喉結,挑釁地瞥向沈知挽。
沈知挽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不是吃醋,隻是覺得荒謬——
這個男人,竟用如此拙劣的方式羞辱她。
蕭景琰故意沒有屏退宮人,甚至命人将燭火挑得更亮。
趙沅柔被他按在榻上,衣衫半退,雪白的肩頭在燭光下泛着瑩潤的光。她嬌喘連連,嗓音甜得發膩:
“陛下……貴妃娘娘還在呢……”
蕭景琰低笑,指尖撫過她的鎖骨:“怕什麼?朕就是要讓她看着。”
他擡眸,看向沈知挽,眸中滿是挑釁。
沈知挽面無表情地站着,仿佛一尊冰雕。
可隻有她自己知道——
她的指甲已經刺破掌心,血珠順着指縫滴落,在地毯上洇出暗色的痕迹。
等一切結束後,趙沅柔嬌軟地伏在蕭景琰懷裡,發絲淩亂,滿臉享受。
蕭景琰撫着她的背,目光卻一直盯着沈知挽。
“如何?”他輕笑,“愛妃看得可還盡興?”
沈知挽擡眸,嗓音平靜:“陛下若是羞辱夠了,臣妾便告退了。”
蕭景琰眸色一冷。
他猛地推開趙沅柔,起身走到沈知挽面前,掐住她的下巴:
“沈知挽,你以為……這就完了?”
沈知挽不語,隻是淡淡看着他。
蕭景琰盯着她許久,忽然松開手,冷笑一聲:
“滾。”
沈知挽轉身離去,背影挺直如竹,沒有一絲顫抖。
可隻有她自己知道——
她的心,早已被碾成了齑粉。
殿門關上後,沈知挽緩緩跪坐在窗前。
月光透過窗棂,在她蒼白的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她低頭,看着掌心被指甲刺破的傷口,忽然笑了。
“蕭景琰……”她輕聲呢喃,“你以為這樣就能擊垮我?”
窗外,夜風拂過海棠樹,花瓣紛紛揚揚落下。
像極了那一夜,她被碾碎的尊嚴。
可她不能認命。
她絕不能認命。